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地皮都有些震顫。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尤其是匈奴漢子們。巴圖將頭緊貼著地面,過了一會兒跑到雲嘯的身旁道:“侯爺,有三千多騎。”
“估計是項三秋來了,他的騎兵裝船最慢。想要到湖西自然是他的騎兵先走,咱們不管他。”
劉家堡碼頭忙忙碌碌的忙活了一整天,甚至在夜裡也挑燈夜戰,可見這次的繳獲甚為豐富。
一個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氈布帳篷裡,雲嘯手下的戰將們彙集於此。密不透風的帳篷捂得大家滿頭是汗,但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雲嘯一個人在講解作戰的過程。
“估計該走的都走了,兄弟們在這待了一整天也累了。拂曉時進攻,騎兵直接突入莊內。不要用弓弩,全部用馬刀和長矛解決問題。三弓床弩直接拉到河邊,準備對付敵人的戰船。劉成你的人三更出發,臂纏白布從南往北攻。我帶著人同樣臂纏白布從北向南攻。
記得遇見臂纏白布的人,是自己人不要攻擊。明白麼?欒勇你帶著蠻牛看護輜重。”
“姐夫……”
“住嘴,軍隊只有一個頭兒。那就是我,我釋出命令的時候不準插嘴。念你初犯,下次軍棍侍候。”欒勇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軍隊是個等級森嚴的群體,雲嘯認為有必要在屬下的面前保持自己的權威。
“記住,拂曉之時聽見火藥爆炸的訊號我們同時進攻。明白麼?”
“諾,諾,諾……”
漆黑的夜晚,沒有一絲的月光。雲嘯喜歡這樣的夜晚,因為這樣對隱蔽行軍非常的有利。午夜時分,兩批軍馬同時離開了樹林。只留下欒勇與二十幾個欒氏家兵還有蠻牛看守著輜重。
勞累了一天的民夫與軍卒們非常的疲勞,剛剛送走了一批船隊。下一批船折返回來還要幾個時辰,校尉要大家趁著這機會休息一會兒。
“兄弟們抓緊時間睡了,下一批船中午才能回來。咱們跟著最後一批船走。”
劉家堡內還有兩千餘吳軍步卒,其他的人馬已經分批撤走。這些人是最後一批,看守著為數不多的繳獲。勞累了一天的軍卒們東倒西歪的找個地方便睡,實在太累了。連日的行軍作戰已經榨乾了這些軍卒的體力。
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就連哨兵都抱著軍械在點著頭打瞌睡。
忽然天空中炸響了一聲驚雷,所有人都睜開眼睛。懷疑的看了看天,沒有烏雲怎麼會打雷?難道是旱地打雷,老天要過雲?
地皮開始顫抖,遠處傳來滾滾的雷聲。新兵們搖搖晃晃的要找一個能避雨的地方繼續睡覺,那些有幸誰在棚子裡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動窩。生怕自己一走,地方就被別人佔去,下雨的時候找一個乾燥的地方睡覺可不容易。
那些上過戰場的老兵臉色驟變,騎兵大股的騎兵。抄起手中的兵刃便警惕的看著朦朦朧朧的遠處。
校尉們大聲的呵斥手下,企圖讓這些新兵蛋子站起來組織防禦。
終於薄霧中透出一個黑色的人影,渾身黑袍黑甲就連馬的身上也披著黑色的鎧甲。猙獰的面甲讓人不寒而慄,遠遠的看去就好像一群地獄裡的魔神忽然殺出。
只有三五十個老兵倉促組成了軍陣,其他的人不是在找丟失的戰甲便是搶奪被同伴拿走的兵刃。弓弩手更是哆嗦著拉不開弓,那些魔神彷彿就在一瞬間便來到了面前。長長的騎槍穿透了老兵們的身體,雪亮的馬刀閃電出鞘,東劈西砍殺得新兵們血流成河。
只一輪衝鋒便完全的打亂了吳軍的防禦,匈奴漢子們像切黃油的小刀一樣肆意在劉家堡內亂砍亂殺。一名校尉眼看著手下被馬刀劈成了兩半,慌亂之下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一柄雪亮的馬刀已經砍了過來,慌忙中用劍一格。
“箏”的一聲自己的佩劍被砍成兩截,眼前白光一閃頭顱也被劈成兩半。軍卒們驚叫著向南邊潰散,不料一群穿著漢家的騎兵迎著便衝了上來。他們使用著同那些黑甲人一樣的騎槍,但是拋掉騎槍之後卻拔出了長劍。
聰明的傢伙紛紛跳水,向湖裡游去。騎兵總不能下湖吧。有人帶頭向湖裡跳,跟著便有許多人效仿。吳軍計程車卒大多生長在水邊,水性都很好。只有那些身上還穿著甲冑的傢伙最倒黴,剛才在慌亂中急急忙忙穿上的鎧甲,現在卻是最沉重的負擔。那些身著鐵甲的校尉們尤其悲苦,平日裡引以為傲的鐵甲現在居然成了要命的閻王,幾名穿著鐵甲的校尉跳進水裡便沉了底,再也沒有浮上來。
有些人成功脫下鎧甲跳入水中,有些人被後面的騎兵追上,雪亮的馬刀掄起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