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不能打下更多的土地,朝廷手裡的力量等於被大大削弱了,而朝廷的力量現在就是多爾袞的力量,多爾袞跟皇太極一樣,可是一直在努力加強清廷權力的。
但是兩次多鐸被打敗,折損數萬兵力。第一次還好點,第二次就已經有大量王爺、旗主要求回遼東了,他們努力在各旗中製造出一種恐怖氣息,大肆渲染那楊潮的恐怖,直把楊潮宣傳成了李成梁那種恐怖人物,確實嚇住了一大批意志不堅定的老權貴。
多爾袞想方設法的穩住局勢,並且做出妥協,啟用了豪格。但這些老傢伙絕對想不到,多爾袞啟用豪格,其實也是陰謀的一部分。並不是真的受迫於他們的壓力,而這次陰謀的物件,除了針對豪格。還針對他們這些老權貴。
如果多爾袞的計策沒有完美的執行,估計豪格一敗,這些老權貴怕是又要鼓動八旗回遼東了,而且這次他們很可能得到絕大多數人的支援。
但是現在那些旗主就是想要回去,怕是他們下面的小貝勒們也不會答應了,整個北直隸的土地都讓各旗中的大小主子們瓜分了,一個個吃得腦滿腸肥,關內的地可比關外的地好,雖然肥力上比不上關外。但是都是開出來的熟田,氣候也比遼東好太多了。莊稼一年兩熟,這在遼東時候誰敢想。
多爾袞一石二鳥。借楊潮的刀斬了豪格,又透過漢人的土地,架空了老權貴,現在清廷中能制約他的人,多爾袞覺得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那麼就可以啟用一些以前自己不太敢用,對自己有些威脅的人物了。
多爾袞第一個想到的是洪承疇,入關之後,雖然在八旗內鬥中多爾袞取勝了,但是面對大明朝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他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這樣的一個大國,治理的難度,遠遠超過了多爾袞他們在遼東積累的政治經驗。
“老臣參見攝政王!”
洪承疇被皇太極收服後,一直都掛著閒職恩養著,作為投降滿清的明朝最大牌的文官,一直只是作為一個旗幟,真要用還真沒人敢放心,原因很簡單,跟那些拖家帶口整家加入八旗的遼東漢官不同,洪承疇是孤身投降的,洪承疇的老家還在福建,因此如果放出這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陣前倒戈有跑到明朝那邊去了。
但是多爾袞現在不得不啟用洪承疇了,大明朝的事情,還是讓大明朝這種大官僚處理,來的更為合適。
不過多爾袞對洪承疇的行為舉止還是很欣賞的,自從投降之後,一直非常恭順,既不像那些包衣那麼諂媚,也不像八旗權貴那麼倨傲,這種不卑不亢,一副雲淡風輕的文人風範,倒是很讓多爾袞賞識。
“洪老大人免禮。本王請老大人來是有一事要請教。”
多爾袞態度十分謙和,做足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架勢。
“攝政王抬舉老臣了,老臣一介朽木,何德何能敢讓王爺請教。”
洪承疇顯得謙卑有禮,只是話語謙卑,可是口氣上卻一點不卑下。
“老大人太謙虛了。實不相瞞,那江南之事,讓本王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敢問老大人可有廟算?”
多爾袞繼續裝學生,向洪承疇請教。
洪承疇道:“王爺可是煩惱那江南楊潮?”
多爾袞道:“正是。”
洪承疇道:“老臣有一策,可一舉平楊!”
多爾袞頓時作大喜狀:“敢請老大人教我。”
洪承疇撫須沉吟片刻:“曰抵頭,牽尾,腹心發力!”
多爾袞疑惑道:“何為抵頭?何為牽尾?何為腹心發力?”
洪承疇道:“江南形勝之地,若一頭伏虎,徐淮為頭,蘇松為尾,金陵是其腹心!”
多爾袞點點頭:“老大人所言極是。”
洪承疇繼續道:“今江南與我大清若二牛抵角,我地大兵強,彼人眾財雄,旗鼓相當,但若久持不下,則於我不利!故利在速戰。”
洪承疇簡單的分析了一下情況,滿清佔據地盤多,兵員素質也較強,但是江南富庶,更能持久相持。
“奈何江南乃一臥虎,首尾相接,手足相顧,難以一擊而竟全功。”
多爾袞點了點頭,事實已經證明,多鐸兩次出兵江淮都大敗虧輸,江南不是能夠一舉拿下的地方。
洪承疇繼續道:“是故,我大清應使其首尾不能相顧,手足不能相交,然後一舉擊其心腹,然後可一舉而下。”
多爾袞也覺得有道理,可是到底怎麼辦啊,大道理誰都會講,但洪承疇就是不急著說實際的,這讓他有些著急了,心裡直嘆這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