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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過分顯擺。收走!”

試卷被抽走,朱八福萬念俱灰,“……博士。”

“何事?”

“本朝刑法對耍流氓一事如何責罰?”

“耍流氓?你是指調戲良家婦女?輕則杖責三十。重則收監流放。”

“……那涉嫌對皇上耍流氓呢?”

“自然必須死。”

“……”真不愧是一句話就抄掉他們老朱家的無良暴君,他有那麼純情嗎?只是耍個流氓就要人老命,“就沒有稍微輕點發落方式嗎?比如……”

“自掛東南枝?”

淚流滿面……這算哪門子從輕發落啊!難不成他方才所言必須死,是指連全屍都不打算留給她?要她身首異處?

不出兩日,一道旨意翩然而至東序府,奉命扣押東序府儒生朱八福。

手持拂塵的太監朗聲高呵。

“東序府儒生朱八福朱院生何在?”

“小,小生在此。”要命,話說這當皇帝的不都是日理萬機,奏摺眾多嗎?為毛這般快就殺來了?

“來人!把朱院生押走。擅自拐帶聖上出宮,勞駕三位貴妃娘娘鳳駕出宮親自問罪,小子,我看你是命數已盡,準備好燒紙錢吧。帶走!”

咦?拐……拐帶皇帝出宮?怎麼羅列的罪名與她所想大相徑庭?她哪有那份能耐?別說出宮,她連帶皇帝出恭的膽量都沒有好嗎!

東序府門外,三頂品級相的貴妃鸞駕停泊在外,蜿蜒綿長的太監宮女隊伍從府門跪出了巷尾,塞得東序府前整個巷道水洩不通。鸞駕薄紗撩起,只見三名紗簾垂目的女子雖面有所遮,卻掩不住周身光華貴氣,頭戴鳳釵步搖,身著花錦緞面裙,一人手裡皆抱一隻品種純正優雅美瞳的公貓兒,金絲繡線鞋裹起小足,一塵不沾,才下鸞駕又上鳳頂轎。

轎頂鏤空雕琢的金鳳在烈陽下金燦璀耀,被畢恭畢敬穩端端地送入東序府內。

正府會堂內驟然蕩起極品進貢的胭脂香風,三把太師椅端於高位,會堂內所有男子全部退出堂內避嫌,分為兩排低首垂目。

朱八福被啪得丟在門檻邊,正要抬頭,只覺後腦勺被太監一按到底,鼻子擦上地上塵土。

“大膽儒生,上位乃聖上後宮貴妃豈容你隨意抬首窺探,把腦袋低下。”

“公公休要對院生無禮,東序府內所有院生皆乃萬歲門生,不可怠慢。”

“是!惠妃娘娘仁厚。”

“惠妃娘娘,本宮倒認為應當好好教訓那傢伙一下,萬歲徹夜不歸皇宮,他卻知情不報,讓我等憂心許久,難道不該怪罪嗎?”

“潘妃娘娘,還是趕緊讓他平身吧。我家狻猊不喜看人下跪受罰。”

“哼。難怪陛下說燕妃妹妹的貓如其人,柔順脾氣好,一點也不嬌氣,不像我的蒲牢,若是有下人不懂規矩,少了該有的禮數,必會喵喵亂叫,伸爪教訓。果然啊,陛下給咱們的貓兒賜以龍子之名,不正意寓著‘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麼?”

“潘妃娘娘快別取笑我了。還是趕緊問問這儒生可知陛下的蹤跡要緊。朱院生,本宮問你,萬歲現在人在何處?”

低首看地,朱八福半分也不敢抬頭,“回幾位娘娘的話,小生,小生從未有幸瞻仰龍顏,又怎會知道皇上人在哪裡呢?”

“哼,憑你這無名之輩想見當朝天子當然不可能。”金紅繡鳳衣的女子輕揭茶蓋,金玉指套微微一動,“你沒見過,但……李宸景呢?”

少……少公子?他與那倒黴皇上竟有交情?

“李大人與陛下自幼相伴,乃是莫逆之交。以往萬歲微服出宮遊歷,李大人必會聞風而至,不論萬歲躲在那個犄角旮旯都會被他揪出來,就算用追得抓得逮得,也必會將萬歲連夜押送回宮,可……聽聞近日李大人身體抱恙,如今萬歲沒了李大人通知時辰,必是忘了回宮的期限。”惠妃娘娘一撫錦緞翠袖嘆道。

嘖嘖。聽聽聽聽……這什麼破皇帝啊?敢情把少公子當皇家敲更員的在用啊?到了時辰就當當敲幾聲——“天乾物燥,皇上別鬧。”

堂堂一個皇帝,沒人拎他回家,竟在外頭野得忘乎所以了,還要幾個媳婦從家裡追出來找丈夫,真不愧是昏君一個。

可是……那個皇家打更的如今前塵已拋,舊事勿提,天天只為當個標準的公子哥,沉醉溫柔鄉胭脂樓。以他現在的低劣的品行操守,怎還會有當初精忠報君的念頭,別說要他犧牲吃喝玩樂的時間去找皇帝,可能連皇帝是哪位他都不記得了吧?

“回幾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