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昌邑侯的印信。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軍寨門前的軍士大聲的詢問。
“快快放行,這是昌邑侯的車架。敢擋路小心你們的狗頭。”
漁老語帶吳音,家雀的氣勢被他老人家學了個十足。
“可有中軍大營的勘合,沒有勘合小的如何回報我家將軍。”
守門的軍士有些為難。
“混賬,居然敢阻攔侯爺的車架,來人吶……”
“慢著慢著。”
雲嘯囂張的從馬車裡面探出了頭,吸了一口春天裡略微溼潤的空氣。
“不要難為他們,自責所在上指下派都不容易。這個給他們,他們將軍看了自然明白。”
雲嘯說著便將手中的小印遞給了漁老,漁老恭敬的雙手接過。
“我家侯爺可憐你們,還不快快回稟你家將軍。昌邑侯奉吳王令,前來犒賞軍卒。後面的牛車上都是給你們的酒肉,你們這幫丘八好造化。”
漁老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這才對,這才是昌邑侯大管家應該有的氣勢。
守門的軍卒感激的看著平易近人的侯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眼含熱淚的奔向將軍的軍帳。嘴裡還不忘向袍澤們宣揚門外侯爺的好,不刁難他們這些大頭兵。
等了不到一刻鐘,一名頂盔掛甲的將軍便迎了出來。
“在下寧以熙見過昌邑侯。”
寧以熙跪伏在地,雙手奉上昌邑侯的印信。
“寧將軍起來,你身著重凱不用行這個禮。”
雲嘯走上前,雙手攙扶起寧以熙。
“不知侯爺所來何事?”
寧以熙疑惑的看見雲嘯,聽說過這個昌邑侯是吳王最疼愛的孫子,不敢怠慢。
“奉吳王令,大軍連日辛苦。特賞賜酒食,你趕快安排軍卒們卸車,我還要趕去別的大營。”
“諾,謝吳王賞。侯爺辛苦,請進軍帳歇息,屬下這就安排人卸車。”寧以熙很高興,至少吳王沒有忘記自己,還派了自己的孫子來勞軍。
進了軍帳,寧以熙尊著雲嘯坐了主位。自己坐在一旁陪同。
“寧將軍,你大營員額幾何?”
“回侯爺的話,屬下共有員額一千零八十三人。三百人押運軍械去了睢陽,現在大營仍有員額七百八十三人。”
“這個戴宇,又誑我。說你這裡的員額是一千一,害得我多帶出了這許多來。”
寧以熙聽雲嘯說出戴宇的名字,更加確信眼前這個少年便是昌邑侯。連忙說道:“侯爺,按照行程明日那三百軍卒便可歸營,可否由末將代領?”
“爺爺交代要要發放到每個軍卒的手中,你這是要我違抗軍令?”雲嘯一副為難的樣子,眼睛直盯著寧以熙。
“末將不敢”
寧以熙趕忙垂首,可不敢冒犯了這個吳王最疼愛的孫子。
“好了,既然那三百人沒回來。那便由你代領,我還要趕去下一處營寨。只是在營地的人,要一個個親自來領,不得冒領。每人半斤肉一罈酒,冒領者斬。”
“諾”
軍卒們眉開眼笑的排隊領了酒食,噴香的燻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兒,渾黃的米酒更是酒香四溢。一些性急的軍卒割了一小條肉放進嘴裡,居然是加了好多的鹽巴。這可是窮人家難得吃到的美味,這些軍卒都是募來的兵。本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嘴裡唸叨著吳王與侯爺的恩德,燻肉已經進了肚子。
一直吵鬧到了中午,酒肉才算發放完畢。雲嘯大方的將剩餘的酒肉全部交給了寧以熙,這讓寧以熙感激不已。擺下酒宴招待侯爺,席間侯爺拿出了據說來自長安的雲家蒸酒。
寧以熙疑惑的看著雲嘯喝了一口,這才端起了杯子。
喝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自己認為是上等的米酒頓時被降格成為了醪糟。
“都是託了侯爺的福氣,如果不是侯爺末將到死都不知道人間居然有如此的好酒。”
“既然寧將軍喜歡,管家一會兒走的時候給寧將軍留兩壇。”
寧以熙大喜,連聲道謝。這一席吃的是賓主盡歡。
臨走的時候,侯爺的管家還親手交給寧以熙兩壇雲家的蒸酒。更讓寧以熙感念了好久侯爺的恩德。
雲嘯帶走空空的牛車,離開了軍寨。寧以熙親自護送了十里方才拜別。
“矩子,我見了。酒沒幾人喝,不過巴豆煮過的燻肉,他們許多人都是在領了肉的當時便吃下。估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