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評卷官被定為科考舞弊之罪,而所有參加科考計程車子希望看到朝廷維護公平的決心,在這種情況下,所有逗留在京都,等候恩科試開考計程車子之間出現了一種聲音。
叩闕上書!
至少在名義上,所有的至略人都可以向皇帝上書,直言是非,且不會獲罪,但是,那樣的上書多不會真的呈進御前,議政廳有專門司職此事的官員,負責整理上書,擬出提要,按時報給議政大臣與皇帝,如果遇到舉報官員違法的,就會謄錄內容,轉送都察司,再由都察司查辦。
如果想讓自己的奏書直送御前,沒有官職計程車子與平民只能叩闕,擊金鼓!
元寧律法規定,非關軍務,擊金鼓者,陛見之後領杖二十。
十一月二十三,成越下了第一場雪,也是在這一天早晨,皇宮太華門前的金鼓被擊響,百餘名赴考士子叩闕上書。奏書直指湖州案涉案官員,要求嚴懲,以警示天下官員。
陽玄顥對叩闕計程車子明言:“律法乃朝廷公器,不可因情勢而亂!”
十二月初六,金鼓再響,這一次是朝廷太學中的學生,同樣是說湖州案,太學生顯然更聰明一些,拋開其他官員不理,只說學政官員,事關科考弊案,若說他們完全無辜,誰也不信,太學生扣著這點不放,要求重審。
陽玄顥被這些學子弄得心煩意亂,而監察司又插了一手,監察御史聯名上書,指都察司空置證物,縱罪輕判。
眼見著風向轉到三部會審上,陽玄顥震怒,卻也知道,三司的輿論本就很容易偏離最開始的目的,如此,到最後,一般也就會引發無可收拾的震盪。
三司主官被召進宮,離開時已是深夜。
可惜,到這個時候,御史言官中已經不少人反應過來——眼前正有一個一朝揚名天下知的機會!
湖州學政是什麼人?慧妃之父,議政首臣之子!
無論牽涉到哪一方,都會是青史留名的事情,而後宮顯然要麻煩許多,尹朔則更順理成章些。
齊朗與謝清接到尹朔的貼子是十二月初八的早上,到議政廳之後,謝清避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