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用心幹活的好苦力,可惜被丹尼爾那個廢物扔掉了過兩千,不然這些苦力的工作還會輕鬆不少!”最開始說話的那位英軍士兵撇了撇嘴不屑道。
“嘿,丹尼爾這傢伙丟臉丟大了,他還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裡?”
叫唐恩的戰士搖了搖頭一臉不滿。
“怎麼就不好意思待下去了,那個廢物負責後勤物資的輸送,聽說每次都能落下不少好處!”另一位英軍士兵撇了撇嘴一臉豔羨:“多幹幾次,估計他撈取的油水,都足夠在巴黎買下一座不錯的大房子呢!”
“該死的貴族,什麼時候才有咱們這些平民出頭的機會啊!”
“就是,丹尼爾這麼一個廢物,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居然還能負責後勤輸送,咱們累死累活半分油水沒有不說,稍微出了點差錯不是打就是罵,真是太不公平了!”
“好了好了不要羅嗦了,還是好好監督這些清國勞力做活吧,小心被長官們抓住狠狠修理你們一通!”
說著說著就冷了場,幾位英軍士兵一臉鬱悶不在說話,只是不時衝著忙碌的清國苦力吆喝兩聲以示警告,伴隨著大炮架子車一晃一悠如蝸牛般向天津城緩慢行去,一路上只留下兩道深深車扎讓人知道剛剛經過的大炮架子有多沉重。
不說佔領天津的列強聯軍在緊鑼密鼓的拆御重炮,又在大量清國勞力的艱苦努力下,一點一點將剛剛拆御的重炮運抵天津城。
天津港鬧出這麼大動靜,幾千大清勞力的號子聲喊得震天響,遊蕩在天津外圍專找聯軍麻煩的劉銘傳部騎兵,要是再發現不了異常那真就見鬼了。
而且經過幾天時間的操作,他已經成功‘策反’的好些個被抓大清勞力,讓他們裝做跑散了返回天津城,繼續在列強聯軍的後勤單位忙活勞作,代價只不過是承諾不追究他們以前所犯‘罪過’,同時給出大筆銀錢誘惑。
聯軍也真是託大,竟然沒對這些‘逃’回去的苦力生出任何防備之心,反而還高興萬分的急忙將他們安排到工地上去,大沽口炮臺上的重炮可不是那麼容易御下的,更不要說運輸起來更加麻煩。
劉銘傳雖然年紀不到剛剛三十出頭,可是卻跟著吳可歷經大戰,先是兩入河南剿匪,接著又是轉戰淮南,然後調往蘇北參與了當地的剿匪戰以及圍攻金陵戰役,眼下又是第一批跟隨吳可入京救駕的兩江將領。
而且抵達京畿後,他又身負重任獨領一軍作戰,可以說得上資力豐厚戰功著著,已是鄉勇隊出身的新近方面之幹才。
他一得到‘暗線’傳出的訊息便知不好,稍一思量便明白了列強聯軍的險惡用心,當即便派快馬將訊息傳遞入京。
與此同時,他親率手下數百輕騎,不再一味躲避與列強搜尋警戒部隊碰面,而是大大方方的在天津外圍數十里方圓來回賓士,專找列強聯軍搜尋部隊的麻煩,短短數天時間便交戰十來次,導致列強聯軍後方搜尋警備部隊損失慘重不得不龜縮回去,依託天津城防才能勉強頂住劉銘部兩江輕騎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劉銘傳可不是僧格林沁,多年征戰生涯還有從沒間歇過的學習提高,都讓他明白如何將手下將士的最大戰力發揮出來。輕騎就該以靈活機動飄忽不定的戰法為要,只有如此才能將輕騎兵的速度優勢發揮到極致。
事實也正是如此,劉銘傳部一千輕騎囤駐天津外圍已有段時間,可是在與天津城裡的列強聯軍交手之時從沒吃過大虧,反而攪得聯軍後方不得安寧日子很不好過,陸陸續續的傷亡累積起來也是個不小數字。
在沒有輕機槍和衝,鋒槍的時代,騎兵對上步兵的優勢極大,劉銘傳所部正是將這樣的優勢發揮到極致,才能整得聯軍後方苦不堪言疲於奔命。
劉銘傳部折騰得越是厲害,駐守天津的聯軍後方部隊就越是加快了拆御重炮的動作,這樣的日子他們實在已經受夠,希望前鋒主力在重炮的幫助下儘快拿下清國京城,結束這該死的戰爭。
因為之前丹尼爾少尉的失誤,聯軍一下子損失了近千官兵和兩千青壯勞力,一時間竟使得後方的勞力出現不少短缺。
又因為在僱傭清國勞力上嚐到了甜頭,只要每日提供必要的三餐,加上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錢財,清國勞力那真是任勞任怨幹活賣力極了,很在在聯軍戰士眼中的重活髒活在清國勞力手中都不算什麼,只要條件允許他們能做到的事情簡直讓聯軍戰士感覺匪夷所思。
相比起懶散慣了的印度勞力,清國勞力當真堪稱‘勞動模範’,深受聯軍上下的好評和喜愛。
如今後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