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但見丹薄媚一躍而起,直衝雲霄。韋清溪、宮梨二人見她上來,欲要先把她擋開,誰知丹薄媚理也不理宮梨,只認準韋清溪出手。
她腳下星空圖又亮起,頃刻引來域外真靈。人首蛇身的上古人族擺了擺尾,纏上韋清溪的天狐真靈,張口就咬下去。
天狐只能慘叫,竟似遇見了天敵,不敢反抗。
丹薄媚手持寶劍,幾乎是一邊倒地壓著打,不過眨眼,韋清溪渾身是傷。眼見上古人族就要一口吞了天狐,她連忙一道真氣打出,將天狐拖出來。
不料丹薄媚從她身後一劍刺穿喉嚨,更奇妙的是,韋清溪落地後,屍體模樣卻變成了如晝,她自己抱著天狐眨眼逃向金陵城外。
寧家主道:“九尾天狐,修煉到妙處時,自身可有九命,的確厲害。”
丹薄媚冷笑道:“九條命麼?我今天殺得你一條也不剩!”
她點足馭龍追上去,一路追殺到了古崑崙地界。這一個時辰中,殺了韋清溪七次,將龍鼎、鳳鼎、朱雀鼎、天狐鼎、九嬰鼎、畢方鼎都奪了過來,僅剩最後一條命在苟延殘喘。
此時的韋清溪早已失去神女風度,四處逃竄,狼狽至極。
古崑崙下,青後楚觀音剛剛踏入星空古路。通往域外的大門一旦開啟,五日之內不會關閉。
韋清溪敏銳地察覺到大門的神秘之處,連忙逃過去。
丹薄媚一道龍術擊中她的後背,她噴出一口血,卻反倒借力衝進了大門,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這門詭異。你逃走了,不出來,沒關係,還有金陵韋氏讓我殺,還有各族讓我殺——娘,我今日就為你們報仇!”丹薄媚返回金陵城中,見宮梨迎面而來,還問她,“你可把各族的寶鼎取回來了?若取回來了,儘快還給各族,不要私藏。”
丹薄媚嗤笑一聲,諸多秘術一同展開,又同宮梨戰到一處。只是不相上下的局面僅持續不到一炷香,宮梨已捉襟見肘。
鯤鵬秘術再厲害,也難敵同境界各大秘術一起圍攻。
丹薄媚一掌將她壓在樓閣瓦頂上,奪過鯤鵬鼎,道:“你覺得我會不會還呢?”
“你是不是瘋了?!”宮梨皺眉怒喝。
丹薄媚一腳將她踹下去,回道:“我就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丹薄媚來到聯手滅丹氏的各族門前,最近的正是宮氏。她轟碎了大門,極其囂張地打進去,只要年齡已過而立之年,她不由分說便隨意打殺。連宮梨也不是對手,更休提宮氏他人。
片刻不到,她又輾轉應氏,打得正起勁時,不經意瞥見應觀雪三人回來了。她停了一停,收手去了韋氏。
誰知除了應氏還沒來得及以外,寧、謝、宮、韋、崔五族已全部彙集到了皇宮中,準備聯手對付她。
“如此正好。”丹薄媚淒厲地笑,眼中已只剩下了癲狂。
她來到宮門外,十神陣已無用了,只有撤兵趕回的韓殊手中還有小十神陣可抵擋她一陣。
韋家主戰戰兢兢地躲在最後,道:“她因為寧寂的死,已經發瘋了。”
幾位家主一同回頭瞪著他道:“不知這是誰的功勞?韋家主還有臉說!”
“可是她闖進來了,眼下該怎麼辦?”韋家主欲哭無淚。
正在此時,皇宮深處響起造父驚喜的大叫:“主人!已經覺醒了嗎?”
眾人紛紛回頭,充滿希翼。
只見謝衍從後方踏空而來,廣袖翻飛作響,袍角鋪散,強大威嚴的氣勢一往無前,震懾九州。諸位家主呆了一呆,不禁老淚縱橫道:“這是……這是末代帝君的氣息啊!”
二人遙遙對望,許久都不開口。直到南楚、北周的軍隊攻入城中,雙方戰得不可開交時,謝衍才道:“七族有罪,百姓何辜?”
“這世界都有罪,我要乾坤再造。”丹薄媚靜靜地道。
“你也要殺朕?”
丹薄媚擰眉不語,沉默有時,答道:“不,你是例外。”
謝衍笑,道:“朕為什麼是例外?”
丹薄媚好似很費力地回想了一遍,才記起一件事來,道:“我學《永珍輪迴》時,曾答應末代帝君,不會傷害你。你有難,我會幫你。”
“朕今日有難,乃南楚、北周攻城,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肅清天下,一統江山?”謝衍收了笑意,淡淡地一指腳下眾生。
丹薄媚痴痴地笑了,道:“一統天下,國破家亡,妻離子散,流離失所,這些跟我又有何關係呢?我不過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