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王殿下的“前”追求者白思思。
不過卻也不是曾經的那個白思思了。
身形婀娜的女人於褐色屋簷上亭亭玉立,白衣勝雪、黑髮飛揚,帶著一身縹緲的仙氣。身材前凸|後翹、玲瓏有致,完全不似從前瘦削乾癟、營養不良的模樣。那雙含笑的桃花眼瀲灩如波,眼角眉梢皆是風情無限。
樂湛看得都驚呆了。這哪是女大十八變,明明是七七三十二變!
哎呀臥槽,一激動連乘法口訣都背錯了。
他這副樣子落在紀唯心眼裡妥妥的就是“痴迷”!她很!不!爽!一開口,聲音都冷的能掉冰凌渣滓:“她是誰?”
樂湛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紀唯心一眼,立刻被凍得打了個哆嗦。他心虛地縮起了脖子:“其實我不認識她!”
只聽那邊白思思一聲嬌笑:“湛郎可真無情!虧得奴家這麼多年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沒想到只換得你一句狠心的‘不認識’。當年我們可是定了終身的,你都忘了嗎?”
樂湛倒吸一口冷氣,驚慌地跟紀唯心解釋:“娘子你別聽她瞎說!我只是送她回家別的什麼都沒幹!你相信我!”
“你不是說不認識她嗎?”紀唯心冷冷地反問。
樂湛一僵,然後弱弱地低下了頭:“人家不是怕你生氣嘛……”
紀唯心冷哼一聲。
那邊白思思正抱著胳膊看好戲,樂湛一咬牙把紀唯心擋在身後,表情特別嚴肅地問:“不知白姑娘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白思思卻“噗嗤”一聲笑了:“湛郎,你的門牙呢?”
樂湛:“……”
她捂著肚子笑得很是開懷:“湛郎這模樣真可愛!”
被打翻醋罈子的紀唯心在樂湛右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強忍著沒叫出聲,只是反手過去抓住紀唯心的手,緊緊握著不松。
“你到底要幹嘛?”他冷冷地看著白思思。這個女人就是故意來挑撥他們的!居心簡直不良!
“沒什麼,人家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又嬌又媚的聲音,哪個男人聽到估計都得抖一抖。不過樂湛沒抖,因為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左腰上就又被掐了一把。
於是他又把另一隻手探過去,將紀唯心的左手也握在手心裡,然後兩個人就變成了手拉手、緊緊貼著的姿勢。這種感覺好像很不錯耶,簡直神清氣爽嚶嚶~~~
他這正美滋滋呢,卻見白思思忽的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徑直朝他走來。
幾乎是同時,他身後的紀唯心忽然掙脫開,一把將他撥開,拉到身後。驚詫過後,樂湛心裡簡直要樂瘋了!這種被媳婦保護著很安心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白思思見狀只是眯著眼睛笑了下,腳步未停,一直到距離紀唯心一丈遠的位置才頓住,一揚手扔了個東西過去。然後轉身就走。
身體下意識就做出了反應,接過來低頭一看,發現是個紅豔豔的蘋果,紀唯心愣住了。
送蘋果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下了毒,摸一摸就會死的那種?
她正想脫手扔出去,這時已經重新飛回屋簷上的白思思回頭一笑,揚聲道:“湛郎,還記得我們的定情信物嗎?今日再送你一顆,比上次的還甜哦!”說完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之後很快便消失了。
紀唯心捏著蘋果回身,眼帶殺氣。
“聽說,這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樂湛一臉驚恐,一邊縮著脖子往後退,一邊狂搖頭:“不是不是!她瞎說的!”
當年把她送到無常山下之後,她確實給了他一顆蘋果來著,不過那是她從胸前摸出來的!他才不會吃呢!轉身就丟給草叢裡一隻萌萌噠小白兔了!
什麼狗屁定情信物!他才不會認呢!
“是嗎?”紀唯心冷笑。
樂湛立刻沒出息地捏著耳朵蹲下開始嚶嚶嚶了,下一刻,一顆蘋果迎面砸來,他偏頭一躲,只聽身後“嘭”地一聲巨響,隨後便是一陣稀里嘩啦的杯盞破碎聲。回頭看去,便見外間裡的梨花木桌歪斜倒地,周圍盡是白瓷碎渣。
當晚,毫無意外地,寧王殿下又被關在門外蹲著喂蚊子。
被叫來陪蹲的易林聽完事情經過,言簡意賅地總結道:“活該!”
簡直一針濺血!
然後他就被扒了上衣。寧王殿下憤怒揮手:“給本王喂蚊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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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讓紀唯心很生氣!氣得她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惱火得不行,於是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