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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定南王:“……”

還沒正式登基、冊封呢,為什麼有種老妻已然開始過河拆橋,含沙射影的拿他當昏君立威的感覺?

看來他決定登基後免除五年選秀的思路是正確的。

至於以後,且留一手“哄”老妻用。

定南王變新帝,覺悟依舊相當高,他掩唇乾笑兩聲,沈楚其默默看了眼壓力山大的沈元其和沈又其,收回同情的小眼神拜辭而去。

他回到嶺南時已是初夏時節,廣羊府民眾一聽新出爐的小定南王這日要親自往杜府送聘禮,頓時或討喜氣或圍觀沈楚其,將杜府所在的大街小巷堵了個水洩不通。

按說這日輪不著男女方見面,沈楚其走完禮數後鬼使神差般,獨自拐去了小花園。

他分花拂柳,在熟悉的起坐之處瞧見了同樣熟悉的身影。

杜晨芭循聲轉頭,面對沈楚其的臉上毫不意外,她皺眉道,“阿楚哥,你好像瘦了許多?”

沈楚其情不自禁露出大大的笑容,坐到杜晨芭身邊伸出手臂,“何止瘦了。手肘中過箭,差點就廢了。”

杜晨芭驚呼一聲,抓住沈楚其的手翻看,“現在呢?真的沒事了?傷口在哪裡……”

沈楚其垂眼,半落的睫毛有陽光穿過,倒影在杜晨芭湊近的臉頰上,暈起一層層璀璨金芒。

小花園的氛圍似乎如舊,又似乎悄然起了變化,卻比不過西府此刻的熱鬧,觀禮的親友、鄰里如何道賀如何豔羨不必細表,只說江氏左看右看沒見著杜振熙,不由問,“小七呢?恩然可是去陪王爺了?”

江媽媽笑道,“七小姐叫四爺拉進廬隱居去了,走了有小半個時辰了。”

一旁大吳氏嘴快道,“按說恩然已經除了嗣子名,和小七的婚期又已經正經定下了,不該再這麼沒有避諱的天天處在一塊兒了……”

江氏眼風一掃,“自家關門過日子,自家人不往外亂說,外頭哪個敢胡說八道?”

如今的杜府,正有這般底氣。

大吳氏呵呵尬笑,果斷閉嘴。

杜振熙卻忍不住大張著嘴驚聲痛呼,捂著耳朵躲陸念稚,“痛、痛死了。我不紮了。”

“不行。姑娘家本來落草就要扎耳洞的。”陸念稚忍著不去看杜振熙又紅又痛的耳垂,攬著杜振熙哄,“忍一忍,嗯?祖母給你搜羅了許多耳墜子、耳環,好歹大婚那天,你要戴上一對給她老人家瞧瞧吧?”

杜振熙頓時無言以對,閉著眼把另一隻耳朵歪過去,“那你輕點。”

還要怎麼輕?

他已經“收買”過好幾個婆子,練習過不知多少次怎麼扎耳洞了。

“真有這麼痛?”陸念稚說罷這一句,見果然分了杜振熙的神,忙趁機下手,“好了好了,完事了。”

杜振熙輕輕碰了碰耳朵上多出來的茶葉梗,頗有些哀怨的瞪陸念稚。

“別人我不放心,我來總比外人動手好,是不是?”陸念稚親了親杜振熙略泛水光的眼,轉而蹭著她的鼻頭笑,“這樣就受不了了?以後……還有更痛的事,你可要我怎麼辦?”

杜振熙瞠目結舌,“除了要扎耳洞,還、還要扎哪裡?”

陸念稚目光不自覺下移,偷偷捏了捏耳垂,確定他的耳朵沒有出賣他急跳的心、奔湧的血氣,遂故作無謂的探手取出一本畫冊,咳了一聲道,“不是扎哪裡。而是……你自己看看?”

杜振熙翻了翻,才發現並非尋常畫冊,而是帶著某種顏色的畫冊,她手一抖險些將畫冊甩到陸念稚臉上。

天爺誒,原來做女人要承受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姿勢?

突然好懷念做七少的日子!

杜振熙警覺的往後退,偏大炕上阻礙物略多,她一個趔趄就倒在了迎枕上。

怪不得江氏挖出老太爺收的內力心法的破解書籍,交給陸念稚時,陸念稚手裡轉眼就多了幾本厚厚的圖冊。

原來是……這個用處。

杜振熙不知是羞是惱,指尖碰著腰間錦帕,迷迷糊糊的就展開來,直往臉上蓋,“四叔,你、你再等等我。大婚之前日子太緊,我還學不好。等大婚之後,我再慢慢學?”

陸念稚不答,俯身靠近杜振熙,“別再叫我四叔了,嗯?”

那叫什麼?

杜振熙羞意更盛,隔著帕子的聲音甕甕的,“恩、恩然?”

陸念稚嗯了一聲,低頭吻住杜振熙。

薄而軟的錦帕下,藏著他的傻姑娘,他的妻。

陸念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