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險些要從陛下膝上跌下去。
稍稍傾身將她撈回自己懷裡,冰涼的指尖扣上她的下巴,“噓——別動。豬小子。好好坐在朕身上,讓朕仔細看看。”
“陛……陛下,這實在不妥,快讓小生起來——”
“不這樣,朕如何能看清楚呢?豬小子身體上最重要的東西。”曖昧的話語像帶刺的藤蔓一樣飄出陛下潤澤的薄唇,纏繞在她身邊,“如果豬小子覺得坐在朕身上不妥,那就跪著吧。跪在朕身上。”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故意將她腰肢託高,讓她跪坐在自己膝上,貼近再貼近,他像挑弄女人的下巴一般將她的下巴挑高。朱八福徹底嚇住了,急忙伸手護住自己下巴。
“鬆開手。”
“……”
“鬆開手,豬小子。讓朕看看——”
“……”
“朕叫你鬆開手,這是聖旨!”
雙手從下巴緩緩垂下,陛下仰頭帶著熱息湊近她的下巴間,仔細審視著她下巴里每一寸部位,硃紅小巧的刺字出現朱八福的下巴里——那是屬於犯人身上才有的刺字,刻在面部,以示眾人的罪犯的證明。
“朱八”朱家第八口人犯——
“你果然是朱大人的家眷……朱八福?假名吧?小……八?”眯眼,他眼中略帶寒光。
“陛,陛下……恕罪。”她作勢想從陛下膝上下來,跪到地上去,可是下巴和腰肢皆被陛下牢牢拷住,他正側目勾唇用充滿探究的眼光深看著她,似在等她解釋,但更像是在逗弄小貓。
“身為罪臣之子,不在發配之地好好受刑,竟然偷偷溜進京城,還混入東序府,藉故親近丞相公子,接近朕,豬小子,你步步為營,每一步棋下得都很是高階吶。”
一瞬間收回以往好說話愛玩笑的打鬧態度,他端高了姿態,每一句話都夾霜帶雪地向她甩來,這是羞辱,比剝光她更甚。瞳孔“咻”地蒙上一層陰影,朱八福顫咬住嘴唇,“隱瞞罪臣後人身份,混入東序府,對陛下不敬,這些小生都承認,但是小生絕沒有利用少公子接近陛下的意圖!”
“哦?那豬小子對朕判處你家父朱大人的罪名是何看法?”
“……陛下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挑眉,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龐送到眸前,凝視她桀驁不馴的眸,啟唇,“假話。”
“陛下明察秋毫,萬民福祉,罪名羅列,抄家發配判得滴水不漏,小生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個假惺惺的五體投地。瞧瞧。還說不是步步為營,心裡不服氣朕的判處,用小景惹朕注意你,然後,要做什麼?替你家父翻案?”他側眸,彎唇,似乎對這套伎倆習以為常,“這把戲早有人玩過了,只怕你用遲了。而且——可惜啊,你不是女兒身。若是這個時候你也和蓉蓉一樣肯對朕投懷送抱,說不定,朕會念在你伺候的朕舒服的份上,把你家父從發配之地招回來。”
“……”一席話,聽在朱八福耳裡,刺痛無比。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變作湧上心頭的邪火,她伸手揮開陛下撩撥她下巴尖的手,反唇刺道,“陛下多慮了,小生沒打算替家父平反,亦沒打算要在官場有所作為,只是想著賺些銀兩,讓家父在發配之地過得舒服些,可無奈小小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天子門生銀錢可以多撈些,想不出其他賺錢門路,僅此而已。至於少公子——還真得感謝陛下判處我老爹罷官發配,不然若非小生家道中落,只怕早被迫和小時候定親的傢伙湊在一起,沒緣分見到少公子了。”
“……你當真如此喜歡小景?”
“不知道。”她負氣地轉頭,“等少公子恢復記憶,跟小生劃清界限,小生哭著來找陛下的時候再說喜歡也不遲,否則,就算現下挖心陶肺陛下也還是不信的。”
“噗。”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手拍拍她氣鼓鼓的臉頰,“你這小子倒是倔強,稍微試探你就生氣了?得了。逗你玩兒呢。”
“陛下的玩笑開得太過了。”
“沒辦法啊。不好好試探豬小子的反應,不知道豬小子心裡真正所求什麼,朕要如何拿好處誘惑豬小子變成朕的人呢?”
向陛下斜去一眼,朱八福深嘆一口氣,雙腿一擺作勢要從陛下身上跳下來,“不要拿少公子來開這種玩笑。也不要把少公子扯進這件事來。我們朱家的事,和少公子沒關係。”
“這麼保護他?”一把扯住她的小腿肚子,他故意使壞將她扯近自己,不讓她輕易離開,喉間溢位濃濃笑意,“瞧你一臉脂粉氣,真沒想到——你和小景之間,你才是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