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難道這次夫君他一個人孤身在外,身邊也沒人侍奉,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張青瓷委婉地道。
“擔心,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方劍屏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心道青瓷雖然已經和麟麒有了夫妻之實,可是論起誰最瞭解他,還是不及我啊!想當年,張麟麒在軍隊裡做科學實驗的時候,有時候都是長年累月的出差交流學術,作報告,都是他一個人孤身在外的,早就習慣了。怎麼會有不妥呢?當然,方劍屏也能理解張青瓷的想法,既然當初張麟麒說他出身在濟南附近,那麼張青瓷就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來考慮了,這樣優秀的男人孤身在外,確實容易讓人擔心。
看見方劍屏不以為然,張青瓷卻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掉以輕心,於是就委婉地道;“姐姐,不是我善妒,可俗話不是說,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丈夫嗎!出了一丈可就難說了,更何況聽說他身邊這次還跟了二個女子,其中一個是以前千金一笑樓的頭牌呢!另一個則是她的丫鬟。你說,麟麒是去打仗,代天巡狩,二個女人摻和進去幹什麼!所以說,我覺得姐姐還是在信上提一提的為好!免得他有了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
張青瓷說完也有些羞臊,這還沒過門,就操心起這些事情來了,只是出於對未來生活的考慮,張青瓷卻又覺得不能不說,
沒辦法啊,誰叫這個時代的男人有特權呢!更何況以張麟麒如今的身份地位,三妻四妾那是在平常不過的了,而這個男人又是如此的耀眼,想當初,自己是如何的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可是,當得知他就是那個濟南大捷的英雄時,不是很快就淪陷了嗎!所以說,將心比心,天底下像她一般識貨的女子多的是,可若是都收進將軍府中,那還怎麼得了,所以由不得張青瓷不擔心這些事情。
“呵呵,妹妹無須多慮——”方劍屏卻是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男人是棵樹,可我們女人也不是一根藤,需要做的並不是緊緊纏繞住他!而是給他自由,給他空間。”
說著方劍屏卻是哼起了一首歌謠,“送哥送到大門外,有句話兒要交代,……路邊的野花不要採……青瓷妹妹,是這個意思吧!”
“姐姐——”聽見方劍屏揭穿了自己的意思,張青瓷卻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仔細想想也並沒有覺得不妥,雖說這個時代講究的是三從四德,可是又有哪個女子願意和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好啦,你就放心啦——”方劍屏愛憐地看了她一眼,信心十足的道:“麟麒是個有控制力的人,所以不要擔心他。”
“嗯——既然姐姐這麼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張青瓷點了點頭道。若是說在這個世界有哪個女子更瞭解張麟麒的話,非方劍屏莫屬,現在看見方劍屏這麼說,張青瓷也就放下了心事,要說這做了母親就是不一樣,張青瓷就是在說話間,也會時不時地撫摸一下腹部,臉上露出了一種聖潔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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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二年六月,烏蒙哈託,鰲拜和唐山少歷經千辛萬苦,總算逃回了烏蒙哈託,只是,和出發時相比,卻不可謂不悽慘,鰲拜出發時,整整一萬大軍,軍容鼎盛,軍威嚴整,以一萬大軍去拿下一座防守力量很是普通的寧遠城,沒有任何人覺得有問題。可是現在呢,連同鰲拜本人算在一起,逃回烏蒙哈託的只有三百二十七騎。連個零頭都不到!更別提由旗主阿濟格親自率領的一萬援軍,又是被明軍包了餃子,全軍覆沒。
等到鰲拜回到烏蒙哈託,訊息傳開後,正紅旗是家家披麻,戶戶戴孝。整個部族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絕望中。而作為罪魁禍首的鰲拜,更是惶惶不安,他知道,作為八旗之主的皇太極,知道這件事情後,一定會派人來過問的,鰲拜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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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國,盛京。
盛京本為大明的瀋陽,被後金攻佔後,看見地理位置極佳,原來的建築佈局又很是大氣,所以就被皇太極看重,作為了都城,在內中修建了皇宮。皇太極也過起了做皇帝的癮。明崇禎七年,皇太極嫌瀋陽的名字不好聽,缺少一種霸氣,就把其改稱為“盛京”。
盛京有八座大門,崇禎七東皇太極將瀋陽改為盛京時,就親制詔令命名八門的名稱,正西便為懷遠門。
此時從懷遠門通往西郊的路上,正有一隊威嚴之極的儀仗在行進。最前面開路的,便是隸屬於皇帝親營中的葛布什賢超哈戰士,他們鐵甲黑纓,每人配著強弓勁矢。個個軍容嚴整,煞氣十足。
出行配備最精銳的葛布什賢超哈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