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戴宇一定是被打散了,再等等,天亮的時候他一定會找回來的。”
吳王痛苦的抱著腦袋,戴宇自小被自己收養,多年情誼情同父子一般,他不願意見到戴宇被人俘虜侮辱的樣子。
“王爺,睢陽南城門燃起篝火。”
一名校尉進來回報。
“一定是事先安排好的訊號,襲營的小子恐怕已經跑了。讓騎兵跟蹤追擊,一定要把這些人吃掉。還有把那些射程超遠的弓弩給本王帶回來。”
“諾”
漆黑的夜裡再次響起了馬蹄聲,這注定是一個混亂殺戮的夜晚。
感謝漁老的打賞,今天三更。晚上正常更新。
第二十三章奇怪的莊子
“將軍,咱們不能再追了。已經追了一天一夜,咱們離大營太遠了,前面便是竇嬰的防區。如果外面再追下去,恐怕……”
“好吧,咱們回營。算這小子跑的快,老夫很好奇。他的馬車居然也可以行的這麼快,走咱們回營。”
項三秋無奈的調轉了馬頭,向著吳軍大營的方向前進。
這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被項三秋追了一天一夜的雲嘯和部曲們被陽光曬得昏昏欲睡。雲嘯只得命令留些哨騎,其他人全部都在馬車上睡覺。
溫暖的陽光碟機散了些清冷的空氣,天空裡沒有一絲雲彩,藍的讓人髮指。雲嘯躺在搖晃的大車裡摟著小白打著盹,不光是他所有不值哨的人都在打盹。
雲嘯很羨慕小白厚實的皮毛,冬日裡抱著這樣一個傢伙碎覺簡直就像是抱了了一個暖爐。小白同樣是睡意盎然,白天睡覺符合它自然的天性。
這裡是竇嬰的防區,已經沒有必要考慮追兵的問題。數千騎兵進入了自己的防區。竇嬰肯定會緊張的要死,說不定這個時候正在調兵遣將,對付這些衝進自己防區的騎兵。
在顛簸裡,雲嘯再一次的回到了前世。父親搖頭晃腦的督促自己背古文,彷彿在聽一首甚為美妙的音樂一般,每當雲嘯背錯了一個字,便有如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音符。這個時候父親便會從陶醉中甦醒,一柄粗大的戒尺便會落在自己的手掌上。
慈愛的母親便會衝過來奪下父親手中的戒尺,狠狠的罵一句死老頭子,然後拽著淚眼婆娑的雲嘯去買冰棒。父親每次都被氣得鬍子翹起,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忘不了自己考上科技大,父親那落寞的眼神。那眼神便有如自家藤蔓上結出的瓜果,被別人摘走一樣。當母親享受著串門親戚的誇耀時,父親一個人在庭院裡抽著悶煙。
煙霧瀰漫間,父親好像蒼老了許多。
“嘭”
一聲巨響將雲嘯從夢中驚醒,感覺馬車中好像有許多煙霧一般,一股沖人腦仁的惡臭撲鼻而來。
“小白你又放屁”
雲嘯以武林高手的速度衝出了馬車,人都說吃的好屁便臭。小白的屁那真叫一個臭,臭到不能再臭。臭到後面拉車的馬都開始打響鼻,不停的往邊上靠,看來是有超車的打算。
終於知道為什麼沒人肯跟小白一個馬車睡覺了,雲嘯為自己的錯誤決定深深的後悔。扶著車廂乾嘔了一陣,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看著騎在馬上直朝自己點頭的蒼鷹,雲嘯覺得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雖然陽光暖和,但畢竟的冬天。感冒幾個就不好了。
“停。”在路邊紮營,咱們休息一下。順便打聽打聽咱們到哪兒了”
雲嘯喚醒了一直在向自己點頭的蒼鷹。
“諾。”
揉了揉睡的發木的臉頰,雲嘯信步走上一處山坡。這兩天不是騎馬便是坐車,腿都有些酸脹的感覺,雲嘯知道經常的不運動會導致下肢靜脈曲張,那個病非常的痛苦,夢中的老爹便患有這種疾病,疼起來經常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從馬車裡鑽出來的蒼虎慌忙的跟上,山坡上荒草依依,遠處的一處莊子正有炊煙升起。不時看見牧羊的孩子趕著幾隻羔羊在荒草中時隱時現,好一派人間煙火的景象。
自己的車隊在大路上排了好長的一列,睡了一路的漢子們都在下車放水。黑袍紫楓鑽進草叢中隱沒不見,隊伍中有個女子的確不時便利的事情。不過缺少了紫楓,還真沒有一個可以療傷的人。
俘虜的那幾個人還在馬車裡躺著,也不知道他們的生理需要怎麼解決。雲嘯十分擔心自己的馬車會被汙染。
“去告訴大家,前邊有一處莊子。加把勁,咱們進莊子休息也好打探一下這是什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