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樣無情無義的君王?又憑什麼……阿姊白白地喜歡了他那麼多年!
謝映舒袖中手緊捏成拳,青筋迸出,面上仍舊冷淡,輕聲道:“陛下若無要事,臣便告退了。”言罷,便轉身離去了。
走至殿門口,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正好對上皇帝投來的目光。
兩人目光隔空相撞,俱帶著難以捉摸的深意。
謝映舒率先收回目光,微微一笑,不再遲疑,推門出去。
殿門闔上,徹底隔絕了身後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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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產子…
謝映舒徑直出宮,剛剛跨入馬車,謝澄便將一紙迷信遞了上來,低聲道:“這是蔣大人送來的,蔣大人說,郎君想要之事信中俱已說明。”
謝映舒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待進了馬車,才將信紙展開,慢慢看了下來。
信中詳言近來調查成靜勢力之事,蔣大人本著重於調查那些被提拔起來的寒士官員,卻意外發覺他在洛陽與一家當鋪來往甚密,細細調查之後,才發覺當鋪老闆與成靜頗有瓜葛,而兩人互通密信也有些許時日。
因而順藤摸瓜地揣測出,當初謝映棠在宮中遇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襄陽城,或許與成靜在洛陽的暗中勢力有關。
謝映舒看到此處時,臉色已全然暗了下來。
他指腹慢慢摸索著那粗糙的紙面,忍著強烈的慍怒,繼續慢慢看了下去……
除卻在洛陽的勢力之外,以紀清平為首的部分官員,已經不大畏懼士族中人的勢力,開始了公然對抗,上疏彈劾。
謝映舒冷笑一聲。
大家族再損耗嚴重,門閥之家依舊是門閥,這等螻蟻,也想撼動洛陽城中的大家族?
實在荒謬!
他故意在陛下面前示弱是一回事,但實際上謝族能不能被人低看,又全然是另一回事。
成靜……好、極好!
他偏偏要與他作對,哪怕他再顧及當初的少年情誼,如今也不得不狠下心來了。
是敵的,終究是敵。
哪怕他不忍,也別無選擇。
謝映舒將手中密信捏皺,寒聲吩咐道:“果真是極好的,既然如此,便不用怪我無情了。謝澄,你去命人調查成靜當初的一切舉動,事無鉅細,皆要一一收集。”
謝澄微驚道:“郎君想要做什麼?莫不是要對付成大人?”
謝映舒微微一笑,眼底卻沒什麼笑意,“作為陛下的狗,成靜不死,我又能如何能好好施展呢?這個人,要怨便怨他生在成家,又被陛下看中,長大後仍是死性不改,我不欲與他為敵,他偏偏要做我的攔路石。”
“可是!”謝澄急急道:“翁主如今是成大人之妻,郎君想報復他固然可以,可翁主又當如何?她是無辜的,難道將來要隨他一起下獄不成?”
想起那個固執的妹妹,謝映舒微微怔了一下。
阿姊被逼死了,如今棠兒便是他最親的人了。
他怎會捨得害她?
可若不為阿姊報仇,他又如何甘心。
“事情若成,屆時我會保護好她。”謝映舒淡淡道,謝澄還欲再說,謝映舒往後慢慢一靠,仰頭閉目道:“不必再議。”
謝澄無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嘆了口氣,鬱悶地一揚馬鞭,快速駕馬車離去。
抗羌戰事結束,是在兩月之後。
戰事結束地出乎意料得快,謝映棠臨產在即,大軍急著班師回洛陽,成靜便向陛下請求與謝映棠暫時留在邊境,租了一間乾淨的小屋,又找了些許產婆大夫,整日守著謝映棠。
成靜緊張得不得了,鎮日都瞧著她的肚子,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端茶送水餵飯一一親力親為,甚至還主動去找大夫問產婦注意事宜,用紙一一記下,再整日去從市井裡買雞回來,淨給她做一些大補的湯。
有成靜在身邊,謝映棠原本是不怕的,可她瞧著他那般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嘟囔道:“如此大動干戈,倒令我也開始怕了,可是我生啊,又不是他生。”
紅杏忍俊不禁,“郎主是擔心您,人家都說婦人十月懷胎,生子分外艱難痛苦,夫人身子本就虛,郎主是怕您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