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晨練啊,顧柔的晨練都是扎馬步。心裡有點妒羨,她指了指他身後的地面:“寫那個做什麼?”
國師回神一看,方才他練劍的同時,也以劍氣在地面上刻了一個半徑丈餘寬的“柔”字。
“隨便練練,”國師面含溫柔,朝她款款微笑,“這劍法你想學麼。”
“無聊,無趣,”顧柔才不著他的道,雙手撐著兩邊的樹枝,晃了晃雙腿,“我要走了,把劍還給我。”
“你要去哪。”
顧柔也不曉得去哪,她甚至不知道出谷的方向在哪裡,可是她必須儘快趕回洛陽和弟弟團聚。
而且跟這個武功深不可測、居心又很叵測的國師在一起,她也很沒有安全感。
顧柔伸出雙手來接潮生劍:“不關你的事。你說過不傷害我的……啊!”
國師把潮生劍扔上來,顧柔接的時候不慎把劍刃朝下,削鐵如泥的潮生劍瞬間劃斷了粗壯的樹枝,“咔嚓”一聲,顧柔連人帶劍地從樹上跌落。
她仗著自己有輕功,原本不慌不忙,正準備一個鷂子翻身落地,結果一道雪白身影振衣而起,飛雲掣電般掠過,她被國師攔腰橫抱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個旋,穩穩落地。
顧柔對上國師俊美無儔的側臉,愣了一回神,推開他跳下來:“不用你幫我,我輕功好得很!”
國師倒是看出來了,顧柔的幾分武功底子一點都不差,他笑著打量她:“你這身功夫從何處學來,也教教本座。”
他還用得著自己教嗎,他武功那麼好。顧柔心裡冷哼,想找藉口探她的老底?做夢,她才沒那麼笨交代自己是九尾的事情。“你發過誓的,不許跟著我。”
顧柔抱著潮生劍,縱起輕功一溜煙兒跑了。
國師悠閒淡然地挨著樹幹坐下來,盤起膝蓋,伸出浮光皎潔的手指,彈了彈衣襬上的灰,他此刻倒不擔心顧柔跑出他的手掌心——他看過山勢地形圖,她走的那個方向乃是一條死路,不到半柱香的時辰,碰壁的她便會又回到這裡來。
可是,他還是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