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是要打仗?打誰?難道雲嘯要對魏其侯動手?
一連串的問題將本來腦子就不好使的灌夫弄得更加的不好使。
魏其侯府的家將都已經集結起來,加上那些壯男的家丁。也湊了一千餘人,不過在質量上根本不能和雲家的侍衛相提並論。許多人連盔甲都木有,只拿了一根哨棒混在隊伍裡充數。灌夫想都不用想,若真是要打起來這些人會在第一時間往後跑。
“哎,讓你們領頭的答話。”灌夫騎著馬走到了黑甲武士的面前,粗粗的嗓子大聲的嚷著。
“你是誰?”戴宇和蒼虎各騎了一匹大宛馬步出了隊伍。
“老夫灌夫,你們是領頭的?你們為何兵困魏其侯府,這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識相的趕快退走,莫要讓老夫動手。當年七國之亂時,老夫在萬軍之中……”
灌夫狐假虎威的嚇唬戴宇和蒼虎。
“我們的腳下是雲家的土地,作為雲家的家將前來巡查一下自家的土地也不可以麼?”戴宇輕蔑的一笑。一句話便將灌夫堵了回去。
“呃……”灌夫無語,竇嬰將這片地賣給雲家,這事兒他知道。戴宇說的沒有絲毫錯誤,作為雲家的家將他們有巡查家主土地的義務。
只是這次巡查的聲勢也太大了些,灌夫覺得事情不簡單。沒有再廢話,拱了拱手便飛馬跑回了魏其侯府。
“你,速速去長安通知魏其侯。告訴他這裡的情況,估計長安出了什麼事情。”灌夫抓過一名家將吩咐道。
“諾”這家將知道事情緊急,趕忙飛身上馬打馬便向長安馳去。
長安的魏其侯府,竇嬰正與劉輝商議。這老傢伙雖然失去的官職,不過恨雲嘯的心絲毫沒有減弱。這次就是他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通報給竇嬰知道的。
“魏其侯,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可以將雲家徹底拿下。可不能有絲毫的手軟啊。”
“劉兄,你以為我不想收拾那個小子。可是太皇太后那裡已經頒下嚴旨,兄弟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沒關係,太皇太后不是說暫時收監麼?我在廷尉署有熟人,今天晚上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黑了。明天早上人已經死了,既成事實之下。想必太皇太后也不能拿兄弟你怎麼樣,若是真怪罪下來。一切就是哥哥我做的,你將老哥哥交給太皇太后就好。”
劉輝大包大攬,不惜親自衝上第一線。可見他恨雲嘯之深,幹掉雲嘯的心情有多迫切。
“呃……這個”竇嬰對這個提議非常的動心,不過太皇太后那嚴厲得不能再嚴厲的警告,讓竇嬰不敢越雷池半步。
正在竇嬰的腦子裡天人交戰的時候,一名管事忽然闖了進來。見到劉輝在這裡,趕忙施禮走到竇嬰的跟前低聲稟告著什麼。
劉輝只見竇嬰的臉色先是驚懼後來是憤恨,接著又轉變成為了無奈。沉吟了良久,才揮手打發這管事出去。
“劉兄,看來咱們不能動那個小子了。”竇嬰閉上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話語裡充滿了不甘與無奈。
第四十三章他孃的誰?
雲嘯是侯爵是權貴,出去旅個遊都是獨棟的別墅侍候著。如今住監獄,自然也不是什麼監獄都安排得下的,至少也是星級高檔監獄。
長安的監牢自然安排不下這尊大神,於是廷尉署的高階單間就派上了用場。
不大的屋子也就七八個平方大小,沒有窗子,地上有一鋪床榻還有一張矮几一盞油燈如此而已。可以雲嘯踏進這間屋子才發覺地面很是暖和,原來這地面居然是石板上面鋪上夯土。底下是串著的火爐,雖然外面是冰冷刺骨。可是這所監牢卻是溫暖如春。
案几上擺著四個小菜,油燜白菜、軟炸裡脊、京醬肉絲、還有一個家燉鯽魚。中間放著一大碗青紅羅卜湯,旁邊的笸籮裡擺著一打大餅。地上還放著用玻璃瓶裝的紅色葡萄酒。
雲嘯拿起來一看,軟木塞還塞著。案几的一角放著一個開瓶器。
仔細的看了看軟木塞發覺沒有撬動的痕跡,再看看案几上還冒著熱氣的菜餚。嗯,都是自家廚子的手筆。油燜白菜裡面要放海米,這玩意是劉成送來的別家沒有。軟炸裡脊旁邊放著一小碟椒鹽,花椒這東西是自己從西域帶過來的。
至於京醬肉絲,就這刀工長安城找不出幾個來。家燉鯽魚就別說了,誰家燉鯽魚用黃醬先爆鍋兒的。
褥子是一整張的老虎皮,非常像自己家那張。輩子是一整張熊皮,跟家裡那張也很像。除了矮几和那盞油燈還有這監牢。好像都是雲家出品。就連那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