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落座,右邊兩席,上首處坐的是朱高熾和朱高燧,接著是道衍鄭和;另一邊則由朱高燧和朱雲據一席,蕭琴坐在朱雲下首,故意不和朱雲對視。以免讓眾人誤會他是一個好『色』之徒。
待眾人落座後,朱棣伸出雙手拍了兩拍,**外,十幾名宮女穿花蝴蝶般穿『插』席間,將各種肉類和酒類端了進來,一時間各類肉類堆積如山,朱棣道:“熾兒和遂兒均安返王府,寡全仗蕭少俠,來,這第一杯我們本王敬蕭少俠!”
眾人紛紛起立,唯獨坐在鄭和下首的那身材高大的武將面『露』不悅之『色』,慢騰騰的站了起來,衝著蕭琴道:“蕭少俠年紀輕輕居然身懷絕技,一路護送兩位世子返回王府,前途不可限量啊!”
蕭琴聽那人口氣頗為不友善,移目望了去,但見那人身材異常魁梧,自己將近兩米高的身材,那人只比他低了半寸而已,此刻他雙目直視而來,威嚴之中帶著一股傲氣,蕭琴暗歎了聲,急忙道:“這位兄臺過獎了,在下一介草莽,能護送大哥二哥回京城,實乃運氣而已!”
那人冷哼了聲,臉上神『色』極為不屑,坐在一旁的朱高熾、朱高燧看著微微皺了眉頭,若非此人是父王的心腹,只怕這會兒早已出言喝止。這時,那人端起酒杯斟了滿滿的一杯酒,走在蕭琴面朗聲道:“少俠不辭辛苦將二位殿下護送回京,在下深感敬佩,以此代燕王府敬於少俠一杯!“說罷不再答話,雙指倒勾著酒杯,用力一旋,那酒杯忽悠悠地兀自轉個不停,酒杯中酒雖波浪起伏,卻是絲毫不溢,在座的多為朱棣的心腹,平日裡極少服人,今日見朱棣大讚蕭琴,心中早已不服,若不是顧及身份,早就上來了,這會兒見有人上前調謔,紛紛大呼過癮。一時呼喊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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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琴倒也不如何慌『亂』,見那人敬酒的手法,甚是怪異,酒杯來勢甚急,竟似給他的兩指中的力道推到自己的面前。略一沉『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衝著那武將微微一笑,道:“這位兄臺好酒量。”說著,掌心一攤,接過杯底,運勁至掌中,將那掌中的那股勁力化於無形,手掌一沉,四指一握,將酒杯接了過來,一飲而盡。這幾下功夫一『露』出,在場的一干武將紛紛臉『色』大變,就連那人面上微微變『色』,楞了楞,居然忘了回去。
人眾裡,朱高熾、朱高燧相視一笑,臉上神『色』大感放心。
燕王府中向來以那人武藝最高,他本想當著眾人面前將蕭琴羞辱一番,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計劃,居然被蕭琴輕描淡寫之間化為無形,頓時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敬佩,端起酒杯道:“少俠果然英雄了得,我朱能佩服的緊啊!”
蕭琴本沒在意,忽聽“朱能”二字,身子震了震,驀地記起,動容道:“原來是在靈璧大戰中,率部俘平安以下10萬餘眾,乘勝渡淮水,跨長江,直『逼』京師的朱能將軍?”
朱能渾身一震,低聲道:“少俠說笑了,朱能哪有那般厲害,只求能跟在燕王身邊征戰就心滿意足了!”
兩人說了幾句,朱棣聞言起來,端著酒杯來到蕭琴面前,奇異的望了一眼蕭琴,道:“少俠武功、謀略本王生平罕見,日後有用得著少俠的地方,還望少俠多多賜教!”蕭琴暗付:“武功剛才倒是『露』了一手,這計謀!”忽見一側的道衍和鄭和不住的朝自己望來,心中頓時明白了個大概,想來是前兩次自己按照歷史給他出謀劃策了兩次,被道衍、鄭和二人一陣渲染,這才被燕王記住了!“
他本想解釋一番,但料想自己說出來只怕也沒人相信,想起日後朱棣成就帝王的樣子,心中一嘆,長身而起,恭敬地俯身,舉手過頭,結果朱棣遞來的烈酒,一飲而盡。
朱棣逐一和眾人喝了一杯酒後,方才轉身回到了座位上,眼光卻落在了道衍的身上,從容自若道:“眼下新皇帝剛登基不久,便不念親情對諸王大開殺戒,短短的的三個月便削了齊、湘、代三位親王,本王自太子、秦王、晉王先後死去便成了諸王之首,如今朝廷對本王極為不放心,黃子澄、方孝孺、齊泰等一干『奸』佞小人慫恿新皇帝對本王動手,若非本萬機精,聽了軍師的勸告自京城回來便裝瘋賣傻,只怕這會兒早已身首異處了“。
蕭琴見朱棣面對如此重大問題居然侃侃而談,不由得暗歎:“難怪他能當皇帝,就這份鎮定,這份隱忍,建文帝是萬萬不能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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