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胡說了?”
劉姓青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而起,臉色難看無比就差跳腳破口大罵,額頭青筋一蹦一蹦的猙獰無比,一臉的不服之色梗著脖子大聲反駁道:“楊老大難道我說錯了什麼不成,事實本就如此!”
這傢伙選擇性忘卻了之前鄉勇隊的神勇表現,滿心都是不服。有被冷落的不爽,也有對吳可取得如此成就的羨慕嫉妒恨。
“可事實是,咱們擁有比吳可更大的勢力,而且能夠呼叫的人手也更加充足!”見劉姓青年到了這時還死鴨子嘴硬,楊應龍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心中更是對這廝失望到了極點,角餘光瞥到被這邊動靜吸引了好奇目光的路人,強忍住心中噴薄欲出的熊熊怒火,壓低了聲音低吼道:“可結果卻是咱們一事無成,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了埔圻,而他吳可和護衛隊卻混得風生水起……”
他此時心中後悔萬分,早知道劉姓青年是這麼號角色,打死他也不會和這廝一起過來,正經事沒做兩件搗起亂來卻是一把好手。
當然,他更後悔之前和吳可把關係搞得那麼僵,現在想緩和都不知道怎麼搞,心中實在鬱悶得難受。
這裡是通城可不是埔圻,雖然通城與埔圻也就上百里距離,可事實是埔圻天地會在此地並沒有多少影響力,甚至還不如拜上帝會勢力大。
在沙堆這個偏僻小鎮他們就是客人的身份,如果還像在脯圻那般以主人自居,或是擺不正心態那是要出問題滴!
之前的他就是如此,總以為埔圻天地會多麼了不起高人一等似的,結果在埔圻吃了大虧他才明白,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實力才是真的!
更讓他擔心的是,劉姓青年雖然與他一樣都是埔圻天地會出身,可這傢伙卻是某位武昌天地會大佬的門人,平時一向眼高於頂不將他人看在眼裡,而且心量有些狹窄就看不得比自家更有能力的年輕才俊。
雖然最近收斂了些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自己人面前一點都不掩飾對吳可的惡感和不滿,順帶將鄉勇隊都給憎恨上了。
加上這小子身上的江湖草莽氣息濃郁,本就與鄉勇隊的行事風格格格不入,有點互相看不順眼的意思,加上態度糟糕桀驁不遜,要是再有其它磨擦那真就麻煩了。
早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個貨色,當初都不該接收他入會,沒啥本事又喜歡裝能人,實在太讓人頭疼了。
“好了好了兩位不要說了,都是自家兄弟傷了感情不好!”見身邊兩位同伴越說越激動語氣中的火藥味也越來越濃,中年胖子易象一手一個將他倆拉開,口中忙不迭勸解道。
他也是頭疼不已,碰上這兩性格暴躁的傢伙,真真是難為他這個夾在中間的‘老實人’了……
“哼!”
劉姓青年一把甩開同伴的手,臉色僵硬卻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態度過火脾氣發錯了物件,可他就是聽不得有人說吳可跟鄉勇隊的好,這無關理智只論心情。
這傢伙的脾氣,真是……
胖子易象和楊應龍對視一眼,齊齊露出無奈苦笑。
“哎劉老弟剛才是哥哥不好,說話衝動了點請別見怪!”
經過胖子易象的打茬,楊應龍漸漸冷靜下來,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笑容勉強衝著臉色依舊很差的劉姓青年拱手道歉。
經過在埔圻遭遇的挫折,他此時的脾氣真的好了太多,要是放在以前早就大耳刮子送上了,哪還會主動讓步?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一點意見分歧而已,大家握個手不要放在心上!”見氣氛緩和下來,胖子易象又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易象和楊應龍的一唱一和,終於讓劉姓青年這廝臉上的僵硬表情鬆緩了些。
楊應龍拉兩位天地會弟兄,避開熱鬧的營地建設場地向旁邊的僻靜處邊走邊問道:“只是不知兄弟為何對吳可敵意如此之大,這實在讓老哥我感覺很是為難啊!”
這是實話,他們三人最近幾天仔細將鄉勇隊所屬地盤逛了一遍,一路上所見所聞實在讓他感覺震驚。不論是聽聞的鄉勇隊跟太平軍戰鬥始末,還是鄉勇隊在轄區內所施行的一系列利民舉措,都讓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心無偏見萬事明!
以前被莫名其妙的偏見和高傲矇蔽了雙眼,儘管同伴熊光宇對吳可一再稱讚,但他就和身邊的同伴劉姓青年一般滿是不屑,認為吳可的一切都是僥倖得來,如果換做自己的話只會做得更好。
可是在埔圻的巨大挫折讓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