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不會因為她堂姐的挑釁而大打出手,以致廢了同族的秘術核心而受處罰。我的錯,我來承擔,蓁姬不應該受那樣的痛苦。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丹氏的長老,也不行。”應觀容麗色逼人的姿容在雨中幾近瘋狂。
應家主氣得一掌轟出,卻被應觀容輕鬆化解。
應家主只能收手,道:“好,倘若你去,你替她受罰,被廢功力。你以為這對她的堂姐公平否?那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承擔責任嗎?再者,你成一個廢人,功力平平,你以為你還能留得住丹蓁姬的心嗎?她本是九族之首,資質也不遜於你,又有傾國之貌,天下第一。縱使她肯繼續和你在一起,丹氏會同意?”
“反觀之,她若被廢,你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若還能娶她,豈非更令她死心塌地?丹氏也必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你若真為她好,想要保護她,就不能讓自己成為廢物。”
應家主早已看透他的心意,三言兩語已使他敗退。攻敵之策,攻心為上。
應觀雪根本不聽應家主說話,早已趁機衝出門去。
當他渾身浴血衝入重重包圍的丹府時,他看見奄奄一息的丹蓁姬。她的白衣還是那麼冰清玉潔,只因倒在泥水裡而染了渾濁的汙穢。
應觀雪抱起她快速逃離這裡,驚雷劃破蒼穹,映亮丹蓁姬雪白的臉,也映亮他自己滴著雨的下頜。
丹蓁姬長髮隨風散開,低低地問:“他呢?”
“被家主攔住了。”應觀雪回答。
她又問:“你為什麼沒有被攔住?”
應觀雪垂眼,良久才咬牙道:“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該他說。”
應觀雪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灼熱的胸膛瞬間冷卻下去,也許是這夜雨太涼了。他道:“我知道。”
丹蓁姬閉眼,絕望道:“你不知道。”
“哦。”
應觀雪聽見她輕輕地說了一句:“沒人知道。”他不懂那是何意,也不知她心裡此時的感受,可是他忽然覺得自己快要痛得窒息了。
沒來由的痛。
應觀雪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已從藍衣如冰雪的冷漠少年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還是無法忍受這樣的揪心。
他渾身氣血上湧,一路衝上喉嚨。他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心境越來越浮躁,漸漸無力凝聚真氣衝破桎梏,最後恐怖的真氣在臨界點已轟然爆炸。他猛地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