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有些甚至連我都只是剛剛摸到門檻。”
明微毫不臉紅地答:“師父說過,我天賦遠超常人,領悟特別快。”
“……”
明微又道:“你看我內力不足,就該知道練武的時間不多。”
寧休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破綻。虧得他不知道明七小姐原來是個痴兒,不然肯定不會這樣輕輕放過。
聽他們說了半天,楊殊不耐煩了,敲了敲桌子:“夠了吧?你都問完了,是不是可以滾了?”
寧休淡淡道:“我今日來找你,原本想與你說,查到了你父親的線索,不過看樣子你心情不太好……”
“你查到了什麼?”楊殊猛地站起來,“快說快說!”
寧休問:“不叫我滾了?”
“……”楊殊試探地說了句,“對不起?”
明微硬是從寧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滿意兩個字,然後向她瞟過來。
“她知道。”
寧休的滿意馬上前面加了個不,眉心疊了疊,最終還是選擇了直說:“你說你父親當時去城外,請你祖母回來,是不是?”
楊殊點頭。
“問題就在這裡。我查了那座莊園,發現你祖母當時正在生病,而你祖父就陪在她身邊。他們直到政變三天後,才回的京城。”
楊殊愣了下:“所以?”
“我記得,你祖母當時派人去護思懷太子了,對不對?”
楊殊點頭,這個說法,是官方版本。
“既然你祖母和祖父都在莊園裡,誰替她掌兵最名正言順?”
聽出他言下之意,楊殊面色變得青灰起來。
寧休繼續道:“你祖父祖母,共誕育二子,長子就是你伯父,因生來體弱,幾乎不習武。所以,他們的希望都放在你父親身上,從小嚴厲教導。你覺得那種情況下,你父親回城墜馬而重傷的可能性有多大?”
楊殊嘴唇發抖,看著他,吃力地道:“你是說,我父親當時去、去……”
“去救思懷太子了。”寧休替他說完後面的話,“當時,思懷太子被貶為庶人,一家遷往易州,誰知路上遇了盜匪,全部蒙難。事後,秦王獲罪,所謂盜匪,實是偽裝。”
相比起墜馬而死,這個死因顯然更合情理,也更體面。
只是楊殊實在不能理解——
“思懷太子已經平反,如果楊二爺因此去世,沒什麼不能說的吧?為何長公主一直不提他真正的死因?”
明微這句話,讓寧休挑了下眉。
“這確實有點奇怪。”
說完這句,寧休再次看向楊殊:“你讓我查的,真的只是你父親的死因嗎?不說清意圖,我抓不到重點,未必能查到你想要的東西。”
看著眼前的寧休,楊殊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他先前為了打發寧休,故意扔出這麼件事。結果卻給了他機會,窺探他真正的心思。
他要查的,當然不僅僅是父親的死因,更是父親之死牽連到的他的身世之謎。這事到底與當初的趙王有沒有關係?他母親真的與之偷情了嗎?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可叫他老老實實將所有事情告訴寧休,又覺得不開心……
這個莫名其妙的師兄,憑什麼來管他的事啊?
說了好像他認輸似的……
明微看看他,又看看寧休,忽然一笑:“我來說吧。”
“哎!”楊殊有點慌。
明微沒理會,看著寧休道:“他要查的,不僅僅是楊二爺之死,而是自家是不是有什麼陳年舊怨。長公主與博陵侯去得太突然了,他不能接受。”
寧休絲毫不疑:“原來是這樣。這事確實有些奇怪,師父與長公主一直有書信往來,約好了她過世之前,會將你送來……”
“等下!”楊殊聽到了什麼,叫道,“什麼叫把我送去?怎麼回事?”
寧休閉上嘴。
“喂!你說話啊!”
寧休嘆了口氣:“你以為我為什麼跑來京城找你?說起來,師父與你不過數月之緣,又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實是長公主一直懇求師父,待她過世後,庇護於你,才保留了師徒的名分。”
“……”
“長公主突然去世,沒有任何話留下來。師父當時就與我說,要來一趟京城,看看你什麼情況。可是那個時候,師父自己身體也不大好了,沒能成行……”他看著楊殊,面無表情的俊顏,難得透出幾分柔和,“倒叫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