這幫長毛亂匪!”
周圍鄉勇親兵紛紛拔出身上佩刀,雙眼通紅揉身而上瞬間便與民居衝出來那十來條漢子廝殺在一起,頓時刀斧相撞火星四濺,喊殺聲震天血肉飛濺,不一會兒地上又躺下幾條失去生命的屍體,周圍地面被染紅一片。
“散開散開,分割包圍不要讓他們聚在一起……”
混戰發生得太過突然,還沒等吳可反應過來,躺在地上身中數箭的四位貼身鄉勇親兵便被幹掉,他頓時腦袋一懵雙眼迅速充血。
勉強儲存頭腦冷靜沒有衝動,知道房頂上那幾位弓手才是心腹大患,不解決他們親兵小隊的傷亡還會大量增加。
所以,他一邊指揮外圍親兵迂迴包圍,用手弩壓制兩邊屋頂那幾位弓手,一邊大聲呼喊讓親兵鄉勇們全都散開,給街道中心正拼命廝殺的弟兄們留夠施展空間。
三米來寬的逆境土街加上週圍建築十分不規整,能夠施展的空間有限得很。此時近三十條漢子奮力廝殺在不足二十平米的範圍內,手頭傢伙什根本施展不開,擁擠程度可見一斑。
吳可相信手下親兵的實力,從沒間斷過的小組砍殺訓練可不是開玩笑的。之前是從沒經歷過這樣兇險的刺殺事件一時慌了手腳,等回覆過來想要解決衝出民居的那十來條兇猛漢子不在話下。
不是他瞧不起人,太平軍自從建立以來戰鬥不止,根本就沒經歷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就連那幾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悍將,那也是透過血與火的磨礪慢慢成長起來。
不是說太平軍中沒有猛人,可絕不可能出現在小小的崇陽!
嘩啦啦……
聽到吳可命令,外圍正準備向裡衝的鄉勇親兵齊刷刷分散開來,有繞道迂迴包圍兩邊屋頂弓手的,也有封鎖街道不讓普通民眾靠近避免出現意外事故,可自己也沒閒著,一邊指揮手下親兵對偷襲者展開圍剿一邊給手上連弩上箭,躲在某間民居的屋簷廊柱下,不時給對面屋定弓手來上一箭。
手弩這玩意就跟手槍一樣,只要捨得花費時間和精力練習,人人都可以成為神弩手。這不對面房頂上那兩位弓手被周圍連綿不絕射來的弩箭壓得趴在屋脊上抬不起頭,吳可右手輕抬‘嗖嗖’兩箭直接命中,只聽兩聲慘叫傳來兩道身影順著傾斜屋頂翻滾而下,人在半途便被無數弩箭射中變成刺蝟。
如法炮製,吳可藏身屋頂上那三位弓手也沒能支援多久,接連三聲淒厲慘叫響起,只聽房頂嘩啦啦的瓦片撞擊聲連成一片,而後便是三具變成刺蝟的屍體重重摔下濺起好一片汙泥。
解決了屋頂上的麻煩,接下來對付那幫從民居衝出來的大漢就簡單多了。
都用不著外圍親兵動手,分散開有了足夠的活動空間後,鄉勇隊的小組砍殺戰術大發神威,在人數相差不多的情況下硬是以五傷無一戰死的損失,將十來位衝民居突然衝出的偷襲者全部拿下,不是當場砍死就是重創後活捉。
留下一部分親兵鄉勇幫忙照看傷員和俘虜,又給匆匆趕來的民團青壯吩咐安排善後之後,還好探望二狗那小子的傷情,吳可沒有在此多做停留帶著沉重心情直接帶人出了東城。
……
東城門外鄉勇隊營地,醫護病房。
進了營地之後吳可沒有耽擱,再椰油理會之前的伏擊事兒,直接來到二狗養傷的病房。
先是找來負責郎中詢問了一下二狗的傷情,還好都是些皮肉傷雖然看著嚇人,只要處理得當養段時間便沒有問題。
吳可聞言鬆了口氣,不過還是不怎麼放心的進病房仔細觀察一番,二狗此時被包得像個粽子一般,正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子叔,聽說你遇伏了?怎麼樣,知道是誰動的手吧……”
病房佈置十分簡潔乾淨,空氣中飄蕩著濃郁草藥味聞著有些不舒服。
見這小子還有精神想其它事兒他徹底放下心來,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二狗這小子卻是滿臉驚奇不顧身上包滿紗布掙扎著想要起來,嘴巴更是問個沒完,你小子想幹什麼呢,給我好好躺著!”
吳可眼睛一瞪怒吼出聲,一把抓過旁邊凳子坐下,掃了滿身淒涼的二狗一眼輕笑著說道:“中氣那麼足看來沒受多大傷嘛,別給我轉移話題說說你這一身到底是什麼回事?”
“我受傷了,而且還傷得很重,哎喲哎喲身上一陣陣劇痛,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暈了……”
二狗一聽臉色頓時垮拉下來,躺在病床上一邊裝摸做樣搞怪一邊有氣無力小聲呻,吟想要矇混過關。
“你小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