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若是這瘋女人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祖孫三輩都算活到頭了。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這……末將也是奉了陛下的令旨,衛美人的懷裡抱著的可是皇子。這一旦……”
“陛下的旨意是要你們抓捕叛逆蒼景空,鬍子都白了的人你們居然也能讓他走脫。現在跑到了這裡。哀家只說一句。傷了皇長子一根汗毛,拿你全族的命來填。”
王娡的臉上面無表情,羽林校尉的臉色卻灰敗至極。別說皇長子,就是這位衛美人也惹不起。她弟弟可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傷了她即便衛青不當場斬殺了自己。那小鞋還不成筐的往自己腳上套。
“都後退,誰敢上前一步立即格殺。”校尉咬著牙,他實在沒有勇氣拿自己全族的性命出來玩耍。
羽林侍衛們紛紛後退,誰也不願意拿兵刃對著將軍的姐姐。現在上峰有了旨意,還不趕緊借坡下驢。
“你們在這看著,既不能跑了蒼景空。也不能逼迫得衛美人傷了皇子,從現在開始擅自前進者共斬之。弟兄們,這是關係到一家老小的事情。可仔細著!”御林校尉叮囑了一句,便匆匆的趕往承明殿請劉徹的旨意去了。
今日的長安註定是一個不安定的日子,一隊隊甲士隆隆的跑過朱雀大街。見過大場面的長安人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祥的氣味,大街兩旁的商鋪紛紛關門。百姓們都躲到了家中,門縫裡遍佈著驚恐張望的眼睛。
一隊禁軍衝到了雲家在長安的府邸,也不回答門房的詢問。為首的校尉大手一揮便衝進了府裡,幾名禁軍拉扯著繩子,一起喊著號子。“轟”那塊寫著鎮軍大將軍幕府的巨大匾額轟然墜落。無數雙大腳板踩著劉啟的題字衝進了雲府。
所有的下人都被押進了院子裡。那些軍卒瘋狂的將一些細軟塞進衣甲中,每走一步路都會有銀錢掉出來。
管家急得團團轉,卻又沒有絲毫的辦法。這座府邸自老餘買過來基本上雲嘯就沒住過幾次,這裡的管事也是最不待見的差事。如今連這最不待見的差事也要砸了,也不知朝廷怎麼了,會忽然抄了侯爺的府邸。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所有的雲家產業,竇家人使出吃奶的勁兒抄檢雲家的產業。只要雲家的管事稍有微詞,這些抄紅了眼的傢伙動輒打罵。甚至揮劍砍殺,長安城裡的雲家人立時處於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蒼虎帶著家眷撤往驪山,撤退的隊伍井然有序。隨隊撤退的都是雲家的家眷,雖然山路崎嶇做不得馬車。但滑索還是起著作用,巨大的絞盤正一批批的將家眷們運往山裡。
黑甲武士們則牽著自己的戰馬徒步走在崎嶇的小路上。隊伍足足排出幾里長,蒼虎已經到了半山腰可山腳下還有許多的人聚集。
“怎麼回事?咱們只有五百人。家眷又都用滑索運上山,隊伍真麼會抻得這麼長?”蒼虎不解的詢問侍衛。
“虎爺,這些都是雲家莊子的父老。他們說死也要跟著侯爺的隊伍一起死,不讓跟著都沒轍。”
“胡鬧,你下去跟鄉親們說。咱們的隊伍在山上,總歸還是要打回來了。侯爺也不會不管我們,你就回去這麼跟他們說。這麼多人上山,會消耗山上多少糧食。”
“諾”侍衛長趕忙逆流而下,前往山腳處勸說雲家莊子的莊戶們回去。
漪瀾殿中,衛丫抱著孩子退到了偏殿之內。外面的陽光太足了些,曬得時間長了,孩子受不了。更何況,孩子餓了要餵奶。衛丫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餵奶。
小宮人們戰戰兢兢的守候在兩旁,跟隨衛丫進宮的少兒站在最前面。只要哪個宮人敢上前一步,她手中的剪刀就會毫不猶豫的捅出去。
“衛娘娘,這可怎麼使得。老奴怎麼報答您的救命之恩!”蒼景空說著說著又要跪下來,已經全白了的鬚髮不斷的抖動。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老婆哭孩子叫。幾個兄弟都被五花大綁的看押起來,如今自己孑然一身。兒子帶著那個漂亮的媳婦在江南,老二沒有了老三現在估計已經帶著人逃走。自己在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放出了飛鴿。
長安到臨潼的距離,信鴿可比人要快上許多。老四跟著侯爺在海外,估計很快也會跟著侯爺殺回來。
小皇帝瘋了,太皇太后也瘋了。他們給自己找了一個可怕的對手,一場腥風血雨已經拉開了帷幕。就是不知道,最後究竟會有多少生命被填進這個永遠填不滿的大坑。
“您老別這麼說,自從雲家從馬邑您就跟雲家綁在了一起。衛青可以沒良心,但我不能昧著良心做事。我衛丫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