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車放水,這種東西自然也就破了。”張獻忠呵呵笑道。在他看來,當初韃子在對付鐵甲車的時候,只是趕出女子,扒了褲子,這怎麼行呢?一定要進行到底啊!譬如說讓她們一起對著鐵甲車放水,這樣才能剋制鐵甲車這樣的怪物,如果哪個女人身上來了月事,那就更好了,用這種不潔之物去剋制鐵甲車,那一定是立竿見影的啊……
“義父高明,義父高明——”孫可望,艾能奇,劉文秀聽了,又是一起開始大拍馬屁。“義父,依孩兒看來,還是暫且避開鋒芒為妙……”李定國還要再說,張獻忠卻已經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衝著李定國擺了擺手道:“定國,不必多說了,為父心裡已有主張。”
張獻忠心道,老子也是號稱八大王的人,如果看見官軍來了,嚇得連一仗都不敢打,就直接跑路了,那以後看見了羅汝才,李自成這些人,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張獻忠的喜好面子,沒有采納李定國的建議,才最終輕易地被張麟麒一舉剷除,不然的話,若是張獻忠不是正面較量,而是以游擊戰對應,最後張麟麒即使能夠拿下張獻忠,所付出的精力那是絕對要大大增加的,哪像現在這麼容易……
“……是……”李定國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看見張獻忠已經皺起了眉頭,知道他的耐心已經到了頂點了,若再要多說就會觸發不快了,不管怎麼說,李定國還是很尊敬張獻忠的,只能最後不再說什麼,反而是開始沉思,等到二萬大軍到了之後,該如何迎敵了……
………………………
京師通往湖廣的官道上,那是塵土飛揚,彩旗飄飄。一支精悍的軍隊正在快步疾行,引來暗地裡圍觀百姓無數……這正是張麟麒手下的鎮國軍,正在快速前進。
“劉大棒槌,此處離著谷城還有多遠?”張麟麒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問著緊隨在他身後的劉大棒槌。
“報告廠督大人,還有一百里,估計在明天這個時候,弟兄們就能趕到了。”劉大棒槌連忙答道。
“嗯——”張麟麒點了點頭,繼續道:“劉大棒槌,前往左良玉那裡送信的信使回來了沒有!”
“回廠督大人,還沒有回來,不過按照路程也就是一二個時辰的事了。”劉大棒槌趕緊道。
“熊文燦那裡通知到了沒有。”張麟麒又問道。
“回廠督大人,已經通知到了。熊文燦已經在行營等候。”劉大棒槌繼續道。
“好,知道了——”張麟麒點了點頭,此時已經離開京城三天了,二萬大軍已經急行軍二百餘里。按照這種行軍速度,放眼整個大明,都是絕無僅有的。張麟麒回頭看了看,只見人馬如龍,人潮滾滾,絲毫不見疲憊景象。
張麟麒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王凱他們用心了,在濟南大營沒有白白浪費時間。
“弟兄們,累不累啊——”張麟麒衝著一波波洶湧前進的人潮道。
“不累,拿下谷城縣,活捉張獻忠!”回答他的是整齊的喊聲。還有一張張充滿朝氣的臉龐!
“很好——”張麟麒點了點頭,然後衝著劉大棒槌道:“劉大棒槌,這行軍路上,最是單調,你給大夥調劑調劑!”
“得令——”劉大棒槌一聽,連忙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唱起,河南墜子…小寡婦上墳,劉大棒槌出身河南,以前小時候就跟著爹孃走街串巷唱戲,所以現在張麟麒叫他唱戲那是輕車熟路,而且劉大棒槌唱戲的效果也特別好,不為別的,就為他那天生的大嗓門,都不要擴音喇叭的,聲音就能傳出多遠去……
“下面有俺為大夥來上一段,名字叫做…小寡婦上墳,那個唱的不好,還請大夥多多擔待啊!”
說著劉大棒槌開始依依呀呀的唱了起來
“清明時節雨紛紛,
小寡婦她要去上墳,
哭一聲天,哭一聲地,
哭一聲黑天黃天灰白的天,
該死的流寇殺死了你,
可知俺孤兒寡母有多難,
見人不敢正眼看,
日未落山把門閂,
待要言語話又咽,
出門不敢換一衫,
丟下犁鋤拈針線,
撿來柴和點炊煙,
土房漏雨無人補,
缸裡沒水自己擔,
寡婦難,寡婦難
忍凍捱餓無人問,
夜夜伴著孤燈眠,
苦楝樹下栽黃連,
上下左右苦不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