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到的。”
寧休點點頭:“書院裡那些大家閨秀,再怎麼規矩,多少也有出格的時候。”
“就是這麼說。人這東西很奇怪,我們活在群體裡,被一條條規章限制著。但我們的內心,總渴望著不受束縛。但是完全無視規則,要麼足夠強大,要麼就得付出巨大的代價,大部人做不到。但在一些小事上,他們就會找機會出一下格,享受無視規章的暢快。”
寧休懂了:“你的意思是,他一點錯都不犯,才是可怕的?”
“對。如果皇帝真的在監視他,就會在心裡給他設下種種底線。這條底線一旦越過,他就會倒黴。但皇帝的底線和規則並不是完全重合的。縱觀史書,有些貪官酷吏,明明十分可恨,為什麼那些並不愚蠢的皇帝還要用他們?因為他們所犯的事,並沒有觸及皇帝的底線。只要把握住這一點,他們就算犯了事,也不算事。”
“所以,你覺得他應該去犯一點錯?”
明微笑道:“不犯錯才是可怕的。他才十九歲,還是少年郎,哪能一點不犯錯?他對祖父祖母感情深厚,想看他們的卷宗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恰恰相反,我們可以藉著此事,探一探皇帝對他的態度。”
寧休深深地看著她。
明微揚眉:“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寧休木著臉:“你在利用他。”
“這怎麼叫利用呢?”明微柔聲道,“我這樣做,不也是為了他嗎?其一,他去查卷宗,看看皇帝會不會留心。如果不留心,極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世。如果留心了,那我們也要留心了。”
那代表著皇帝很可能知道他的身世。
第269章 印章
與寧休分別,明微又去了一趟府衙。
天剛矇矇亮,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才看到一個熟人出來。
“雷大人!”
雷鴻見到她,既驚訝又驚喜:“明姑娘,你這是……”
明微施禮:“我想求見蔣大人。”
蔣文峰早就起來了。他這個京兆尹相當地勤奮,天沒亮就起來辦公,一直到半夜才休息。
他在京中有宅子,但現在都是睡在衙門裡,省得來回。
“明姑娘,這麼早來,有重要的事?”
明微點點頭。
蔣文峰便將她引到自己辦公的地方,叫雷鴻到外面守著。
明微借了紙筆,畫出那方印章的樣子,遞給他:“我想找這方印的主人,大人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蔣文峰接過,仔細看了一會兒:“這印章,我似乎有些印象……”
這卻是個驚喜,明微忙問:“大人見過?”
蔣文峰思索了一番,道:“是我的恩師,他極喜愛收集金石。昔年在他那裡讀書,似乎見過這個樣子的。但也只那麼一次,不保證記憶不會出錯,也不肯定是不是就是這枚。”
“大人的恩師是……”
“恩師目前在三臺書院授課,姓傅名今。”
傅今!這是一位大儒,雖不為官,名聲卻極響亮。門生故舊極多,遍佈朝野。
三臺書院離京城不遠,來回也就一兩天的路程。
“大人是什麼時候看到的?”
蔣文峰迴憶:“我十三歲到三臺書院求學,一直到大比考中,算一算,大約是十三四年前的事。”
明微覺得,必須去探一探這位傅先生。楊殊說過,這鈕印有規制,那麼,它在非皇族的人手裡可能性很小。這位傅先生手裡有一枚,要說只是湊巧,實在不足以取信於人。
她還在思忖,怎麼去見這位傅先生合適,蔣文峰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問道:“明姑娘,這印有什麼問題?若是我能幫得上忙,請儘管說。”
讓楊殊去不合適,寧休是江湖人。自家兩個表哥,紀小五已經去了玄都觀,紀凌正為大比準備。而她如果獨自去求見,那位傅先生不見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她是個陌生人,想探聽這種問題,根本無從入手。
明微就道:“一事不煩二主,那便勞煩蔣大人了。”
蔣文峰點點頭:“明姑娘有事,我自不推辭。只是這其中的緣由,還要明姑娘點撥一二,那我也知道該如何行事。”
對蔣文峰來說,這真的是百忙之中抽空來管她的事,明微豈能什麼都不說?當即俯身施禮:“勞煩大人,此事關係著秘案,內情如何,我現下所知的線索也很凌亂,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明。只能告訴大人,這枚印章的主人,曾經在三年前到過一個地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