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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唸叨熙弟的何止母妃一個,滿心滿腦晃盪著熙弟身影的,還有他。

他想不明白,那晚醉乎乎的回王府後,他為什麼會夜不能寐、身心燥熱,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他只恨不得再醉得狠些能倒頭就睡,捨不得打暈自己,只得摸到外間繼續灌酒買醉,聞聲而來的丫鬟小意勸酒,他不經意碰到丫鬟的手,只覺得身心熨帖,彷彿一腔燥鬱都找到了出口。

能在外間值夜的丫鬟,早已有通房之實。

他通曉人事後並無多大興趣,鮮少碰通房,那晚卻如鬼迷心竅,扛起通房就往裡間床上滾。

酒罈破碎一地,裡間一片狼藉。

次日那通房即嬌又嗔,他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抱的是通房,腦中想的,卻滿是熙弟的臉,只有熙弟的臉。

他怎麼可以將熙弟當做那事的臆想物件!

簡直混賬!

通房被他臉紅冒虛汗的模樣嚇著,扶腰急急請來小廝,又是解酒又是驅寒又是溫補,直道他酒後放縱過度,怕是寒涼入體,要生病了。

他可能真的病了。

眼睛看著忙進忙出的小廝,耳中迴盪的卻是小廝說過的話。

都怪他平日太縱容小廝,才叫小廝什麼混話都敢往外說!

跟他胡說什麼男風!

男風不是風,他不能被捲進去。

一定是受小廝的混話影響,他才會抱著通房胡思亂想。

再亂想,也不能亂想熙弟。

簡直又混賬又匪夷所思!

沈楚其一回想就心驚肉跳,忙捧著小心肝攆上杜振熙。

“我哪有窮著急?我是心裡憋悶,這兩天老做古怪的夢。”他不敢和目光清亮的杜振熙對視,錯開視線一咬牙,話說得同樣半真半假,“熙弟,你說人會做夢,是不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連著幾晚都夢見同一個人,做著同一件事。還是不該夢到的人,做的是不該做的事。快煩死我了!”

扯禿頭髮苦惱了兩天,他決定直面問題,果斷跑來找杜振熙解疑。

他的夢再“古怪”,也無法對外人言說,尤其無法對杜振熙明說。

杜振熙哪裡想得到,她以為的輕微藥效,陰差陽錯下折磨得沈楚其高唱內心血淚大戲,聞言只暗暗皺眉。

她現在一聽人說什麼夢境就鬱卒。

沈楚其也被夢魘困擾,難道是因為那藥的後效影響?

果然是虎狼藥。

害人不淺。

“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不過是糊弄人的漂亮說法。”杜振熙哼哼著撇嘴,堅決否定老俗話的可靠性,斬釘截鐵道,“你那天喝多了,又才從北邊回南地,一時水土不適做兩天惡夢,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從小心裡就兜不住事,成日裡想的不過是揹著王爺、王妃吃喝玩樂。一兩個擾人清靜的惡夢罷了,有什麼值得煩惱的?你該放在心上的,是王爺交給你的差事。節都過完了,你怎麼還有空來我這裡晃?”

她的夢魘已然解決,沈楚其的夢再古怪,能有她的詭異?

必須不能啊!

杜振熙無語望蒼天,怒甩腦袋,甩掉她極力壓下的親吻畫面,想著沈楚其不是個傷春悲秋的粘糊性子,果斷祭出歪理以問制問。

沈楚其大腦當機,啞然片刻後猛點頭,他沒來錯,他家熙弟就是聰慧,說得好有道理!

他沒病也沒瘋,不過是酒後心神失守,才會迷亂間,把通房想成了他最喜歡的好兄弟、好朋友!

一定是這樣。

他家熙弟這般解釋夢魘所來,果然合情合理!

沈楚其心頭巨石落地,頓覺身心無比輕鬆,立時不彆扭不糾結了,張手和杜振熙勾肩搭背,傲嬌道,“我不過是個掛名上官,下頭自有人當差辦事。我這樣的一把手,犯不著天天去點卯,我受累,手下也不自在。

這不想著你那天是因為我才喝多了,就巴巴的來看你嗎?你這是要去哪兒?你要請吃茶,可不能單請我的小廝一個,他就會滿嘴亂說油滑話兒,你對他那麼好做什麼?我才是你最好的兄弟呢!你要請,也該請我!”

說著暗瞪笑嘻嘻湊上來的小廝,恨不得以眼殺人,往小廝身上瞪出幾個大洞來。

好在他有他家熙弟解惑授教,否則就被小廝的男風北風帶進溝裡去了!

沈楚其輕哼一聲,和滿頭霧水的小廝大眼瞪小眼。

杜振熙看得好笑,指著茶罐道,“四叔分出的新得好茶。慶元堂的曲大家也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