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後就不早練羅。”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襲月白裡衣的蔚容晟走出。
門生口無遮攔的說,“門主,你今日還要早練?你還真捨得。”
蔚容晟冷冷掃了門生一眼,心裡可沒有忘記,素衣對他冷了一天的臉,唯獨對他笑了。
腳一提,侍者遞上給蔚容晟的重鐵鈴向門生揮去。
門生抬眼,只見一抹龐大黑影襲來,忙躲開,卻又有一隻鐵鈴砸來,這次慢了一拍鐵鈴撞上門生的手臂,一陣哀嚎聲起。
門生盯著蔚容晟小聲嘀咕。“滿臉慾求不滿,多半是沒有成事,被夫人踢下了床。”
蔚容晟掃了門生一眼,沉聲道,“今日門生去洗馬房,誰也不準幫忙!”
木總管等人同情的看了門生一眼。
脾氣大又慾求不滿的門主誰也不要惹。
安息香滅,西廂房裡一片寂靜。
素衣幽幽轉醒,看著陌生的房間,腦中還有些空白,忽然間湧入,猛然從床上起身,低頭一看,還好身上的衣衫是好好的。
可為何她的意識裡總覺得有一雙手環住她,一股溫暖包圍?
她明明記得昨夜還是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醒來卻在床上,清眸直射床外邊,抬手一摸,已經一片冰涼,床上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素衣拎眉,心中始終覺得蔚容晟昨夜定是上了這張床。
有些賭氣的甩了甩衣袖,走向門口,立刻有侍婢上前行禮道,“夫人,早。”
對於一個稱謂,素衣已經無話可說,可心裡壓抑著一股怒意想發洩。
洗漱後,素衣走出門,聽聞不遠處有聲音傳來。行至,見一個穿著裡衣的男子正在舞劍,動作精湛,如行雲流水,高束的墨髮在空中飛揚,身上的白色衣衫已經溼透,貼在身上,勾勒出鍛鍊有素的肌理,張弛間充滿力量。
素衣的腳就像被什麼定住似的,有些移不開腳。
蔚容晟似乎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練下最後一個動作,緩緩轉身。
素衣的眼睛就像落入一層白光,清俊的臉漸漸清晰。
蔚容晟見素衣,嘴角微揚。方才壓抑的情緒頃刻不見,心飛揚。
還真有些好看。
倏然,恍惚的眼神恢復自若,素衣抬腳向另一邊走去。
蔚容晟的眸光暗了幾分。
素衣已將青山院裡的佈置記在心裡,吃過早飯,素衣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行至南門牆角,那裡人跡罕至,是最容易出去的地方。
看了四周一眼,素衣見沒有人,縱身一躍,踏上紅杏的樹枝,舉目向外一看,風景獨好,呼吸也自由。
素衣好看的紅唇上揚。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
忽然,一股熟悉的麝香味鋪面而來,猛然睜開眼,蔚容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在不遠處,居高臨下看著素衣,唇瓣一勾,淡笑掛在臉上,“夫人,你站在樹上幹什麼?”
素衣清眸一沉,不悅的說,“誰是你的夫人,叫我名字。”
“哦,”蔚容晟拉長聲音。黑眸一深,笑容在眼底渾開,“素衣,素素,衣衣?”
素衣的淡眉差點打結,蔚容晟何時也這般無賴,“蔚容晟你……”
“夫人,為夫在這,有何吩咐?”蔚容晟依舊淡笑著看向素衣。
素衣的滿腔怒火落在蔚容晟嘴邊,就像遇到了棉花,根本沒有作用。
“蔚容晟,叫我李素衣就行,我們還不熟。”
“不熟?”蔚容晟輕輕一躍,離素衣只有咫尺距離,黑眸幽幽的看著素衣,眸光落在素衣的紅唇上,墨色散開,就像一汪古井。
“我們睡過一張床,看過彼此身體,還做過一些親密的事,肌膚之親也有了,還不熟?”
素衣氣得不輕,狠狠瞪著蔚容晟,如果目光能殺人,蔚容晟已經捱了千刀萬剮。
“滾!”
蔚容晟下意識的靠近素衣,大掌不由分說的攬住素衣的腰,“為夫滾過來了,夫人,是不是要有了本王的孩子才算熟?”
素衣的臉一下就像煮熟的蝦子似的,猛然紅透了。
“蔚容晟,你混蛋!”
素衣氣急,抬手拉開蔚容晟的手,蔚容晟見素衣真的生氣了,也不敢造次,收回手,斂下俊顏上隨意的神情,變得嚴肅,“我也不知為何每每面對你的事情我就沒了判斷,知道你有危險恨不得立刻來到你的身邊,看著你對別的男人笑,我恨不得殺了那個你對著他笑的男子,你說我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