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個時候來投奔燕王,畢竟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對於個人『性』命他還是很看重的,但對於燕王,他卻確實和穆肅有同一班的心思,那就是藉著這次朝廷天下擒王的機會,一睹這位稱雄塞外大名鼎鼎的王爺。
這會兒瞧穆肅被高賢寧罵得滿臉通紅,也於心不忍,好歹二人也是同鄉一場,瞧他目含乞求之意,微微點了點頭,新中國同時也想一撮好友的銳氣,微微一沉『吟』,便道:“賢寧兄,你太天真的了,自秦王嬴政一統六國,我大漢皇帝,能如太祖這般分封諸王鎮守天下的有幾個?周分封天下,江山八百年;秦不分封,建立州縣,二世而亡。漢朝分封諸王,雖因晁錯一人,引發禍『亂』,但經此一鬧,漢武帝實行‘推恩令’逐漸削掉天下諸王權力,但這天下便穩定了麼?漢武帝一死,外戚王莽乘虛而入,自立為皇帝,改國號為新?好好的錦繡江山便就此滅亡!“紀綱說了一通,不知是口乾還是激動,端起桌上的一碗烈酒,仰起臉,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得底朝天,猛的一抹嘴,繼續道:”唐宋沒有分封,最後弄得一個安史之『亂』和黃巢之『亂』,說到底,江山是否永固,並非諸王之罪,以我大明洪武皇帝雄才大略,大肆分封諸王駐守邊疆,為我大明鞏固江山,實乃是上上之舉。”
面對紀綱的這一番問話,高賢寧倒沒顯得如何慌『亂』,略一皺眉,冷哼了聲道:“沒有諸藩,江山未必千秋萬代,可分封諸多,王位世襲;這些藩屬王國都是用來作為抗擊蒙古侵略和鎮壓叛『亂』的支柱。王子們都享有鉅額年俸和廣泛的特權;況且他們每人都節制三支輔助部隊,其人數上萬不等。如此下去,我大明豈非國不將國,單憑這一點,當今聖上執意削藩便沒有錯。燕王乃是諸王之首,雄才大略,一旦揮兵南下,朝廷勢必無人能敵,以我看,朝廷削出燕王藩位,勢在必行,那燕王若是識時務,就該主動向朝廷請求削藩,若不然……“嘿嘿……高賢寧冷笑了一聲,繼續道:”終有一日,大軍壓境,以燕王區區北平一地豈能和我大明數百萬雄獅對抗,只怕到時悔之晚矣。”
朱能平日最敬重朱棣,此刻耳聽此人如此侮辱朱棣,如何能忍得住,一雙牛眼恨不得將高賢寧吞下去,若非蕭琴按住,只怕高賢寧的瘦弱的身軀,挨不了朱能的幾下。
蕭琴瞧高賢寧滿口信誓旦旦,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道:“書生誤國,果不其然,此人和方孝孺有的一拼!”便在這時,那紀綱嘿嘿一聲冷笑:“賢寧兄當真是天真的很啊,如今燕王兵權已被削,府中所用之人,只不過是區區數百人,但朝廷仍舊對他不放心,派遣張謝二位將軍數萬兵馬將燕王府團團圍住,如今派遣天下兵馬擒王,以我看,朝廷之心絕非削燕王的藩位這麼簡單吧?”
聽到這裡蕭琴朝那紀綱望了一眼,瞧他臉『色』鎮定,無絲毫的慌『亂』,又聽他分析朝廷削藩等大事一針見血,心中不由得暗暗驚歎,心道:“此人日後能權頃朝野,指鹿為馬,單憑這份能耐便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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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卷 560章:大膽刁民
高賢寧冷哼了聲,道:“朝廷自是有朝廷的用意,不過朝廷所忌者,自是燕王,燕王朱棣乃諸王之首,又久領大軍,威望素著,這次聖上削藩,無論從哪方面看,朱棣這個燕王都屬必削之列!“頓了頓又道:”況且燕王早已心懷不軌了,朝廷如此削藩,也不過是為了讓燕王明白朝廷的決心,他若真是忠於朝廷,自當明白當今聖上的心意,自動削其藩王之位,做一位太平王爺。”
此話尚未落地,便聽得蕭琴冷哼了一聲。這一聲極大,那紀綱和高賢寧滿臉驚覺的望了一眼蕭琴,這時才發覺自己三人再次高談闊論似有些不妥,倒是那紀綱目光在蕭琴臉上逗留了片刻,瞧蕭琴氣度不凡,微微點了點頭,竟衝著蕭琴抱拳行了一禮,蕭琴雖心知此人日後為了飛黃騰達不擇手段,但此刻倒是一個正人君子,瞧他抱拳行禮,自己也不好擺上架子,微微行了一禮,正欲坐下,忽聽的那高賢寧盯著蕭琴冷聲道:“這位兄弟,剛才小弟所言,可又不是之處?“
蕭琴心中本想罵一句,你讀書讀傻了吧,但自己面對的好歹也是一個古人,不敢對古人不恭,聽他詢問,也不客氣,微微一思索道:“這位兄弟所言,在下不敢苟同,常言道,螻蟻尚未偷生,何況是萬物之靈的人,朝廷若死真的有意削藩,大可削了諸王的兵權,學宋太祖杯酒釋兵權之舉,讓眾位王爺做一個太平的王爺,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