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敢和病中的祁瑜說,只好自己想了個法子,在祁嶽來之前就出門去。
黑貓默默的跟在她身後,隨她一起上了馬車,一路上宋玉珠又問那黑貓,“你為何一直跟著我?”
黑貓仍舊不說話,宋玉珠拿它沒有辦法,只好任由它跟著自己回孃家。
下車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那好像是她的二姐……
她的二姐今天也回侯府了。
她想起和宋玉彤之前打的那場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剛要走過去和宋玉彤說些什麼,卻覺得衣服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住了。
是黑貓。
黑貓咬住她的衣服下襬,好像並不想讓她回侯府。
***
林姨娘這兩個月瘦的像是脫了形,宋玉彤一看見林姨娘就哭了。
而在林姨娘眼裡,宋玉彤也是如此,她的女兒看起來面容憔悴,完全沒有初為人婦的容光煥發,她看見女兒回來了,剛要關切的上前噓寒問暖,宋玉彤卻直接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姨娘,你幫幫我吧,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再受罪了。”
林姨娘大駭,她還從未見過宋玉彤這樣,她這個女兒最是好強,受了再多委屈也不會示弱,怎麼嫁了人反而成了這個樣子?
“我的兒……這是怎麼了?國師苛待你了?”
林姨娘問出這句話,自己都不信。
宋玉彤聞言哭的更兇了,她一邊搖頭一邊哭,“成婚這麼多天,女兒仍然是完璧之身,女兒……”
***
“你究竟想做什麼?”
宋玉珠用眼神詢問黑貓,車伕和丫鬟都在一邊瞧著,宋玉珠也不敢和黑貓說什麼。
她蹲下來,抱起黑貓。
不得不說,這黑貓真的非常重,比她想象的重太多,重的她根本抱不動。
而就在這時,那黑貓忽然淒厲的叫了一聲,宋玉珠意識到什麼,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國……國師……”
那國師忽然一笑,那一笑風光霽月,然而宋玉珠卻只覺得害怕,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這是本座的明照,想必祁二夫人並不覺得陌生吧?”
宋玉珠手心開始出汗,國師卻大大方方道,“怎麼愣在這裡不進去?”說著,便自顧自的上臺階,宋玉珠跟在他身後,抱著明照,心跳如擂,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已經有下人去通報宋輝和王氏了,宋玉珠便和國師在花廳等候,下人上了一些精緻的點心,宋玉珠卻一口都沒有動,國師徹然一笑,對伺候的丫鬟道,“看來玉珠夫人是不喜歡這些點心,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上一些新的來。”
國師雖然是客,可誰不知道他是聖上眼前的紅人呢?
那小丫鬟唯唯諾諾的去了,一時之間,花廳只剩下宋玉珠和國師兩人。
當然,還有一隻貓。
國師抿了一口茶,語氣輕鬆的問那黑貓,“明照,東西找到了麼?”
宋玉珠的感覺果然沒有錯,她有些生氣,明照果然是國師派來的,但還沒等她發作,國師一雙長長的眼睛卻瞥向了她。
“明照再聰慧,終歸不是人形。”他冷冷的盯著宋玉珠看,“你如今已經是人了,那東西當然由你來找,你去替本座探探祁瑜的口風。”
宋玉珠皺著眉頭,如臨大敵。
“不願意麼?你可別忘了,你一個畜生,如今能平起平坐的和本座在這裡說話,都是因為本座的藥,你若是不想做人了,還想做畜生,趁早說一聲,本座有的是法子讓你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你去問明照,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給你們半個月,只有半個月,本座必須要知道祁瑜的那些字畫都藏在哪裡。”
☆、第98章
在侯府這一日,宋玉珠過的如坐針氈。
就像個牽線木偶似的,別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讓她去哪裡坐坐,她就去哪裡坐坐,只是做什麼事情都不上心,用午膳時,國師和宋輝談笑風生,而宋玉珠卻呆滯木訥,宋輝好幾次想將話題往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身上引,但小女兒卻完全心不在焉,宋輝便猜測,是不是上次責罰小女兒太重,導致小女兒如今還對自己心有芥蒂呢?
於是,宋玉珠臨走時,宋輝讓宋玉珠帶走了好幾箱上等的布料,公平起見,也讓宋玉彤帶了幾箱走,兩個女兒都是愛美的年紀,但得了好東西,面上也沒顯歡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