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而且,姜煥璋說,流產兩個月後,晉王妃會再次懷胎,這一胎,會順順利利生下晉王的長子。”
季疏影一口氣說的很快,寧遠眼睛越睜越大,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臉上表情變幻不定。
他知道邵師說的那個逆天改命的人是誰了!
“你和我說這些?為什麼?”寧遠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激動。
“你用不著這樣。”寧遠的激動都落在季疏影眼裡,季疏影有幾分好笑,“阿爹以為這是晉王天命所歸,我不這麼認為,姜煥璋無德無行,由他來說明晉王的天命所歸,道義何在?這不是天命,這是妖孽。”
寧遠看著季疏影笑的春天一般,季疏影皺起眉頭,厭惡的看著笑的花兒一般的寧遠,只覺得心裡一陣惡寒。“你笑什麼?”
“我替季兄高興,季兄是真正的青出於藍。”寧遠心情愉快極了,想不笑都憋不住。
“哼!”季疏影真有點惱了,抬腳就往岸上走,寧遠緊跟其後,一邊走一邊笑問道:“我還有件事想問問季兄,不知道季兄的親事定下了沒有。”
“怎麼?你要給我說門好親?”季疏影譏諷道。
“這容易!季兄看中了哪家姑娘?只要你看中了,我保證給你娶回去,是哪家姑娘?”寧遠話接的極快,季疏影哼了一聲,沒理他。
“以季兄的人品才情,這京城裡,不是,滿天下,能配得上季兄的,也就那麼幾個,楚家娘子?解家娘子?也就這兩位吧?對了,墨家姻親,明家小娘子也不錯,你看中了哪個?”寧遠步子盯得緊,話盯的更緊。
“噢!是了。”見季疏影一聲不響,寧遠抬手拍了下額頭,一聲噢表示自己明白了,“你害羞,那這樣,咱們無言就是默許,我說到哪家姑娘,你一聲不吭,那就是同意了,現在開始,楚家三娘子?”
“婚姻連兩姓之好,這是要由父母長輩作主的事。”季疏影要是不開口,就成了無言就是默許,寧遠這個人,說了要替他說成哪門親,說不定就真能成了,他不開口肯定不行了。
“都聽長輩的?你自己一點主意沒有?平時瞧你不象是這樣的夯貨,你真沒看中哪家姑娘?”寧遠壓根不相信季疏影會全聽長輩安排,季疏影被寧遠這幾句話戳的心裡一陣痛楚,“聽寧七爺這意思,你看中哪家姑娘了?”
“當然看中了!”寧遠嘆了口氣,“我看中了人家,可人家還沒看中我。”
☆、第五百九三章 意難平
“啊?”季疏影停步,轉身對著寧遠,上上下下打量他,“七爺這是說笑的吧?還有人家看不上七爺你?”
“我也奇怪,你看看,就我這樣的,除了學問差了一點點,別的,要什麼有什麼,可人家就是沒把我看進眼裡,唉!人生不如意十之**。”
寧遠的寥落煩惱真真切切發自內心,他寧遠活這麼大,不管看上哪個女子,不過多看兩眼,最多再笑上一笑,就能讓人失態淪陷,從沒失手過,只有她,看他跟看一根木頭一樣,可她多看他一眼,他這心就得漏跳半拍。
“七爺真不是說笑?”季疏影有幾分相信,寧遠的語調和神情都不象是假話的說笑。
“唉!”寧遠一聲長嘆,“季兄沒看中過誰,沒使過真心,不知道我這份苦楚,唉!”寧遠又是一聲嘆,“苦啊,不見想念,見了面卻不敢多說話,唯恐哪一句沒說好,惹她不高興,看她不高興,就跟摘心一樣難受,得她一個笑臉,就如同飛上了天,唉,摘心也罷,飛入雲端也好,還都只能深藏在心底,唯恐露出一星半點,從此再也不能見她。”
季疏影聽的心裡酸澀不已,這說的是他。
“七爺怎麼不託人上門求親?難道這人是……”是娶不得的人?
“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沒得她首肯之前,我不敢貿然行事,否則……真要弄到無可挽回,我這輩子還怎麼活?”寧遠一聲接一聲嘆氣。
季疏影感同身受,一聲長嘆。
“還是季兄這樣好,心中無人,隨便家裡長輩看中了誰,無所謂。”寧遠將話題又扯回季疏影身上。
“怎麼無所謂?”季疏影憋了一肚皮模模糊糊,別說對人言,連細想都不敢細想的心思,這會兒對上寧遠這麼個另類的渾不吝,潛意識裡那份道德的約束已經放鬆,又被寧遠先以自己的事挑開了頭,那份心思就是不吐不快了。
“咦?那季兄……家裡長輩看中的人,不是季兄心中的人?”寧遠一臉驚訝。
“長輩看中了哪家姑娘,我不知道,不過