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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既然他不願破繭而出,那她就自己進去。

桃花唸叨得累了,消停了一會。就這一會,謝放已到門口,因沒聽見動靜,就進去,剛露了臉,就看見那喜鵲般的桃花坐在那,一見他就站起身,笑得十分意味深長:“管家來啦,那我走了。”

謝放攔她:“不必,我路過,這就走。”

桃花眉眼已彎,眯眼笑出一條銀河來:“管家這是路過哪裡,您會穿牆術不成?好了,待著吧,我走了。”

等她出來,她才猛然想起,阿卯現在好像……沒穿衣服?

她羞紅了臉,轉身要回去,但這要怎麼開口說?到時候更尷尬呀,反正有被子遮掩,應當沒事。

謝放以為桃花過來給她帶了衣服,但他忘了一點——那是桃花,是大大咧咧並不心細的桃花。

阿卯這次緊捉被子,怕他又不知道伸手來撩,只露了張臉出來,問道:“三姑娘真的有身孕了?”

“嗯,差點沒保住,還好女醫醫術不錯。”謝放說道,“你傷好些了沒?”

“好些了。”阿卯又道,“約莫又得躺十天。”

“夠麼?”

阿卯笑看他:“不夠的話,管家是不是要用私權,讓我再多歇半個月?工錢照給?”

謝放笑了笑,總覺得此次過後,兩人間隙又小了許多,幾乎成縫,誰再往前一步,便可跨過這條縫隙。

他最猶豫不決的一件事,大概就是阿卯的事了。

阿卯見他又要入繭深處,立即說道:“管家,等我的傷好了後,你還教我認字麼?”

謝放默然片刻,說道:“教的。”

“先教我寫我的名字吧。”

“好。”

阿卯頓了頓,喉嚨微澀,低聲:“我也想知道管家你的名字怎麼寫。”

謝放看了看她,說道:“我的名字太難,先學簡單的。”

這是讓她聽不懂的拒絕,因為不知道是為了她好,還是不想教。阿卯並不氣餒,他就算是石頭心腸,她也不氣餒,反正從她說喜歡他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點頭。

纏在他身上的千絲萬縷,阿卯會耐著性子,一根一根解開,直到解開那萬條絲線,入他心底。

謝放見被子又被她拉到嘴邊,忽然想難道阿卯還沒有穿衣服?他稍有遲疑,看著阿卯,忽然覺得剛才直言的話有誤會,想跟她解釋——

他的名字真的很難寫。

放字一點都不難寫。

然而他的名字很難寫。

終有一日,他會教她,告訴她——

“阿卯,這是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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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三姑娘的事很快就在橫州傳開了,百姓對這種高門大戶的事情更為上心,稱為驚天秘聞,說得更神乎其神,韓嫣的名聲算是徹底壞了。韓老爺去談生意,雖然對方不說,但他還是覺得商友在暗暗嘲笑他,讓韓老爺心中鬱悶。

因為氣惱,內宅的事他基本都交給了琴姨娘,也不打算再交還妻子,他今生最為羞辱的事,就是女兒這件事,而且長子已痴傻,家業遲早要交給二兒子,所以讓琴姨娘打點家宅,也不為過。

別人都說寵妾滅妻是禍事,他就是太在乎這種事,所以才讓妻子掌權多年,誰想她將事情管得一團糟。賢妻不賢,那他還要這妻做什麼?

房裡他是早就不回了,琴姨娘那他也不想去,想來想去只有柳鶯那待得舒服。想到那日他衝動動手,也覺後悔,就去買了許多首飾布料讓下人送給她。晚上想著她氣該消了,就過去找她。

但一會下人出來,說道:“老爺,姨娘身子不舒服,說臉上傷還沒好,不願讓您看見一張醜臉,等過幾日好了再見您。”

韓老爺知道她還生氣,自知理虧,也沒強闖,在外頭大聲道:“你好好歇著,不著急,養好身子,要什麼補藥就讓丫鬟們去庫房拿。”

在屋裡品著小酒的柳鶯冷冷一笑,心有厭惡。

等韓老爺走了,她就立刻起身去庫房,準備將名貴的藥材搜刮掉一半,心疼死他。

她又另有打算,韓老爺這人著實無情,能對她下一次手,就會有第二次,那她該為自己和兒子做打算了。

錢是最好的傍身之物,也最可靠。

拿了藥材,轉手賣了,也能存點錢。

她打定主意,便領著貼身丫鬟去庫房拿藥,特地拎了個籃子裝,待裝滿了,柳鶯用準備好的紅布遮住,說道:“阿喜,你去找找附近的當鋪,隨便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