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老夫也進不去,真不愧是鐵門栓啊!對了,那個會使毒的女娃子倒是稀奇。聽說她也跟著矩子去了海那邊兒?”白衣老者的筷子又盯上了小巧的鵪鶉蛋。
“是,那個女子叫做赤煉。那是江南毒門的人,不知為何對雲家的大小姐很是放在心上。甘願裝作一個啞巴。陪伴在大小姐身邊。這些年倒是殺了幾個意欲對大小姐不利的人。倒也沒什麼出格的地方。所以,弟子沒有為難她。”
“赤煉……毒門……哎,老夫也很久沒有回過江南了。你難得出來,所以老夫見你一面。老夫不明白。你怎會淪為殺手。這次刺殺是矩子吩咐的。還是你自己的主張。你忘記了老夫對你的教導了麼?”
白衣老者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幻天身子一抖差一點跪在地上。
“師傅!事情是這樣的,此次刺殺乃是蒼虎私人求助。沒有矩子的吩咐,弟子只是為了幫蒼虎所以並沒有敢帶著劍來行刺。更加沒敢用劍。”幻天的臉色變得煞白,心下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幾天遵循門規,沒有帶劍防身。不然被師傅看見,還不得清理門戶。
“哼!你還知道門規,我來問你你為何要墮落成殺手。”白衣老者不怒自威,胸前的長髯微微鼓盪。
“師傅,弟子說過了。弟子在江南欠過蒼虎侄子的一個人情,我墨門恩怨必報。所以,弟子此次幫助蒼虎的確只是為了還蒼虎一個人情。更何況,那竇榮平日裡欺男霸女乃是長安一害,也是該殺之人望師傅明鑑。”幻天一下便跪在了白衣老者面前,低著頭不再申辯。
“那竇榮的確該死,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著來到這裡?起來吧,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能分得清楚。記住,咱們是墨者墨者之劍只殺那些為害天下的人。這竇榮也算夠得上,只是以後做事要光明正大。不要這樣雞鳴狗盜偷偷摸摸,好像咱們墨門淪為了殺手組織一樣。傳出去沒的讓人笑話。聽說你娶妻了,還是一個江南人氏?”
幻天心中一寬站起身來,但仍然弓著身子。“是,弟子在江南辦事的時候病倒在她家裡。幸得她的救助,才算活了下來。後來她家逢鉅變,我便娶了她。師傅如果有時間,跟隨徒兒去雲家莊子頤養天年。或者徒兒帶著她來侍奉您老人家。”
“不必了,老夫閒散慣了。老夫要去江南一趟,明日就動身。今天見你一面,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你好好做人,日後我墨門武學就要靠你發揚光大。這本冊子你拿著,遇到什麼不懂的就看看。
這是武派的無上秘籍,歷來都是首座弟子掌管,現在傳給你。老夫的一些心得都寫在了後面,以老夫的資質已經在裡面參研不出什麼了,希望你可以找出一些新東西。好了,老夫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這桌飯菜很不錯,我墨門節儉。老夫嘗過了沒有下毒,你都吃了吧!”
幻天只舉得眼前一花,那白衣老者已經在門口。待想說話時,門向兩邊分開白衣老者已經消失在銀色的月光中。
幻天傻愣愣的看著,如果不是手裡還捧著這部武派秘籍。他還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幻天仔細的看著這本秘籍。
很明顯這是師傅逐字逐句謄抄下來的,以前應該是在錦卷之類的東西上。因為紙這玩意是雲嘯到了大漢之後才有的。
幻天的手顫抖著翻開了第一頁,上面端端正正的用篆字寫著三個大字——《易筋經》。再翻開裡面,發現都是一個個畫得栩栩如生的小人。每個小人的身上都用紅藍兩條線畫著經脈。
再往後翻,赫然是一個代代墨門武派的首座弟子參悟的心得體會。幻天看得入神,不知不覺天已經大亮。外面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那婦人走進了房間。見幻天正在桌子前看書,忙道:“貴人,城門已經開了。您是吃過早飯再走,還是……”
“哦!我這就動身。馬匹準備好了麼?”幻天這才警醒過來,自己看得過於投入,居然任憑這婦人走進自己三步之內。
“準備好了,就在門外的拴馬樁上。早飯也準備好了,貴人可吃過了之後再走。”
“不用了,我這就走。晚了怕是有麻煩。”幻天說完將《易筋經》貼身藏好,出了門翻身上馬。這宅子靠城門很近,幾乎一箭之地以外便是城門。
幻天打馬揚鞭一溜煙似的便出了城門。
“靠,這麼一大早趕著投胎啊。”守城的軍卒吃了一嘴巴的灰,不滿的怒吼道。
長安城再度混亂了,禁軍左衛大將軍居然死了。而且死的還是那樣的香豔,據說是跟麗春院的頭牌紅阿姑木蘭姑娘一夜春風,馬上中風而亡。據說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