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男色同樣誤人吶。

一面腦洞大開,一面恭聲答道,“堂子裡的人都喊我一聲’慶叔’,七少不嫌棄,叫我’阿慶’就好。”

“如果慶叔捨得,我就留你的小徒弟在身邊做個小廝?”杜振熙見慶叔忙不迭應聲,遂也不拖泥帶水,“發落不發落的,以後不必再提。他既出了慶元堂,就改名叫竹開,先跟著桂開學學規矩。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恐怕還要麻煩慶叔。”

放到身邊叫竹開,也好叫小龜奴認清處境,以後閉緊嘴繃緊皮,別提竹湯的烏龍老實當差。

竹開身形一頓,忙又重重磕頭,“謝七少賜名。”

認過新主,慶叔默默將一早備好的身契奉上。

事情太順利,慶叔一邊往外走,一邊犯嘀咕。

他不找陸念稚而找杜振熙,本是想著杜振熙年幼皮薄好說話,但聽話聽音,聽杜振熙那意思,以後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他能被“麻煩”的,無非是慶元堂的人和事。

雖不知杜振熙想讓他幹什麼,但既然一時心軟,把人和把柄主動送到杜振熙手裡,他就沒想過能全身而退。

是以琢磨了片刻就丟到一旁,溫聲敲打了竹開幾句,自告辭離去。

另有杜府下人領竹開安置。

桂開落後一步,已無心吐槽慶叔和竹開跑偏的汙糟思想,了悟道,“您順水推舟留下竹開,是打算讓他和慶叔藉著差事之便,盯梢慶元堂?”

“四叔那裡,還是要你親自經手。”杜振熙搖頭,望著空闊的廳門問,“竹開的來路,可乾淨?”

第19章 命裡有毒

“您放心。竹開的身世簡單得很,換做尋常人家,誰會讓自家孩子進三堂九巷做事。”桂開語氣篤定,“他原是來廣羊府逃難的孤兒,家裡人一場災荒早沒了,流落街頭做了乞兒,後來被慶元堂收作龜奴。才剛出師當差,進慶元堂不過一兩個月,除了慶叔,無依無靠,更無後臺。”

慶元堂那樣的地方,他哪裡敢隨手抓個龜奴就給杜振熙使喚,昨晚選中竹開隨侍前,就已摸清楚了竹開的底細。

“如此正好。你讓他得閒了,就常回去探望慶叔。”杜振熙抖袍起身,抖得腦門草藥滑出一道綠慘慘的汁液,抬手怒抹一把道,“回頭你瞧著合適,就把打探曲大家底細的事,交給竹開練手,由著他跟慶叔磨去。”

桂開忍著笑,“我曉得怎麼做了。”

送走杜振熙,就拐去自己的小院子,他住正房,竹開則住廂房。

竹開沒想到今天就能留在杜府,根本沒帶他那點可憐的家當,一聽還能回慶元堂看望慶叔,忙一疊聲道謝,一邊抻平才上身的嶄新小廝服,一邊殷勤招呼桂開,見桂開耐心告訴他府裡規矩,全無拿捏資歷的高傲,更無打壓職場新人的意思,漸漸不再拘謹,眼中又泛出機靈來。

“你跟我來。”桂開見狀面露滿意,示意竹開跟上,“前院一共二進。你剛才進過的廳堂,和我們住的小院子,都在二進前邊,後邊是七少和四爺的住處。那裡就是七少的霜曉榭,正對著霜曉榭,那些高牆後圈著矮山的院落瞧見沒有?那是四爺的廬隱居。”

兩處規矩都大,莫說竹開這個新人,連他都不敢無招亂闖。

竹開忙應聲,疑惑道,“七少行七,想來外頭的說法有誤?”

他問得委婉,桂開答得直白,“外頭什麼說法?說杜府人丁凋零?這倒沒說錯。府裡就七少、十一少、四爺三位男主子。走的都是族裡的大排行。”

邊說邊指向西面一溜白牆青瓦,“說是族裡,其實就是和隔壁的西府並在一塊兒算。那道牆隔開的就是早年分出去的西府。當家的是二老爺、二夫人,往下是二爺、二太太,和四爺同輩。再來就是大少、五小姐、六小姐和八小姐,和七少同輩。

我們說的杜府,指的是東府。兩府分家不分府,西府向來依附著東府討生計。二爺實誠、大少紈絝,管事的是二老爺。東府名下除了掛著皇商的瓷窯,其他諸如茶葉、香料、布匹之類的小頭生意,泰半交給了西府打理。

如今綢緞行已經劃給了西府,除此外,其他生意的賬冊每一旬過過二老爺的手後,還要交由四爺把總。七少開始打理生意後,已經拿下了茶葉、香料的大掌事印,二老爺輩分再高,於生意上也是要聽七少的。”

竹開耳朵豎得高高的,已然明白東府強西府弱,並非犯忌諱的話題。

二人拐出前院走向後院,桂開放慢腳步,緩聲道,“後院一共三進。一進是花園,二進本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