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心中似乎有萬朵心花綻放,鬱郁馥馥,香甜可人。
雖然先前養真跟他也是十分親密,可是現在的意味自然跟先前不同。
這是屬於他的可愛少女,只同他心有靈犀。
直到太監領著養真離開,趙芳敬還未曾從她驚鴻一瞥的笑影中回過神來。
寧宗在旁看著他微微失神的樣子,笑道:“是怎麼了?為何一臉神不守舍?”
趙芳敬這才回神,隨著寧宗自回了乾清宮。而那邊皇后也抓著趙曦知不放,一定要先帶他回去噓寒問暖,查個仔細。
且說趙芳敬隨著寧宗回到乾清宮,又將西疆發生的事情詳細口述了一遍,自然跟寧宗得到的密報十分契合。
寧宗又聽說當日跟西朝人決戰時候的驚險,嘆道:“當初你要去,朕還有些不願意,差點兒鑄成大錯。也是曦兒太過不自量力了!堂堂皇子,本朝的晉王居然還跟西朝人去生死決鬥,成何體統!”
趙芳敬道:“皇兄不要責怪晉王,他已經做的很出色了。若不是他帶兵及時趕到涼城,讓西朝人得了時機開始屠城的話,百姓們就遭殃了。”
寧宗道:“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當初若不是你勸朕放他去歷練……又怎會生出這種事?還有那個內賊,不也是跟隨他的欽差胡作非為引出來的?之前朕已經命將此人的全家斬首示眾!如此禍國殃民,自然要以儆效尤。”
那引發禍亂的欽差其實早在涼城夜襲的當晚上就給西朝人殺死了,沒想到皇帝竟也沒有放過他的親族,不過想想也是,若非是他做引子,又怎會害得涼城陷於敵手,也害得城中萬千百姓遭殃呢?
趙芳敬便不提此事,只說道:“晉王先前受傷不輕,一路走來才養好了大半,皇兄教訓他幾句也就罷了,千萬不要苛責。且平心而論這次晉王所做可圈可點,涼城跟玉城兩地的百姓跟將領們對他十分稱道呢。”
寧宗道:“是嗎?怕你是為他說好話罷了。”
趙芳敬道:“皇兄莫非不知臣弟?向來是有什麼便說什麼而已。”
寧宗才笑道:“知道你們叔侄從來感情最好,你當然是護著他,也罷,看在這小子此次也受到教訓的份上,朕不去苛責就是了。”
說到這裡寧宗又皺眉道:“只是皇后未免太寵慣他了,你方才也瞧見了……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就自管帶了他去了。”
趙芳敬道:“晉王自然是皇后的心頭肉,沒有母親不喜歡自己孩子的,何況先前晉王是去了那種危險地方呢,皇兄就寬恕些吧。”
就在趙芳敬寬解皇帝的時候,在翊坤宮中,張皇后拉著趙曦知進了宮中,細細打量,不免發現了他臉上的疤痕。
皇后覺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死盯著趙曦知的臉:“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曦知早在回來的路上就盤算過,此刻鬼話連篇道:“母后不必擔心,這個是在西疆的時候,別人給了一隻鐵翅的蒼隼,我看著好玩也想訓一訓,誰知那老鴰子不聽話,飛起來抓了我一下。”
皇后聽的似信非信:“真的?”本想問是不是兵器所傷,可是這想法才冒出來就先把皇后嚇住了,又哪裡敢再問下去。
於是又從頭到腳端詳了一遍,見只有瘦的很明顯,其他的倒沒什麼異樣。便問:“是不是那西疆吃住都比京城要差,你不習慣,所以才清減的如此?”
說了這句突然間一震:“可是為何你十三叔好像依舊如故?”
晉王笑道:“這哪裡能相提並論,再者說十三叔之前是在西疆呆過一陣兒的,自然熟悉那邊的風物。”
皇后醒悟過來,也笑說:“我太過擔心,都糊塗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握著趙曦知的手淚光盈盈地說道:“上次你一定要往南邊去,母后就已經牽腸掛肚了,本以為一輩子就那麼一遭兒,哪裡想到還有這回?這次總算好好地回來了,你答應母后,以後一定不能再以身犯險了!”
趙曦知的眼前又出現血肉橫飛的戰場情形,只得勉強笑說道:“我答應母后就是了。”
皇后忍不住將他攬入懷中,又抱怨說道:“我早知道這一次會比南邊更加兇險,所以之前怎樣也不許你去,誰知偏你十三叔也幫著你說話,你父皇竟肯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害了你?回頭我倒要說說你十三叔才好。”
趙曦知先是一愣,繼而忙勸:“母后千萬不要如此,十三叔是好意,再者說,這次多虧了十三叔救了我……”話未說完,趙曦知已經意識到這種事不能告訴皇后,當下忙打住。
不料張皇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