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他這邊一走,馮四等人才敢躍過小河,站在岸邊急的直跺腳。沒了馬匹,他們根本就追不上。再者說,身後京郊大營的兵馬不跟著,馮四這十幾個西園的人也不敢追。即便是追上,他們也不一定能佔到便宜。別看玄樂收買了他們,但誰也不想把命搭進去。
馮四看了看站在河邊的金戈鐵馬,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條不起眼的小河,卻成了朱天降救命的稻草。那些穿著盔甲的軍卒們一旦淌水過河,寒風一吹就能在盔甲上結下一層冰碴子。別說是戰鬥力了,不凍死就算走運。
馮四無奈之下,只好迅速返回京城,把此事報告給了皇儲玄樂。得知這麼多人居然還讓朱天降跑掉,玄樂氣的差點下令把馮四斬殺了。
玄樂來到皇宮把此事稟報給了成武皇,成武皇一聽朱天降逃出了京城,馬上下旨,命沿途各個都府,緝拿罪臣朱天降。
這一次,成武皇在玄樂的蠱惑之下也動了狠心,命令衛展親自帶領一支青龍衛,把朱天降的首級帶回京城。
衛展陰沉著臉端坐在房中,穆其在一旁不停的唉聲嘆氣。在朱天降這件事情上,成武皇一直沒有怎麼動用粘杆處。成武皇知道衛展與林風的關係,一直沒有把擊殺朱天降的命令下給粘杆處。即便是前幾日的行動,也只是緝拿歸案而不是擊殺。看樣子,這回成武皇是真下了狠心,要置朱天降於死地。
“大人,您看這事~咱們是不是再跟皇上說說情。”穆其看著衛展小聲的說道。
衛展把臉一本,“粘杆處自成立那天起,就沒有違背過皇上的聖令。粘杆處之人視皇上的聖令為最高宗旨,即便是死,也不得抗令。穆其,下去準備吧,隨同老夫一起出京。”
穆其一愣,“大人,難道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別忘了,天降這孩子是林風大人的唯一弟子。您要是殺了他,林風大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萬一您和林風大人動起手來~這可~!”
“不必說了,我讓你跟隨就是要做個見證。這一次,帶不回朱天降的首級,那就把老夫的首級帶回京城。告訴皇上,就說老夫已經盡力了。技不如人,我衛展也無話可說。”衛展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彷彿不帶一絲的情感。
穆其聽在心裡,整個人好像入墜了冰窟,看樣子,衛展這是寧死也要執行聖令了。
“那好吧,既然大人這麼說,穆其就陪您一起死。”穆其咬了咬牙,接著說道,“根據線報,朱天降他們已經繞道奔向渝都方向,大人準備怎麼走?如果去渝都的話,穆其馬上派人提前過去。”
“不用這麼費勁,咱們直接南下去蜀天,在那裡等著他們。如果天降躲避不掉路途中的追殺,那是天意,也怪不得咱們。只要他們能活著進入蜀天,老夫會公平的一戰。”
穆其看著衛展,默默的點了點頭,“既然大人這麼說,那穆其馬上準備行程。”穆其說著,微微躬了躬身,無奈的退出了衛展的房間。
京城兵部,兵部尚書李洪小心的看著玄樂,他發現玄樂身上露出的那種霸氣,甚至比成武皇都令他害怕。
玄樂看了一眼即將上奏的摺子,開口說道,“李大人,馬上傳令沿途各個都城,全力緝拿罪臣朱天降等人。特別是彭城及蜀天兩地,更要做好準備。朱天降南下的目標就是要去蜀天與餘黨匯合,彭城是他必經之地,而蜀天又是朱天降的最終目標。就算朱天降能逃脫路途的堵截,也要在這兩地把他拿下。另外,蜀天府尹白繼光恐怕早就與朱天降暗中有來往,傳令蜀天守備立即把他控制起來,押送京城待審。”
“回皇儲,下官馬上就辦。”李洪低著頭默默的說道。
“對了,我讓你下令緝拿大牛婚車的事情,傳達下去了沒有?”玄樂看著李洪問道。
“哦,這事下官早已經下發了兵部命令。但是,根據彭城半營傳回來的訊息,說是他們過了彭城之後,就失去了蹤跡。”李洪謹慎的說道。
“失去了蹤跡?”玄樂一怔,皺著眉頭想了想,冷哼一聲說道,“看樣子,朱天降早有預謀,已經做好了叛逃的準備。李大人,從現在開始,南方各地的軍情奏摺,必須立即送到我那裡。”
玄樂說著站了起來,想了想,又覺得這話不妥,“哦,當然了,父皇那邊也要抄送一份。”
李洪眉頭一皺,心說這小子還沒坐上皇位,就想全部奪權了。看樣子,此事他得找一些老臣商量一下,需要壓制一下玄樂的權利才行。不然的話,大豐朝就會形成兩個極權。這樣下去,沒準又是一場父子間的廝殺。
第47章: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