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殿下久等,還請慶公公帶路。”
燕恆住在滄州府衙旁邊的一處行館裡,易長安來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裡奮筆疾書,聽到慶吉的稟報,連忙摞下了筆收拾了書桌,親自迎出來兩步:“長安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易長安連忙躬身一揖:“臣見過殿下;聽說殿下剛從沙城回來,這一趟勞軍辛苦,殿下你是千金之軀,可不是鐵打的人,臣過來不會打擾殿下休息了吧?”
明明是燕恆宣召的她,易長安還是得硬著頭皮說些漂亮話,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有什麼事趕緊說,別讓她瞎擔心……
聽到易長安語氣真摯地關心自己,燕恆心情更是好了一分:“長安這麼會說話,讓人一聽就開懷舒暢,孤以後要是常跟長安在一起,只怕可以多活不少年頭了。”
“殿下說笑了。”易長安低頭做羞愧狀,心裡卻飛速地盤算開:燕恆說的常在一起那話,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
“這一趟事了,明天孤就啟程回燕京了。”燕恆等慶吉將一杯熱茶輕輕放在了易長安手邊後,才繼續說了下去,“這件餉銀案得長安襄助良多,此案雖然還不算完,後面的到也不影響什麼了,孤覺得慶幸的是,能借此認識了長安。”
易長安適當地露出了受寵若驚的神色,謙遜了幾句然後繼續作洗耳恭聽狀。
燕恆微微一笑:“長安也不必太過自謙了。孤自輔政以來,協管刑部事宜,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能像長安這樣,辦這樣的大案也是舉重若輕,抽絲剝繭一點點分析明白。”
擺了擺手止住了易長安又要說的自謙的話,燕恆繼續說了下去:“長安你既有這樣的才能,在滁州府一個下府任推官,豈不是大材小用?”
易長安瞬間明白吃飯前陳嶽說的話,沒想到這撬牆角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太子燕恆……
說實在的,東宮儲君身邊,可不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