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說、是你十三叔的主意。”
之前皇后聽了王貴妃的話,簡直像是在眾妃嬪面前跟自己炫耀似的。
自打把養真定給尚奕之後,貴妃就一直都是悽悽慘慘的樣子,皇后看在眼裡高興在心上。
可最近王貴妃似乎慢慢恢復過來了似的,皇后只當她是無奈地接受現狀了,直到今日貴妃主動說起,趙芳敬將跟王家的一位小姐結親。
當時張皇后還不信,畢竟寧宗曾親口答應過她,要趙芳敬跟定國公府結親的,可回頭去乾清宮問過後,寧宗的回答卻像是打了皇后一記耳光。
她當時就按捺不住問皇帝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寧宗卻並沒有跟她多做解釋,只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芳敬自己的主意,想必是他看上了王家的女孩子,朕也是沒有法子,只能答應他罷了。”
皇后碰了個軟釘子,雖然大為不悅,卻也不敢過分鬧騰,只得忍氣回來。
——張皇后不知道的是,寧宗本來不至於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瞞著她的。
只不過因為上次跟她說過了張天師對養真的批語,後來王貴妃也知道了,且說是皇后這邊透露出去的,所以寧宗記在了心上,不想再把絕密之事跟皇后說了,免得她一時不慎透露出去,或者有別的節外生枝之類。
這自然讓皇后誤會了。
此刻張皇后越想越有些後怕,甚至隱隱地覺著後悔。
趙曦知聽了皇后的回答,沉吟說道:“從沒聽說十三叔跟王家的人有過什麼交集,如果真的是看上王家的姑娘,怎麼之前從沒聽說過他們見過面?”
張皇后忙道:“我也是這麼說的,而且據說那個女孩子是才上京不多久的。怎麼這麼巧就能給你十三叔看中了?”
趙曦知自然知道趙芳敬的為人性情,十三王爺帶人接物雖然是溫和高貴無可挑剔,但事實上他的身上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孤高矜貴,就如同白雪無塵,但又隱隱地超脫了世俗。
他少年時候便遊遍天下,這世間彷彿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不管是投身從戎,還是潛心修道,他竟都是進退自如,令人歎為觀止。
趙曦知曾經一度想過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配得上自己的十三叔,結果他竟無法想象得出來。
寧宗其實早就勸趙芳敬娶妻生子,但十三王爺只說自己要修道,無心成家。
所以趙曦知私下裡曾經胡思亂想,……也許趙芳敬真的會成仙了道,自這世俗之中飛昇呢?
就算是京內的什麼世家大族的姑娘,任憑如何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只怕他還未必動心呢,如今無端端對一個才上京不久、沒什麼人見過的女孩子動心,這真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那人也是天上降下來的仙子。
趙曦知在心中飛快地忖度了半晌,皺眉說道:“母后不要著急,這件事裡透著蹊蹺,我想十三叔不是那種會跟人一見傾心的性子……何況如今竟沒有人見過那王家的女孩子,按照貴妃娘娘的性子跟王家的作風,本來這會兒他們該利用那女孩子四處交際拉攏人心才是,怎麼會藏的如此嚴密?可見有異。不如讓兒子在外仔細地再打聽打聽再說。”
張皇后看著趙曦知認真的臉色,豁然開朗之餘,突然間又有些感動。
之前只以為兒子是小孩子心性,每每不聽話惹她生氣,但如今在自己六神無主的時候,卻也是他有理有據地在體貼安撫。
皇后竟有些後悔前些日子打了趙曦知,此刻便握緊他的手,百感交集地說道:“曦兒……你真的長大了。”
趙曦知一愣,雖並不能完全明白皇后這會兒的心意,卻也不由動容:“母后,孩兒知道母后都是為了我好,母后放心,孩兒也會為母后分憂的。”
皇后的眼圈微微紅了,抬手在趙曦知的頭上輕輕撫過,皇后嘆道:“這才是母后的好兒子。”不料就在此刻,皇后忽地看見趙曦知左臉上的傷痕——原來三殿下自進門的時候就一直防備著,儘量藏著左邊臉頰,如今因為感動,竟然忘了。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吃驚地看著趙曦知臉上的傷,驚怒交加:“誰、誰敢對你動手?”
趙曦知心頭一震,忙道:“母后別急,這其實不是給人打的,只是、只是孩兒先前跟晉臣過招的時候,兩個人打鬥的太投入了些,我不慎捶了他心窩,他給我打的發昏,忘了收住招式,才讓我吃了點兒小虧。”
張皇后不懂武功之事,聽趙曦知有板有眼地說著,便抱怨道:“我早說過習武之類的很是危險,你只是不聽,這次是傷著臉倒也罷了,趕明兒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