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讓吃,難不成這幫王八蛋想要餓死老子。剛剛吃了一半的肉包子也沒有了胃口,甩手便砸在了牆壁上。
兩名差官帶著那雲家的僕役進了廷尉署,別看這廷尉署外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只要進得內裡,防衛就鬆懈多了。許多的官吏文案,抱著厚厚的案卷忙忙碌碌,好像白日裡一般的繁忙。紙張還沒有在大漢完全的普及,一些邊遠地方呈送上來的案卷居然還是竹簡。
穿過了幾座院落,來到一個僻靜的所在。“吧嗒”重物落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走在前邊的差官回頭觀瞧。發現那名雲家的僕役正抓著自己同伴的頭,而那名同伴的頭已經以奇異的角度歪在了一邊,顯然已經被拗斷了脖子。
“你……”差官驚得剛要叫,卻發現無論自己的手怎樣比劃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耳朵裡有一種絲絲的聲音,身體好像瞬間便沒喲了力量。身子沉沉的摔倒了下去。
刀太快了,快到這名差役甚至來不及感覺到疼痛。心臟的高壓擠壓著血管,鮮血好像噴泉一樣順著被切管的動脈噴出,身體無意識的一下下痙攣,翻著的眼睛死魚一般的瞪著眼前的雲家僕役。
劇孟在差官的身體上擦了擦刀上的血,將屍體拖到牆角。今天的天很黑,這樣的角落裡面不會有人發現。換過了差役的衣服,藏好了屍體與食盒。劇孟從食盒的底部取出了那把勁弩,還有幾隻弩箭。
一路的攀談已經讓他大致打聽出了郅都的方位,當然也打聽出了郅都的樣貌。郅都這個傢伙深居簡出,實際上即便是朝臣中也有許多人不認識這位傳說中的酷吏。自然,他們也不想認識。因為認識他便意味著你有大麻煩了。
劇孟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的接近了郅都的院落。快走到院門的時候,劇孟停了下來。門口有兩名兵丁站崗,院子裡好像也有很多。院門的角簷上吊著兩隻氣死風燈,將院門前照得十分明亮。
這一定就是郅都的居所,劇孟假裝路過的差役迅速的遠去。找了一個地方便又折了回來,藉著一刻大樹。劇孟爬上了牆頭,然後便攀上了屋脊。順著屋脊逐漸的接近了郅都的院落。
雖然只是知道郅都的大致樣貌,但劇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