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多噶還在西域,只要登高一呼。雲嘯不認為未央宮裡的一個宮女會是這地頭蛇的對手。絕對不能讓多噶留在西域,哪怕是在長安都要嚴格看管,避免讓他逃走。
雍熙遲遲不願翻譯雲嘯的話,因為她從勒然的眼神裡面已經看出。勒然是絕對不會反對雲嘯的,如果知道雲嘯答應分一半的戰利品給勒姐羌,勒然與圖朵自然是千肯萬肯。畢竟得到實惠壯大部族的勢力是作為頭人首要考慮的事情。
屋子裡的人都是人精,勒然見雍熙遲遲不肯說話,就明白了其中的原有。睿智的勒然很聰明的解決了翻譯的問題,她將大手伸向了雲嘯。手心朝上證明自己沒有攜帶武器。
任何時候握手都是人類表達善意的一種同行方式。雲嘯也明白了勒然的用意,兩隻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雍熙無奈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只得在旁邊默然不語。
勒姐羌雖然是女人當家,但做事絕不拖拖拉拉。
這一次蒼虎成為了幫兇。他帶領五百鄉勇跟隨著勒姐羌人。在必要的時候給這些女人提供幫助。
女人做事就是心細,戰前如同雲嘯一樣進行了非常專業的偵察。她們甚至派出了女間諜混進了這個只有兩三千人的小部落。
一輪殘月高高的掛在天空,圖朵看了一眼遠處的一片樹林。那些漢人的黑甲武士埋伏在那裡,如果勒姐羌的攻擊失利那麼他們就會上。
“姐妹們,不能讓那些漢人小瞧我們。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進攻那些荊羌人搶奪他們的牛羊。跟著我衝鋒。”
圖朵揮舞著手中的鐵劍,這是雲嘯看都懶得看的繳獲。隨便在鄉勇中找一把馬刀就能將這柄鐵劍劈砍成兩半。
羌女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有鐵劍有大刀還有狼牙棒。這些都是從匈奴人手中繳獲的,雲嘯都是撿著品相好的拿。那些殘破的都被雲嘯丟給了東胡人。
馬蹄踏碎了夜晚的寧靜,風馳電掣一般的衝向了荊羌部落的營地。羌女們充滿了必勝的信心。因為她們從來沒有擁有過如此犀利的兵器。好多人的手中都有了鐵器。這在以前連想都不要想。
蒼虎驚訝的看著這些搶劫的女土匪,彪悍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們的本質。這些女人打起仗來可真是不要命,五千騎兵幾乎是頃刻間就踏平了這個小部落。男人們剛剛鑽出屋子便被迎面而來的狼牙棒砸碎了天靈蓋。
更多的人則是被鐵劍或者大刀劃過身體。胳膊粗的大木棒砸在人身上發出的“嘭嘭”聲蒼虎離著有二里地都聽得真真切切。老天爺這是一群什麼樣兒的女人,黑夜中朦朧的月光下她們披頭散髮。揮舞著兵刃收割著性命。
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倒在了血泊中。只用了半個時辰不到這個部落的男人就被屠戮而空。只有幾騎殺出重圍。向黑暗中賓士而去。
這是故意放出去的活口給強吧送信的,在羌人中由女人充當作戰主力的只有勒姐羌。獨一無二的招牌會讓強吧很快找到復仇的目標。
圖朵高興的看著滿圈的牛羊,雖然這個小部落也很窮。但是勒姐羌比他們更窮。不到一萬人的部落牛羊非常有限。而且勒姐羌所處的草場非常的貧瘠,根本沒有能力讓她們繁育更多的牛羊。
女人們瘋狂的搶奪著戰利品,從女人孩子到做飯的鐵鍋無一不搶。女人拉回去可以做奴隸,孩子是未來的奴隸。鐵鍋是寶貝,全勒姐羌也沒有幾口完整的鐵鍋,就連勒然與圖朵家的鐵鍋也帶著缺口。
搶奪不可遏制的變成的鬥毆,只要身體最強壯的人才可以獲得最好的戰利品。看著那些在血泊中打得一塌糊塗的女人,蒼虎撇了撇嘴。這大概就是侯爺說的草原法則,只有最強壯的人才可以活下來。弱者會被無情的淘汰。
很快鬥毆結束了,女人們擦著身上的血跡。戰利品已經分光了,下一步就是屠殺。老人是不需要的,成年男子也不需要。這些可憐的人被羌女排排站,一個接著一個的敲碎腦袋。
被屠殺的人非常有覺悟,不躲也不閃。好像他們的臉靈蓋被敲碎之前,人已經死了一般。一個被打倒,另外一個自動上前補位。那些被當作奴隸的女人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屠殺,也無動於衷。表情麻木的可怕,只是雙手緊緊的摟著懷裡的孩子。出於母性,她們唯一想要豁出性命保護的只有這些孩子。
一個幾千人的荊羌部落就這樣消失了,無聲無息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這樣的情形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俘虜營裡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圖朵與勒然的嘴都要笑歪了。發了,這下發了。幾乎可以填滿整個山谷的牛羊還有奴隸,幾乎每個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