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她完全給得起; 也樂意給。
女孩兒聲音又嬌又軟; 那聲聲允諾讓人徹底沉淪。
閔清則雙眸微闔; 將懷中人摟得更緊; 在她耳邊低喃道:“既是應了我,便是我的人。此生此世都不準反悔。知道麼?”
“知道。”君蘭毫不猶豫地答道:“我只喜歡和九叔叔一起。”
在這一刻,閔清則當真恨不得把她揉入懷中; 骨血相融。
他忙鬆開懷抱讓她躺好,猛地站起身來,深吸口氣,大步往外走去。
“我去叫蔣夫人和盛嬤嬤來。”他語氣有些急促地道:“你若有不懂的; 多問問她們。”說罷,腳步凌亂地衝出了屋門。
*
君蘭來癸水的事情,閔清則讓人去高氏那裡略微提了句。
老夫人和高氏都憂心君蘭的狀況,就想著把她接回芙蓉院去。
這一次閔清則沒有出面,而是盛嬤嬤去和她們周旋了一番。
“老夫人、夫人請放心,鄉君既是得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喜愛,婢子怎會不盡心伺候?鄉君這會兒狀況不錯,婢子已經服侍她睡下了。”盛嬤嬤笑道;“待到鄉君醒來,婢子再伺候鄉君來見老夫人和夫人。”
她這會兒絕口不提“姑娘”二字,一句一個“鄉君”,顯然是在暗示君蘭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由她這個宮裡來的嬤嬤伺候極為妥當。
高氏擔憂,絞著帕子說道:“哪有女兒來了癸水卻不讓母親守在旁邊的。”
“倒也不是不讓夫人守著。”盛嬤嬤思量了下,轉了語句:“是姑娘看著夫人日日要照理家中事務,不忍心勞煩夫人多費心,特意和婢子說了聲。且,九爺那裡的活兒姑娘還需繼續做著,與其來回奔波,倒不如在那裡歇著,也免了來回走著的苦。”
最後這一句是閔清則讓說的。
盛嬤嬤也覺得這理由聽上去太不近人情,有心想要替九爺和緩下,所以才最後提起。
可九爺堅持如此,她也沒有辦法。
聽聞那句話後,高氏愈發肯定自己女兒去思明院是受苦受難的,也更確信君蘭過去就是純粹做活兒的,心裡憐惜她,漸漸紅了眼圈兒。
“蘭姐兒平日裡沒受過什麼苦。如今在那裡,倒是跟個婢子一樣了。”
先前這話她就對夫君抱怨過。
無奈五老爺覺得蘭姐兒跟了九爺身邊是好事,她說了也沒用。現下當著老夫人的面,她可算是能夠再抱怨一回了。
誰知老夫人卻和她態度不一樣。
“難得九爺肯提蘭姐兒著想。”閔老夫人道:“那讓蘭姐兒在思明院裡休養幾日罷。”
但是,她也體諒高氏擔憂女兒的心情,就道:“可是蘭姐兒畢竟第一回遇到這種事情,不讓她娘看看怎能安心?”
“老夫人、夫人放心。”盛嬤嬤笑道:“九爺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准許姑娘每日過來與夫人一同用午膳。因著思明院的活計斷然不能不做,所以九爺讓人去洛家族學裡給姑娘告了假。這樣姑娘每日裡在思明院中,倒是能夠依著身體的狀況,好過一些的時候就去做活兒,身子不爽利了就稍微歇息下。”
閔老夫人連連讚道:“九爺果然體恤家人。”
高氏不滿意這個結果,“那蘭姐兒還是在那邊的時候多。”
盛嬤嬤但笑不語。
閔老夫人擰眉道:“那她身體這樣的狀況,又不可能連續做兩個小時的活計,只能斷斷續續地來。若她做不完思明院的事情被九爺趕出來,你就高興了?”
想到君蘭自從跟了九爺後得到的諸多好處,再想到老夫人這些時候對待君蘭和五房態度的不同,高氏摸了摸腕上的鐲子,只能把滿腹的話給嚥了回去。
那鐲子是先前老夫人給君蘭的。
君蘭只用過一次就沒再理過,她看著成色不錯,就悄悄戴在了腕上。因冬日裡衣裳後,她又特意把鐲子塞在衣裳裡,倒是沒有人留意到。
等到盛嬤嬤走後,高氏方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懊惱地與老夫人道:“老夫人,那這樣說來,蘭姐兒豈不是得明天午膳時候才能見到?今兒怎麼辦?”
閔老夫人倒是高興閔九爺能夠繼續留著君蘭。
九爺看顧的時間越長,這孩子的身份就能越漲越高。
這段時間盤算的那件事情能成的可能性就越大。
“今兒你就放心吧。”閔老夫人暗自盤算著,寬慰高氏道:“你想想,盛嬤嬤可是宮裡出來的嬤嬤,見到的大大小小事情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