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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黑貓很有選擇性的又聽不懂了,只覺得被順毛順得舒服得很,抻直四隻肉爪子繃著身子伸懶腰,蹭啊蹭蹭了個舒服的位置,舔舔鼻頭打起瞌睡來。

“小奇?”陸念稚無聲笑,貼著黑貓暖暖的小腦袋閉上眼睛,“沒心沒肺的小東西。睡吧,陪我一起睡……”

他喊著小奇,盤旋入夢的,卻是小七。

這邊歇午晌的陸念稚再次夢見杜振熙,那邊勒著馬繩騎馬離開杜府的沈楚其主僕,也正說著杜振熙。

“你也看見聽見了,熙弟對陸四叔可真’孝順’,這是吃穿起居全關心上了。”沈楚其放任身下馬兒踱著蹄子,來時急切回程悠閒,和阿秋並肩騎馬,小聲討教道,“你說我是吃曲大家、陸四叔的醋,見不得熙弟和別人好。但是,他對陸四叔也太好了點吧?”

對他怎麼沒這麼好,他說要走,他家熙弟揮揮手連送都不送,他勒馬回頭,杜府門口哪裡還有他家熙弟的影子,只有秋風掃落葉。

這差別對待,簡直淒涼!

沈楚其一手抓馬繩,一手捧心。

阿秋深深懷疑他家小郡爺這一戀愛,就成了小怨婦了,方向不對他必須糾正回來,遂斜著身子靠向沈楚其,嘖聲反問道,“陸四爺是七少的家人,七少對家人能不好?難道您喜歡七少,就容不下他對家人好?七少可不止您一個交好的外人,十三行多少人家,就有多少人家的少爺和七少常來常往。

難道您亂吃飛醋,七少往後就得斷乾淨和所有人的來往,單和您一個出雙入對的?您可別忘了,還有個唐七小姐呢。”

那才是正經該吃醋的物件。

阿秋嘴角往下一撇,盯著沈楚其捧心的大胖手,提著狗膽再次質問道,“您捫心自問,七少要是個萬事不理、誰也不放在心上的德行,您還能這麼喜歡七少?他對上心的人好,不也是您覺得他好的地方?”

沈楚其不捧心了,握著阿秋的手豁然開朗道,“阿秋,你可真是金玉良言,你就是我的良師益友!”

阿秋說得對,不管將來如何,他對他家熙弟“不正常”的喜歡能持續多久,該何去何從,有一份心意不會變。

就算不將他家熙弟當“男風”喜歡,他對他家熙弟的兄弟之情不會改變。

沒了異樣的感情,他和他家熙弟兄弟似的喜歡,也還在,會一直都在。

那他還有什麼好在乎別的人,別的事的?

他甚至,比別人對他家熙弟,更多了一份感情。

雙重保險,不虧。

沈楚其越想,笑容越擴大,揚聲道,“今兒這風吹得舒怡,別急著回府了,我們去城外跑馬去。”

他心情飛揚,阿秋卻面色古怪。

風吹得舒服不舒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路人看著他和他家小郡爺手牽手騎馬的眼風,可不怎麼令人舒服。

他家小郡爺要搞男風,他可不想也被人當成喜好男風的!

阿秋怒甩開沈楚其的大胖手,握緊馬繩,順帶一腳踹上沈楚其的座駕,喝道,“小郡爺,您先走一步,我跟著您咧。”

沈楚其策馬遠去,阿秋不緊不慢跟在後頭,錯眼瞧見一輛馬車從城外駛來,偏頭瞟過一眼,不禁“咦”了一聲。

第68章 雞飛狗跳有完沒完

“咦?那不是杜府的馬車嗎?”阿秋夾著馬腹攆上沈楚其,攥著馬鞭指向擦身而過的馬車,奇道,“看車轅上印的青漆標識,該是杜府名下商鋪用來跑遠路的裝貨馬車。怎麼這個時辰往城外來,瞧著空蕩蕩的不似裝著貨的樣子。這條路可不是往十三行去的,倒像是徑直衝著杜府方向去的。”

廣羊府的市坊以十三行為中心建成,方圓內商鋪鱗次櫛比,各家商賈進出貨物的庫房也在其中,另有官衙為市坊闢的車馬道供人貨進出,和各處居民街巷一向涇渭分明,放在尋常,萬沒有拉貨的馬車往居民區亂闖的道理。

且看車轆碾過的痕跡,杜府貨車不像往杜府送孝敬的,倒像似特意空出車廂,往杜府接人或接物似的。

因著杜振熙的關係,沈楚其於杜府內裡的情景,倒比阿秋這個做下人的還清楚一些。

他偏頭隨意瞥過一眼,就收回視線不甚在意道,“別瞎看了。那可不是東府名下的拉貨馬車,車轅上印的是西府名下綢緞行的標識。”

相較於規矩嚴謹的東府,西府無論對內對外,規矩都稍顯鬆散。

既然和東府無關,阿秋也無心再多管,只管換了副狗腿的笑臉,日常拍他家小郡爺的馬屁道,“還是您眼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