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明三娘子小心的指了指季疏影還拱在一起的手,季疏影噢了一聲,臉一下子紅了,急忙放下手,轉身想退出去,剛轉了半個身,就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轉過去的半邊身子僵在那裡。
季疏影轉身的那一瞬間,明三娘子臉上的緋紅一下子褪了個乾淨,他轉身就走,是說不行嗎?
季疏影僵了片刻,又轉回來,低著頭,含糊而飛快的問了句,“我若上門提親,不知道……可否?”
明三娘子只聽清了可否兩個字,急的往前一步,“可否什麼?”
閒聽落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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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公子是位君子。真要嫁人,還是要嫁這樣的。
☆、第六百三六章 事串兒
這一句話幾乎耗盡了季疏影的勇氣和膽量,再被明三娘子下意識的欺前一步,迎上明三娘子焦灼而渴望的目光,心裡一緊,急忙將目光往下移,在明三娘子因為緊張而咬起的兩片粉隔的紅唇上,一下子阻住了,片刻的恍惚後,一張臉漲的血紅,轉身就想逃。
“你要提親麼?”在季疏影抬腳要逃前的瞬間,明三娘子突然醒悟,急急問道。
季疏影腳下一滯,慌亂的點了幾下頭,也不管明三娘子看到了還是沒看到,一把拎起長衫前襟,落荒而逃。
明三娘子下意識的追了一步,腳絆上門檻,醒悟過來,急忙退回屋裡,兩隻手緊緊捂著臉,退了兩步,又退了兩步,一腳絆在椅子上,差點摔倒。
“明家姐姐,你怎麼了?”湯五娘子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看著捂著臉,激動的已經哭出來的明三娘子,莫名其妙。
“啊!”明三娘子立刻鬆開手,剛要答話,又覺出臉上好象有淚,急忙抽帕子,卻抽了個空,湯五娘子急忙將自己的帕子遞上去,“出什麼事了?”
“沒……剛才一腳踢到椅子腿上了。”明三娘子勉強找了個藉口,湯五娘子鬆了口氣,“怪不得姐姐都哭了,可疼了,我踢過一回,大腳指踢掉了半片指甲,兩三天下不了床,姐姐放下,把鞋脫了,我替姐姐看看,要不然一會兒血就浸出來了。”
湯五娘子蹲下,明三娘子急忙閃開,伸手拉起湯五娘子,“不用看,疼是疼,肯定沒踢壞腳指甲,我覺得出來,不用看了,已經不疼了。”
“那姐姐走走看看,有時候站著不疼,一動就疼。”湯五娘子關切的建議,明三娘子還真走了幾步,“不疼了。”
“那就好!”湯五娘子舒了口氣,“那咱們走,桐姐姐讓我來叫你,她讓人把兩面都對著後園的一間收拾出來了,咱們去那邊。”
明三娘子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帕子,和湯五娘子一起,轉幾個彎,進了另外一個雅間。
寧遠別了季疏影,一口氣跑到東華門外,下了馬,大步留星,直奔寶籙宮。
這禁中不許騎馬,也不許奔跑兩條規矩,最可惡!
從寶籙宮出來,再能多大步就多大步奔出東華門,上了馬疾奔班樓,還沒下馬,就看到兩輛車緩緩而動,往大相國寺方向過去。
寧遠認得李桐的車,騎在馬上恨恨不已,這不是吃素齋,這是吃行軍飯呢!
李桐等人回到大相國寺,沒多大會兒,明三娘子就藉著太陽曬的頭有些暈,和墨六娘子一起告退回去了,再不走,她怕她一個不小心就要失態。
李桐和湯五娘子說著話,直到法會結束,從大相國寺出來,別了湯五,張太太回府,李桐直奔寶籙宮,將福安長公主要的平順康安吉事串兒給她送過去。
這根吉事串兒在八角琉璃殿正中沐浴了一整天佛光,法力高深。
李桐在寶籙宮門口下了車,親自捧著那根吉事串兒,剛到院門口,迎面看到高書江一身京城富家翁常穿的寬鬆道袍,一身和氣滿臉微笑,從院門口出來。
李桐急忙讓到一邊,微微曲膝福了福。高書江看到李桐,一個愣神,隨即一派和氣謙恭的拱手還禮,看了看李桐,以及李桐手裡捧著的吉事串兒,再從吉事串兒看回李桐,上下打量了一遍,往後退了半步,轉身走了。
李桐進了西廂,福安長公主正在看一封看起來很厚的信,炕几上還堆了半尺高的兩堆,聽到動靜,頭也沒抬,手指動了動,綠雲會意,上前接過吉事串兒,叫了個內侍進來吩咐道:“拿去交給常太監,讓他找個不礙事的地方,掛在門外就行。”
李桐交了吉事串兒,坐到長公主對面,綠雲沏了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