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甚是激昂。
朱棣此時心『亂』如麻。經過這幾個月的禍端,讓朱棣對建文帝那點僥倖之心,早已當然無存,此刻的他心中也知道,建文帝看似柔弱,但最削藩之意,用不了多少,建文帝定會對自己下手,眼下遲遲沒下手,只不過鑑於本王的威望,一時找不到削藩的理由而已,但來日方長,此刻採訪使精心搜查,瞧劉璟等人離開時自信滿滿的眼神,料來找到了蛛絲馬跡,相信用不了多久,削藩大軍便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朱棣戎馬半生,實乃不願落得湘王那般下場,他方才被道衍的一番話說的心中大動,只是心中似乎有些疑『惑』。良久方才抬起頭,扭過臉對著金忠道:”金相士如何看呢?“
金鐘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重大的會議,一時還有些不適應,但他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此刻默然。過了半晌,他方抬起頭,冷冷吐出了幾個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之事,削亦反,不削亦反!”
“金相士也認為本王……?”朱棣緊張的問。
“啊……“金忠話一出口,眾人心中一驚。
“現在舉兵?“朱高熾有些驚訝。
“不,現在不宜舉兵?“金忠有些高深莫測。
朱棣一驚,道:“怎麼?金相士?”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他怎麼還說不可舉兵?莫不真要讓大夥兒束手就擒?朱高熙『性』急,當即忿忿道:“我們都被包圍了,都成了籠中鳥,此刻不起兵,更待何時?“
金忠沒理會朱高熙的急躁知音,有些高深目測的道:“殿下認為府內區區八百勇士能否對府外的千軍萬馬?“
眾人一愣,朱棣道:“金相士所言甚是,眼下北平這邊,眼下張昺、謝貴氣焰熏天,城中諸衛皆落入其手,我等若不早準備,以區區八百勇士,一旦動手,又豈能是對手!”
“殿下之意,該當如何?”道衍目光深邃的盯著朱棣。
朱棣沉默不語,良久才扭過臉道:“軍師認為如是是好?”
道衍一愣,沒料到朱棣將皮球丟了過來,但他畢竟早已準備,略一思索,沉『吟』道:“依老衲看,謝貴、張昺數萬精兵拒守在府外,終究是心腹大患,若是朝廷找到王爺的罪證,以謝貴、張昺數萬大軍,衝入王府,以府上的區區的數萬兵馬,豈能是對手?”
“以軍師之意,該當如何?”朱高熙急切道。
道衍三角眼寒光一閃,盯著朱棣道:“以老衲看來,王爺最好儘快將城中諸衛兵權奪回來,城中諸位將校多是王爺舊部,平日也是王爺一收提拔,如今朝廷收回兵權,諸位將校這才屈服於張謝、張昺二人的『淫』威之下,若是王爺一旦奪回兵權,以王爺的威望和平日王爺的對諸位將校的恩惠,料來大多將校都會追隨王爺,到時候王爺以北平為據點,出則可攻,退則可守,好歹也有一個據點!”
眾人一陣點頭。
“如何奪法”朱棣目光深邃。
“釜底抽薪!”道衍三角眼殺意一閃,目光死死的盯著朱棣。
“釜底抽薪?”朱棣一愣:“如今兵權在謝貴、張昺二人手中,此二人對建文帝忠心耿耿,要讓這二人歸順本王只怕有些難?”
哈哈哈,張玉忽然一笑,道:“王爺,你錯了,以末將打聽到,這謝貴乃是齊泰心腹愛將,張昺乃是黃子澄的死黨,讓他二人歸附,自是絕無可能!”張玉文武雙全、擅長謀畫而為朱棣所親信,為燕軍第一大將,累官至燕王府左護衛指揮。眾人聽他如此一說,頓時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那如何是好?難道……?“朱高熙急切的道。
“哈哈哈,那也未必,讓他二人歸附,自是絕不可能,不過謝貴、張昺雖不可圖,但他手下的愛將,乃是王爺昔日的舊部,未必忠於二人,若能將其中一干人等能策反,或許能對王爺起兵有大用!”
朱棣默默點了點頭,心道:“張將軍所言甚是有道理,眼下朝廷對本王殺意一起,之所以遲遲未動手,是苦於沒有找到把柄,一旦找到把柄,只怕大軍壓境,以張昺、謝貴二人數萬精兵,府上八百勇士雖以一敵百,但終究是敵眾我寡,懸殊太大,匆忙起兵確是對本王不利!若是北平諸位將校的兵權都能牢牢的握在手中,到時候,萬一朝廷執意削藩,本王也可以殊死一博,可如今北平都司衙門已被朝廷把持,謝貴、張昺手握軍師大權,這對自己舉兵有很大的威脅。雖說北平諸衛皆己舊部,將士也都多承己恩惠,可舉兵乃是造反的大罪,一旦舉兵,便走上了義無反顧的絕路,可謂是破釜沉舟之戰,若無足夠的勢力和有威望的大將來把持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