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帳,還是讓主上去應付這個齊朗吧!”
“越奚大人,還記得九年前,太后娘娘的父親就是在與古曼的激戰中遇襲身亡的,雖說刀劍無眼,可是,我怎麼覺得這箭的準頭非同一般啊!”
越奚…忽察知道齊朗開始施壓了,雖然明白無用,可是,身為使臣,他還是很嚴肅的解釋:“齊大人,那一次純屬意外,就連我方出擊的人馬也不知道,他們遇上的是貴國的永寧王。再說,齊大人也應該知道,古曼雖然以騎兵見長,可是,輪起弓弩長射,天下還是以周揚為最,所以,請大人慎言!”
那次的事情,各國心知肚明,可是,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提為妙。
齊朗點頭,微笑依舊:“我只是開個玩笑,大人不必緊張,畢竟我們現在是在一輛車上!”
言罷,他便拉開車門,在越奚…忽察阻攔前,閃身出了車子。
“該死!”越奚…忽察咒罵出聲,正想跟出去,卻發現車門已經被齊朗從外面鎖上了,不禁大罵出聲,心急之下,他用的是古曼部族奴隸間才通用的古蘭語,齊朗是聽不懂,不過從他的語氣,他也能猜出個大概。
不在意地笑了笑,齊朗將目光投向正在衝擊的襲擊者,襲擊者的人數並不多,只與侍衛的人數持平,可是,很明顯,對方對於此次襲擊是早有準備,彼此配合默契,反倒是侍衛因為一開始就在弓弩遠射之下就受傷嚴重,因此被弄得章法大亂,但是,畢竟也是訓練有素,現在已經穩住了陣腳。
齊朗一出現,襲擊者的陣式就發生了變換,後面的人立刻換上強駑,箭頭直指齊朗,侍衛則立刻將他護住,但是,卻見齊朗揚起了白色的絲絹,這讓所有人一驚,其中也包括襲擊的人。
“齊大人,我們的任務是殺你!”好一會兒,為首的藍眸男子才開口回答,手臂抬起,示意後面的人準備放箭。
齊朗卻只是盯著他的眼睛——所有的襲擊者都帶著奇特的面盔,只露出雙眼——忽然微笑,對那人道:“我想知道,你怎麼會認為我在這裡的?”
聽到這話,藍眸男子放聲大笑:“齊大人,您是何等人物,怎麼會有那般愚蠢的舉動?分兵接應就能護人周全嗎?您不會選那樣的策略的!”
“這麼說,我還是為盛名所累了?”齊朗自嘲地一笑——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多麼有名。
“沒錯!”藍眸男子的眼睛一亮,“一般人不知道,不過,在下可是領教過大人的雷霆手段!”
這句話讓齊朗心頭一動,面上卻只是不動聲色地點頭:“原來如此……只是……”
“哦?”齊朗的話讓藍眸男子奇怪地出聲詢問。
“如果,你猜到了我的打算,你認為先走的那一部分人真的只是疑兵之計嗎?”齊朗看到他們的人數與情報上並無太大的出入,便“好心”提醒。
這句話讓那雙碧藍的眼眸一冷,不過隨即而來的慘呼讓他沒有工夫與齊朗計較了。
江城帶領的人馬從後面圍上,他們雖然只有輕型的硬弓,但是還是足以將後面的強弩手射殺,而侍衛也立刻展開反攻。
“留下那人!”齊朗在混戰開始時,便指著藍眸男疾呼,因此,那些侍衛只是阻止他逃走,對其他人卻是毫不留情,仍然護衛著馬車的古曼侍衛不禁是目瞪口呆。
其實,元寧侍衛的手段並不比戰場上的殺戮殘酷,只是,他們從未如此真切地看著一群人在自己面前屠殺另一方,儘管那是敵人,可是,那滿天飛揚和血滴與那些沒有完整身首的死屍,仍讓那些人變了臉,有些人更是閉上了眼睛,再看向面不改色的齊朗,那些意識尚且清醒的古曼人開始相信之前藍眸男子的話了——這個看上去儒雅沉靜的男子也許的確是溫和親切,但是,對付敵人的手段卻絕對是殘酷的。
“這片草場原名天道原,後來改名無歸原,元寧皇朝世祖佑化元年,元寧兩千兵馬在此伏擊古曼十萬大軍,邊關守軍配合出擊,十萬人馬無人生還,因此得名,閣下認為,你的運氣會比那十萬大軍更好嗎?”混戰將要結束時,齊朗忽然一字一句背頌起歷史來,而眼睛卻放在那個藍眸之人身上,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元寧的侍衛解決了最後一個襲擊者,十多把刀同時架了那個倒在地上的藍眸男子,制住他所有可能的反擊動作。
齊朗立刻取出一張用了令印的紙,迅速地寫上命令,交給江城:“選兩個可靠的人,押送這人入京。”
“是!”江城立刻接過命令,轉身叫過兩個侍衛,而齊朗又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向那個藍眸男子,硬塞了一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