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嚇了一跳,急忙趕進宮,卻被趙全恭敬地攔在宮門外。
“出什麼事了?”謝清立刻就發現氣氛不對。
趙全有些為難,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麼?皇上病了。”
謝清皺眉:“邸報上說了。病了也不至於不讓我進宮吧?”
趙全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想了想,還是湊到謝清的耳邊低聲道:“皇上暈過去了!”
“怎麼可能?”謝清不相信,“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趙全卻不敢再多說,低頭道:“謝相,太后娘娘說了,今兒不準任何人出入宮門。”
“那朝政怎麼辦?”謝清一時想不通,只能先處理最緊迫的事情。
“議政廳主政,有不能決的,再報太后。”趙全答得理所當然,“不過,今天應該不會什麼議政廳無法裁決的事情才對。”趙全也不是不瞭解朝政的事情,正月未過,朝廷一般都不會有太多的事情。
謝清揚眉笑了一下:“沒有那句‘軍國事請決於太后’今天是不會有什麼事,可是現在……”
趙全只能苦笑:“謝相,您擔待吧!沒太后的旨意,今兒誰都不能進宮!”
“齊相也不行嗎?”謝清皺眉。
“這個……”趙全也不好說,只能說:“齊相不是沒有來嗎?”
謝清這才發現齊朗並沒有來。
今天不是朝會的日子,但是,按慣例,這種休假後的首日,議政大臣都要到議政廳碰一次面,而接到那樣的邸報,王素可能不會想捲入皇帝與太后之間的紛爭,但是,齊朗沒有道理置之不理。
“行了!”謝清不想與他爭執,“我不為難你!”
離開宮門,謝清立刻前往齊府,卻再次吃了閉門羹。
“什麼叫不見客?本相也是客嗎?”謝清被齊府管家的話弄得火大,他還頭一次被齊朗用這種理由擋在門外。
管家也無奈,垂手站在謝清面前,陪著笑,道:“少爺說,但凡不是這府裡的人,便是客人,今兒,他不見客!”
謝清被這話堵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只覺得哭笑不得。
這話未必是衝他來的,只是他先衝過來領這話了!
“行了行了!今兒我運氣背!”謝清沒好氣地嘟囔,隨即又道:“你家齊相接到邸報了嗎?”
管家點頭又搖頭:“少爺一早就遞了告假的奏章,邸報倒是送來了,只是,少爺一直沒有看!”
“那就讓他立刻看一下!我等他的話!”謝清還跟他耗上。管家見他是真的著急,告了聲罪,轉身進門,讓謝清一人在齊府的大門口站著。
過了一會兒,齊府的管家重新出來,對謝清說:“少爺看了邸報,讓老奴回謝相,一切政務偏勞您與王相了!”
謝清目瞪口呆:“搞什麼?他真這樣說?”
“是!”管家很肯定。
謝清剛想說“胡扯!”,話到嘴邊卻成了:“你家夫人與小公子還好吧?”
管家一臉羞愧之色:“小公子尚好,夫人受了點傷,至今未醒!”
謝清想哀嚎一聲了。
“這個……景瀚還好吧?”謝清支吾了半天,還是問得十分模糊。
管家明白他的意思,一時也不好回答:“……這個……少爺並沒有什麼不好……”
謝清見實在問不出什麼,只能離開齊府,不過,倒也明白,齊朗一時是不會出面理事了。
到了議政廳,王素已經在處理政事了,見謝清來了,起身取了一份公文遞給他:“這是宣政廳轉交的懿旨文字。”
謝清一愣,下意識地接過,看了一眼,半晌才道:“交禮部存檔,再謄錄一份送刑部。”
“我亦是此意。”王素隨和地道,“謝相掌刑部,對此次的事情可有定論了?”
謝清剛坐到書案前,聽到這話,不由一愣:“刑部還未查實,便是查實了一切,自有大理寺定罪,我能有什麼定論。”
王素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一笑:“此事雖然牽涉不廣,不過,事涉禁軍,又有周揚刺客在其中行動,如今坊間流言不少,只是,大多還沒有將兩件事聯絡到一起。本來,我是想,兩件事可以分開來處理,以有情報稱周揚將刺殺朝廷大臣為原因說明禁軍的行動,再用行動不力作為整肅禁軍的理由,可是,宣政廳這份文字一公佈,就意味著是謀逆大案,若是再讓坊間流言向著‘有禁軍與周揚勾結行刺大臣’的方向發展,恐怕局勢會更加難以收拾。所以,我以為,此事當速決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