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具體的問題。
齊朗平靜地回答:“娘娘請放心!湘王這次只帶了親衛隨從,其餘的人馬調動都在臣的控制之中。”
“湘王真的會……?”謝清皺緊雙眉,為他們話語中的內涵。
“你認為無此可能嗎?”紫蘇坐下,微笑。
“臣……明白了!”謝清釋然。
紫蘇輕輕點頭,站起,走出殿門,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
“那就好好準備一次團圓飯吧!”
中秋佳節啊!
“八月十五嗎?”湘王沉吟著這個時間的可行性。
“太后已經說了,八月十五欽明殿賜宴群臣,到時候,只要控制住皇宮九門與欽明殿,也就控制住了整個朝廷,王爺,機不可失啊!”
湘王卻是一徑地沉默不語。
“到時候,只需除去太后與其他顧命大臣,王爺以皇叔之尊,自可大權獨攬,代幼主攝政,天下又有誰敢置喙!”
“……”
“王爺!”
“兵部尚書是永寧王的心腹,你們調動人手時切記小心,不可心急!”湘王終是許了,不過,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謝家那邊如何?”若無謝家的首肯,事情是不會如此順利的。
“謝遙默許了。”
“不到最後,他是不會輕易表態的!……就這樣吧!”湘王冷言。
“娘娘,隨陽心中一定很苦!”齊朗在謝清告退後,在紫蘇身後低語。
紫蘇又何嘗不知:“不讓他告知家人,他恐怕是惱我吧!”
“這倒不會,隨陽自然也知道您的苦衷。”齊朗坦言,“只是心中肯定有些難過。”
“你呢?”紫蘇轉身看向他。
齊朗微笑:“娘娘還沒想好如何讓謝家脫身吧?”所以不能說,以免誤事。
紫蘇點頭,神色很是無奈:“謝家會有多少人牽涉進去,可想而知,雖然不會有什麼明顯的證據,但是,想脫身也不易啊!”只要有一個不謹慎的人,就足以株連九族。
“湘王這招的確夠狠!”紫蘇冷冷地說,心中已是怒極。
“娘娘,可還記得……”齊朗的語氣溫和平淡。
雖然說是入住慈和宮,但是,紫蘇日常起居還是在中和殿,畢竟她是臨朝攝政的太后,慈和宮卻在重重宮闕之內,始終是不方便。
“關於古曼的事情,尹相的提議,諸卿考慮得如何?”紫蘇簡單地問道,兩天前她已將尹朔的意見覆述了一遍,只有齊朗表明贊同,其他人都說要仔細想想,因此現在就等他們的回答了。
“遣使的確是個方法,可以暫時迴避許多問題!”湘王中肯地回答。
永寧王對這些問題一向都抱持少說少錯的態度,但是兩天前紫蘇就說過,所有人都要考慮,因此,他也是有備而來,不過,他有技巧地迴避了自己不熟悉的地方,直接地從戰略角度說明:“古曼使者提出的文書,臣仔細看過,對於邊界和軍備方面明顯於我國不利,的確有必要談判。”
“謝老的意見呢?”紫蘇問道,對謝遙的沉默與明顯的出神微微皺眉。
“臣失態了!”謝遙回神來,忙請罪。
“無妨!謝老的身體最近可還好?”紫蘇微笑,並未怪罪,不過對謝遙最近明顯的狀態不佳,她還是關切地問出口。
謝遙躬身行禮,回答紫蘇:“臣近來總是覺得疲乏,精神也有些不濟,倒也沒什麼大礙,謝娘娘關心!”
“謝老是四朝元老了,還要保重才行,皇帝今年才五歲,你們這些顧命大臣都肩負著先帝的期望,責任重大!”紫蘇溫和地勸勉。
“是!”謝遙應聲,接著才說明自己的看法:“古曼的意向不明,周揚也不可靠,尹相的提議是上策了!只是,出使古曼的人選,臣真的想不出!”
“人選的確很棘手,也不能拖太久,你們都想想,看有哪些人比較合適?”紫蘇點頭。
“臣倒是有兩個人選!”永寧王這次卻是首先發言。
“哦!”紫蘇也挺驚訝的。
“一個是齊朗,一個是謝清!”永寧王直言。
紫蘇這次更驚訝了,看向齊朗,卻見他同樣愕然,於是,她笑了笑,問兄長:“大哥以為他們合適?為什麼?”
永寧王的回答更加流利:“古曼與我國之間一向缺少往來,很多事情都需要適應,老臣的想法大多已經固定,說不定因為一些小事就認為事無轉寰,所以臣以此次出使必要年輕之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