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想到了這些。”後面的話本來就是她胡謅的,當年宋校尉用稻草人替換她後,她就一直在雪地樹林裡往北方狂奔,根本沒有聽刺客們說些什麼。現在面對朱元璋這個老狐狸,多說多錯,乾脆含含糊糊說幾個關鍵詞。反正她的目的是讓幕後真兇恐慌而已。
洪武帝冷冷道:“你的話毫無價值,徐妙儀,你在浪費朕的時間。”
洪武帝對她輕視,對母親謝氏之死的冷漠,以及對謝家人深入骨髓般的憎恨激發了徐妙儀的憤怒。
徐妙儀緩緩抬頭,說道:“哦,那我說一些皇上可能不知道的事情吧。是一些在皇上眼裡如螻蟻般小人物的故事。欒鳳之長女欒小姐,曾經是個天才少女,欒鳳夫婦被謝再興殺死後,她瘋癲了,被族人欺負奪了家產,幸虧有作畫的技藝,方和幼弟勉強餬口。”
“李夢庚之子李大郎,李夢庚據傳被謝再興當做投名狀殺了,將頭顱獻給張士誠。李大郎在鄉下老家種田度日,遇到水災荒年還要借債度日。皇上素來厚待烈士後裔,為何獨獨對欒李兩家冷漠以對?”
洪武帝目光冰冷,“大膽刁女!你敢質問朕?”
徐妙儀和帝王對視,“謝再興謀反案,皇上心裡有過動搖、有過疑問、甚至有過瞬間的後悔是不是?但君威如山,您永遠都不會承認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撕破臉的節奏了,徐妙儀和洪武帝都彼此容忍太久,要爆發
☆、第155章 父女同心
徐妙儀此語猶如朝著洪武帝扔了一顆炸彈,朱元璋頭疼欲裂,面色僵硬且慘白,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這算是承認了吧,朱元璋果然心虛!目的達到,徐妙儀適可而止,說道:“臣女莽撞,這話被不該說出口,畢竟為君者諱,為長者諱,為尊者諱。您是大明皇帝,九五至尊,要顧著大明千萬子民的身家性命,謝家也好,謝再興也罷,估計您已經不記得他們的模樣了,可是他們對於臣女而言,是母親,是外祖父,是血濃於水的家人,臣女不能對他們的死亡和冤屈坐視不理。”
“臣女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面前,往事一件件回憶起來,臣女猶如生活在一片迷霧之中,臣女看不清反向,辨不清善惡忠奸人,幾次撞得頭破血流,差點丟了這條小命,迷霧一日不散,臣女一日便走不出去,永遠困在此地,不得安寧。”
一時強硬試探過後,徐妙儀面露迷茫之色,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
朱元璋看著階下跪著的少女眼含淚光,迷惘無助,總算沒有命人將她拖出去砍了,只是冷冷道:“你屢次明知故犯,違抗君命,觸怒龍顏,好大的膽子!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敢罰你?”
徐妙儀說道:“臣女微不足道,皇上要打便打,要罰便罰。”
不過朱元璋還真不能把徐妙儀怎麼樣,身為君王,應有容人之量,何況沒有外人在,外頭無人知徐妙儀敢當面質問帝王,朱元璋的君威並沒受損。
不過朱元璋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徐妙儀,他要黃儼將等候在外面的魏國公徐達叫進來。
朱元璋說道:“養子不教,父之過也。你這個女兒很有些頑劣,接回去好好當做千金大小姐教養著。朕聽說你把她當半個兒子養著?這就是你當父親的不對了。”
“自古男耕女織,男主外,女主內,要順從天理,莫要顛倒雌雄。她將來還要嫁人生子,相夫教子,整天舞槍弄棒,在血雨腥風裡冒險,豈是為婦之道?”
徐達見龍顏不悅,臉色僵硬慘白,似乎剛剛動過怒氣,自然不敢在皇上氣頭上忤逆聖意,低頭說道:“是。微臣嬌寵女兒太過了,回去一定好好教養她。”
朱元璋點點頭,說道:“朕也養閨女,也疼閨女,優待皇室公主們,要星星不給月亮,可是公主寵歸寵,但你可見朕的那位公主敢耍小性子非要參與國事?當年謝再興案,還有現在年大人,劉大人的死亡,早就不是你女兒和幕後之人的私人恩怨,而是關係江山社稷的御案。”
“朕只命錦衣衛徹查此案,連刑部,大理寺等不得干預,連你這個一品公爵都不能過問,你女兒卻頻頻干預此案。朕看在她年幼無知,以前還救過朕和皇后的份上,從不和她計較,可從今以後,朕不希望再看見她瞎蹦躂了。”
聞言,徐妙儀大急,說道:“皇上,臣女並非故意干預此案,臣女只是協助破案,以盡微薄之力而已。”
朱元璋說道:“你還在狡辯!年大人是怎麼死的?若不是你擅做主張,私下找年大人說話,年大人會自裁嫁禍給你?倘若你本本分分的當大小姐,年大人自有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