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心神有些波動,得知燕王起兵造反的訊息後,李景隆心中便大喜,以為憑藉自己多年的在軍中的威望,定能當上破燕大元帥,豈料,天算不如人算,這個成就功名的大好機會,居然落在了那個在李景隆看來早該養老的耿炳文的身上,這讓李景隆大失所望,本以為此生再沒機會征戰沙場,豈料先父保佑,耿炳文十三萬大軍居然被朱棣打得落花流水,這個訊息傳來,李景隆大有喜從天降之感,憑著多年的韜光養晦,他敏銳的感覺到他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在他看來,軍中能和自己競爭的除了耿炳文,就剩下開國元勳武定侯郭英,如今耿炳文新敗,不足為慮,倒是這武定侯郭英乃是心頭大患,此人與兄郭興從太祖起兵,甚見親信,令值宿帳中,呼為郭四。跟隨朱元璋克滁、和、採石、太平,戰鄱陽湖,徵武昌,克淮安、安豐,皆有功,遂進指揮僉事。從大將軍徐達定中原,又從常遇春定山西,取關中,克定西,晉河南都指揮使。洪武十三年,升前軍都督府僉事,又以從傅友德徵雲南有功,洪武十七年封武定侯。身歷大小百餘戰,傷痕遍體,未嘗以疾辭。又因寧妃是他的同胞姐妹,因而備受太祖恩寵,諸功臣莫敢望。若是此人一出,自己雖身系曹國公頭銜,但論起人望,資歷、和朝廷的地位,都不及此人。想到此處,李景隆心中一緊,抬頭見黃子澄面帶笑意的望著自己,臉上一紅,跟著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笑道:“黃大人,當今朝廷之中,無論人望、資歷、地位武定侯郭英都是上上之選,何以會……?”
黃子澄這次封建文帝之命,先來給李景隆透過氣,上次削藩之事,擒拿周王一事,李景隆處理的非常的只好,這讓黃子澄留下了深刻的影響,況且李景隆在太祖在位之時,喜讀兵書,多次赴湖廣、陝西河南練兵。深得太祖器重,這讓黃子澄更加對他另眼相看,在耿炳文之前,黃子澄原本就想以李景隆作為破燕主帥,但齊泰對李景隆並無一絲好感,多次言談之中透出這位少年得志的公爵雖然滿口兵法,也頗得他人讚譽,但實際上卻是個只會誇誇其談之輩。尤其是其沒打過一場仗,卻視古今名將如無物的派頭,更讓齊泰覺得他華而不實。兵者,國之輔也,將幾十萬大軍交到這樣一個人手中,齊泰無論如何也不同意,黃子澄雖極力推薦李景隆,但齊泰畢竟是兵部尚書,削藩之舉,還需要他來排程,況且,當時建文帝對耿炳文也頗有讚揚之意,黃子澄雖有心,卻也不敢公然反對,他雖然不認可耿炳文,但耿炳文在朝中乃是太祖留下的老將,況且昔年也追隨太祖立下汗馬功勞,論打仗的本事,雖說比不上徐達、常遇春、李文忠、藍玉之流,但在現有的武臣中排名第一,任其為帥完全說的過去。故而黃子澄雖不看好耿炳文,卻也沒出言反對,如今耿炳文大敗真定,開國元勳僅剩下武定侯郭英。可郭英素來功名不顯,最多也不過是獨當一面之才,用他為帥說不定比耿炳文更慘。這樣算下來,除了李景隆就剩下魏國公徐輝祖兄弟兩了,這徐輝祖是個厲害的角『色』,大將徐達的長子, 長八尺五寸,長得面如冠玉,英姿非凡,有才氣,以勳衛署左軍都督府事。徐達死後,數次在陝西、北平、山東、河南練兵。燕王府的阿魯帖木兒有疑心被他抓捕誅殺了。還掌管著中軍都督府。建文年初加封太子太傅。燕王王子朱高煦是徐輝祖的外甥。燕王起兵之前朱高煦被留在南京,偷了徐輝祖的好馬逃跑。徐輝祖驚聞派人去抓,沒有追上,皇帝聽說了,就把他當做親信。本來任命他為將帥,再合適不過了,此人有勇有謀,乃是上上之選,只可惜他乃是燕賊的內弟,黃子澄就算再傻也不會推薦此人,如此一來,偌大的大明朝之中,便剩下了李景隆了!如此一看,於情於理,李景隆任北伐主帥都是當仁不讓!如此好的順水人情,黃子澄豈能錯過。
黃子澄偷偷一瞅,見李景隆正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眼中帶著期盼之意;再往旁邊一瞧,方孝孺也在不停的打眼『色』。黃子澄心中會意,哈哈一笑,道:“曹國公武士無雙,豈是武定侯郭英所能比擬,昔日冠英侯霍去病未及弱冠,便出師漠北,一戰名揚天下,曹國公現已年過而立,真是建立功業之時,況且昔日太祖對曹國公計入厚望,難道不是為了今日之舉麼?下官推薦曹國公,實乃敬重曹國公的軍師才能……?”說道這兒,黃子澄故意聽了下來,斜眼望了一眼李景隆,故意道:“難不成曹國公怕了燕賊不成?”
“胡說!”李景隆大怒,一拍座椅,登時將身邊的一個茶几拍的粉身碎骨,好一會兒才漲紅著臉道:“我李景隆豈是這等鼠輩,區區一個藩王,本國公尚未方在眼裡!”李景隆聲如洪鐘,聽得黃子澄和方孝孺相視一望,二人心頭頓時一喜。黃子澄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