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驚叫出聲,急忙撲過來想拉住她,可是人小力微,反而隨著慣性跟著謝翠花一起摔倒,不過這傢伙很仗義,竟然用小身子墊在謝翠花身下,免了謝翠花頭搶地的慘狀。
謝翠花沒有馬上起身,不是她裝得被打的很慘,而是的確被打的不輕,因為頭不僅發暈還耳鳴,尤其是夾雜著淡淡的噁心。
這是輕微腦震盪嗎?謝翠花為了阻止暈眩,將眼睛閉上,可是嘴裡的血卻從嘴角流出,嚇得小虎子大喊道:“翠花被打死咧,嗚嗚…。翠花被打死咧……。”
謝翠花剛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兒,就感覺嘴裡腥甜,結果又吐出一口血。
謝何氏被三個侄女下跪阻擋在屋裡,聽到這樣的叫聲,什麼也顧不上衝出來,結果將謝翠珠她們撞倒,還在謝翠玉身上踩了一腳,不過謝翠珠很陰險,趁機抱住謝何氏的腿,讓她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上。
謝何氏這一下摔得不輕,雙手都擦破皮滲出血來,腦門也被磕的青紫一片,可是她不顧身上的疼痛,嘶喊著往謝翠花身邊跌跌撞撞地跑去。
莊子裡的人原本是看熱鬧的,沒想到竟然出了人命,嚇得都亂作一團,有跑去找大夫的,有稟報族長的,轉眼間莊子裡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咧,這也算是間接地幫著謝翠花,將謝家醜惡嘴臉傳揚出去。
表姨趕到時,就見謝何氏與謝翠花兩人都是一身的土,狼狽不堪,謝翠嫻謝翠靜跟在她後面,見到娘和小妹的慘狀,嚇得驚叫一聲就衝過去。
謝翠花本想安慰她們一下別擔心,結果只虛弱地說了幾個字:“我沒事兒”後,就昏了過去。
這一下院子裡更亂了,表姨顧不上找謝家人晦氣,抱著謝翠花就往外跑,她聽說杜家大院有名醫跟著大公子從京城來,所以就果斷的去找大公子救命。
謝翠嫻謝翠靜扶著謝何氏在後面邊哭邊跑,一家人被親人的欺壓,被擠兌逼迫的慘狀,算是在莊子人心裡紮下跟。
於是,莊子裡的人開始怒斥謝家人醜惡嘴臉,並有人驅趕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謝家女人們。
小虎子抄起大掃把胡亂地掃地,揚起灰塵陣陣,邊掃邊罵道:“臭蟑螂,死耗子快滾出去。”
謝杜氏哪裡受的了這樣的氣,就要上去搶奪小虎子手裡的掃把,被急急趕回來的杜七奶奶攔住,只見杜七奶奶面如冰霜,指著大門對著她們吼道:“這是我家,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謝趙氏有些不服氣,想上前與杜七奶奶對上,結果大門口圍觀的女人們立刻走到杜七奶奶身邊,意思是:你要是敢對上杜七奶奶,就別怪我們將你們打出去。
謝劉氏是個精明人,她沒想到自己策劃好的事兒,竟然被婆婆一掌攪亂,腦子快速旋轉著,忙拉住婆婆,上前陪著笑臉道:“杜七嬸子,你也知道我們是受了賊人的矇騙,這才回來找老四家的,想將誤會解開,正在懇求能得到謝何氏原諒呢,可是翠花這孩子一進門就口出無狀,再怎麼說,我婆婆也是她的長輩,長輩教訓晚輩那可是天經地義的,去哪兒都能說出理去。”
她的話說的很有技巧,先是說被賊人欺騙,這樣她們怕被謝業立牽連,給人的冷酷無情印象減輕,再說回來是哀求謝何氏原諒,獲得別人的同情理解,那麼謝趙氏教訓自家晚輩,雖然是下手重了些,但謝翠花頂撞長輩在前,即便捱打,那也是大逆不道自作自受。
然而,她遇到的是杜七奶奶,謝家前後發生的事兒都門清,原本覺得謝家為了保住一條血脈,將謝業立除族,雖然冷酷些自私些,但是也能理解,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家人根本就是畜生不如的偽君子,為了達到目的一點不講親情的狠毒之人。
杜七奶奶冷笑道:“謝家大媳婦真是好口才,理虧的一件事兒,透過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立刻讓人覺得你們所做的事兒很在理,可惜啊,我們都不是傻子,一樁樁一件件都看在眼裡,想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矇混過去是別想了,別的我也不跟你們爭辯,就只問你一句話,假如謝業立現在依然是罪臣之身,你們可還敢讓他迴歸謝家?入謝家族譜?”
謝趙氏不願意了,這叫啥話?謝業立明明立功受封,怎麼又是罪臣之身咧?她將臉拉的老長,怒聲道:“業立現在可是四品武將,什麼罪臣之身,別往業立身上潑汙水。”
“呵呵,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業立現在是罪臣之身,還揹著被人誣陷的叛國罪,你們是傾盡家產救他?還是保持現在被除族的現狀?”杜七奶奶被氣得笑著道。
謝杜氏腦子不怎麼靈光,被杜七奶奶傾盡家產的話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