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經過了一番掙扎試圖逃走。
“說!是不是你做的!”傅氏指了她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混進府裡為非作歹!你是怎麼進來的?跟著哪一家混到了這兒!”
那丫鬟冷笑著扯了扯嘴角不說話。
喬學士的太太在馬老夫人的身邊,殷切地給老人家削果子皮。
喬樂珍眼神閃爍著望向窗外。
看那丫鬟拒不供述,老瑞王妃說:“等會兒不是郜家老七要來嗎?把人交給他就行了。”
聽聞郜七爺要來,丫鬟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咬著嘴唇頭垂得更低。
屋裡的太太們都在幫忙仔細看著她。
“這個丫鬟我剛才見過。”有位太太說道:“剛才我們一同去賞茶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我還以為是客人們帶來伺候的,就沒多問。”
她這樣一說,當時在她旁邊的幾位太太也認出了那丫鬟,“好似真是她。當時她走得磨磨蹭蹭,一會兒停一會兒行的,我還想是哪家的這麼沒規矩。”
喬學士的太太見周圍人都在留意著這樁事情,方才順著大家的視線看過去。
她盯著丫鬟瞧了半天,猶豫地說道:“你該不會是靈英吧。”
那丫鬟驟然抬頭,滿臉驚恐,忽地察覺不好,又趕緊低了下去。
“果然是靈英。”喬太太道:“你跟著你家小姐去了老家守孝,好些年不見,我差點認不出來。”
她坐得離馬老夫人很近。
馬老夫人問:“這是沈家的下人?”
“是。”
喬太太今日好不容易能見到馬老夫人,特意坐得離老人家近一些,並未和女兒喬樂珍同坐。剛才一直沒能和馬老夫人搭上話,現下老夫人主動與她攀談,她甚是開心,說道:“原本是在沈六姑娘身邊伺候的,後來去了沈二小姐的院子。我記人的本事還不錯,對她很有印象。”
旁邊的幾位太太交換了個眼神,意思不言自明——這喬太太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眼力價。如今把沈家供出來,往後兩家別是結了仇。
馬老夫人讚了喬太太幾句:“你這記得很好。”
喬太太一心想讓自家夫君入閣,如今到了馬閣老夫人的稱讚,頓時喜不自勝。
知道這是沈家伺候的,玲瓏靜靜地望向喬樂珍。
喬樂珍臉色煞白,瑟縮著往後退。
“押下去吧。”玲瓏目光一轉,指了那丫鬟道:“把她送去京兆府。”
到時候倘若查出此人混進府和喬樂珍有關係的話,再和喬樂珍算賬也不晚。現在丫鬟不開口,無憑無據。
怪道剛才喬樂珍一直反常地說個沒完。八成是受了什麼人的“指點”,故意擾亂她的思緒,好讓她無法發現東西的異常。
鄧氏悄聲問她;“不等著交給七爺了?”
“不了。”玲瓏輕聲說。
馬老夫人望著玲瓏的時候面露讚賞,“是該交由官府處置。”
既然此人是沈家下人,若這件事情交給了郜七爺,那麼就是直接把沈家和七爺公然地推到了對立面上。無論審問後的結果怎麼樣,沈家怕是都要拿捏著這件事來說項。如果沈家再鬧得大一些,郜七爺怕是會引來非議。
可是如果交給了京兆府就什麼問題了。
等到審判結果下來,那就是京兆府定下的決定。即便七爺背後做了什麼,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明面兒上別人揪不出他的錯來。
丫鬟掙扎著,怒喊著。
婆子往她嘴裡塞了一塊布,拖著她就往外面走。
傅清言和宋繁時問詢趕來。
知曉了大致經過後,宋繁時腳下一轉跟了過去,“我也到京兆府瞧瞧。看他們敢不敢徇私枉法。”又回頭朝玲瓏揚下巴,“把那些茶包了,我帶上。”
傅清言安慰了玲瓏幾句,隨著宋繁時一同往外走,“我也去看看。”
鄧氏急了,喊道:“你瞎摻和什麼!”
看鄧氏要追過去,傅氏拉了她一把,“男孩子就該多經經事兒,總拘在後宅不像樣子。”
屋裡的私語聲漸漸大了起來。
遠遠地看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戶部侍郎家的那位小姐坐立不安起來,挪動了下。身子,半掩著口,和身邊的母親低語了幾句。
侍郎太太微慍,小聲訓斥她:“你怎麼這樣糊塗!她們兩家的事情,也是你能摻和的?”
這位小姐快哭出來了,“樂珍和我一同長大,我一直覺得她率直純真,她說讓我陪她去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