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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化雪的湖水中,寒氣由內而外,從五臟六腑升騰起來,如蛛網般爬遍全身上下的每一處。

她口裡溢位一陣難以壓抑的呻|吟,身體蜷縮著在矮榻上痛苦地扭動。

姿色傾城的姑娘,尤其還有一副妖豔勾人的身段。阿九渾身上下不著寸縷,白如玉瓷的嬌軀上覆著一層薄霜,雙眸處覆紅綾,赤紅與雪白的對比禁忌而強烈,輕微的一個顫抖便能讓人神魂顛倒。

血液中的慾念又在一點一滴地溢散而出,腦子發脹,謝景臣合了合眸子發力地揉摁眉心,好半晌才定了心神緩緩睜開眼。他抬起雙手去解壓領,除了衣衫上了榻,在她身後緩緩躺下來,雙臂收攏將她抱入懷中。

肌膚相觸,猶如臘月的冰遇上烈日,他身上的溫度熾熱,與她的冰涼緊密貼合,燙得懷中的人輕輕顫慄。整個天地全是他身上獨特的香,寒意稍稍淡退幾分,她倒吸一口涼氣,微微一個側身,光滑如綢的肌理從背後的胸膛上蹭拭而過,彷彿剎那間點燃了一簇火。

理智一寸寸地從腦中抽離,他眸光明滅,眼底縈繞的赤紅徐徐加深。未幾,他的唇落在她的頭頂,沿著幽香的發徐徐往下,薄唇微啟,咬上她瘦削的左肩。疼痛襲來,她羞憤交加,因發狠地掙扎起來。

然而到底是個姑娘家,原就沒什麼力氣,這點掙扎於謝景臣根本無關痛癢。他鉗住她的雙手握在胸前,唇從左肩移開,轉而侵襲她的背脊,沿著曲線分明的脊樑骨一路緩緩下滑,吻上她的腰窩。

身體各處的疼痛在徐徐減弱,轉而卻有另一股潮水鋪天蓋地湧來。阿九沒想到他會這時候失控,登時被嚇個半死,心頭又驚又怕,想要掙脫卻被他的雙手鉗制得死死得。她急了,低頭狠狠一口咬了下去,極用力,用力到唇齒間腥甜瀰漫。

謝景臣略皺眉,捏了她的下頷迫使她抬起頭。她唇上沾著他的血,蒼白的色澤被染得鮮紅,微張著口喘氣,胸口急劇起伏,風光大好。

死一樣的寂靜,偌大的白玉池中只能聽見嘩嘩的水流聲。阿九屏息,膽戰心驚地大氣不敢出,忽然矇眼的紅綾被人摘下,映入眼中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光裸著上身,俯視她的雙眼分明清清醒醒,哪裡有半分失控的樣子!

她來不及羞臊,往後瑟縮了下,一臉戒備地望著他。

謝景臣垂眸看一眼食指上的一圈兒牙印,目光又落回她臉上,聲線仍舊清漠,問道:“味道如何?”

她一滯,顯然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他唇畔勾起個漠然的笑,指尖點在她的唇上,沾起一抹殷紅舉到她眼前,又重複一遍:“味道如何?”

這個節骨眼兒不能示弱,阿九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同他兩相對望,好半晌才低聲擠出幾個字來:“不怎麼樣。”

謝景臣微挑眉哦了一聲,身子微微下傾朝她貼得更近,她驚恐地瞪大眼,張了張唇正要說話,他的唇卻已經落了下來,將破碎的字句悉數吞入口中。

疾風驟雨一般的吻,帶著濃濃的掠奪意味。他在她的唇舌間嚐到了一絲腥甜,那是他的血。他發狠地啃咬她柔軟的唇瓣,將她的舌捲入口中用力吸吮,她痛得一聲悶哼,雙手抵在他的肩上拼命推搡。

他不為所動,右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肢往下游走,撫上兩條修長的腿。她悲憤交加,渾身劇烈地顫抖,忽然拔下發上的玉簪朝他狠狠刺去,卻被他半道上截住了手腕。

“……”他放開她的唇,抬起頭看她,眸光沉靜如死水,“阿九,這是你第二次想殺我。”

“為什麼要這樣?”她咬了咬紅腫的下唇,眸子死死瞪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大人要這樣對我?”

他的目光在她面上細細審度,指尖拂過她的眉心,半眯起眼道:“也許你從頭到尾就是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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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連著幾場驚夢,好容易沉沉入了眠,外頭的天卻已經大亮了。有宮女打起簾子進來傳話,說良妃娘娘請帝姬到永和宮用午膳。

阿九微頷首,口裡說知道了,復一面揉額角一面下榻,在妝鏡前坐下來,努力遺忘昨晚上浴池裡發生的荒唐一切。

正思量著,外頭一陣響動,轉頭去看,見是金玉領著一眾宮人進寢殿。那丫頭將手裡捧著的茉莉茶往桌上一擱,提步過來,咦了一聲道:“殿下這麼早就醒了?”

“夢太多,睡不好。”她拿手背撐了撐額,忽然又轉頭看金玉,吩咐道,“過會子得去母妃宮中用午膳,替我選些素雅的衣裳首飾。”

金玉忙不迭地點頭,拿起桌上的象牙篦子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