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竊的那幾戶人家名字,匆匆告辭了王老爺,直奔那幾戶人家而去。
案情其實都比較簡單,大都是失主得了樣珍物,一時按捺不住虛榮心跟三朋四友的炫耀了一下,結果沒過兩天,不管那珍物鎖在哪裡,鎖頭再是好好的,裡面的東西卻是丟了。
當時滁州府衙還不是向捕頭,不過也一樣都破不了案,抓不了人,最後都成了懸案不了了之。
從最後一家失主家裡出來,已經是漫天星辰,易長安揉了揉記了一天筆錄、手腕子都發酸的手,長長吁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想從腰間荷包裡去摸粒粽子糖出來,才發現荷包竟然不見了。
這個荷包是何雲娘精心繡了送給她的,剛才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被照壁後頭種的桅子樹掛了一下衣服,可能就是掉在了那裡……易長安立即轉了身。
“怎麼了安哥?”一直一聲不吭跟著易長安的莫離見她突然轉身,詫異問了一句,“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還要再回去問一問?”
易長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雲娘送我的荷包掉了,應該就是在剛才出門時照壁那兒,我去找找。”
“我陪你一起。”天都黑了,莫離哪裡放心讓易長安一個人打單,急忙陪著她一起返了身。
大概是因為兩人才走沒多久,這一戶的門房並沒有把大門拴上,只是虛掩在那裡。易長安剛要敲門,就聽到那兩個門房在門裡頭邊掃地邊閒談:
“唉,沒想到這事兒過了好幾年了,官府又來人問起來了。老張,你說這一回問這事是什麼意思,還抓得到人嗎?”
“抓得到又有什麼用,就算老爺那隻飛龍夜光杯能找得回來,可是小姐她……也沒辦法從頭來過了。”
“這該死的賊子,盜人錢財也就算了,三小姐那麼好一個人,竟然還被他毀了清白,當初一根繩子沒有吊死,如今成天在那庵裡頭吃齋唸佛,上回我家裡頭的才跟著太太過去瞧了一回,說是跟個活死人也差不多了……”
“這算是好的了,聽說常家那小姐當時就瘋了,成日裡連衣裳都不穿就亂跑亂喊……家裡頭到現在都關得緊緊的不敢放出來呢……”
常家……也是今天她問詢過的一家失主!易長安想要敲門的手一下子頓住了,那慣犯除了盜人錢物,居然還是個採花大盜?!
只是這事官府並沒有留案底,就是剛才她在這兩戶失主家問詢當年的詳情時,這兩戶人家也一直沒有露出半點口風,難道面子比抓到真兇更重要?
易長安心裡一下子有些墜墜得沉。
第197章 思路
這一天易長安回來的格外晚。
她找回了荷包,也重新找了那兩家問了筆錄,那兩家雖然努力想掩住這家醜,可是經不住易長安一兇一嚇,到底還是把事情都說出來了。
原來前幾年這些個失主家裡不光是丟失了珍物,如果家中女眷或丫環有長得漂亮的,有幾個也遭了殃。
不過這些失主都是滁州一些富戶,尋常在滁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因此壓下了這樁醜事並不宣揚出來,直到被易長安追查了出來。
都是先用迷煙,然後竊物,從作案手法來看,很像是一個人系列作案……
一想到這些案子這幾年來竟然懸而未結,而那些受害的女子或瘋或死,或者遁入空門,易長安心裡就一陣陣揪著難受。
如果可能,她想盡快找出這個慣犯,還那些受害者一個遲來的公道……
跟莫離告了別,易長安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跨進了雲舒院,才發現何雲娘還在燈下做著針線等著自己,連忙招呼了一聲:“雲娘,怎麼還不睡?不是都說了夜裡不要做針線,小心壞了眼睛嗎,怎麼又忘記了?”
何雲娘見她回來,忙放了手裡的針線走了過來幫她寬衣:“天氣轉冷了,我想著給你趕幾件中衣出來,也不是什麼精細活計,不費眼的。”
瞧著易長安臉色有些凝重,何雲娘小心問了一聲:“是不是今天辦差不太順利?”
她是巴不得跟易惟敦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的,不過易長安願意接手這案子,也就是心裡自有主張,何雲娘也不會置喙就是了,只是擔心這種飛賊的案子不好辦。
易長安輕輕搖了搖頭:“找出了些線索,那人應該是個慣犯。”
而且根據那幾戶失主的情況來看,這名慣犯不會是普通老百姓,平常應該是混跡在滁州府富或貴這一階層的人,功夫不錯。
如果常家那丫環說的話沒有水分的話,慣犯身高應該在五尺三寸至四寸之間,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